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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長安面色鄭重地答了,“長安不才,雖為官卻無治政之能,只有些許辦案的本事,但是這本事卻能讓諸多冤情得雪,不使烏雲蔽日,壞了這世間的天理公道。
以前是下官想左了,一心只想著獨善其身;只是前夜上元節觀燈,燕京城熙熙攘攘滿街俱是歡聲笑語,百姓們只盼著盛世之治,闔家平安。
可是如今前梁餘孽尚在暗處蠢蠢欲動,不惜無辜者性命,不擇手段地製造混亂想達到他們的野心私利,只盼著政局動盪好趁了他們的心意。
下官若只顧著獨善其身,何敢面對那些淳樸百姓,又該置那些冤死的亡魂於何處?所以下官思量再三,斗膽想請大人成全,讓下官往刑部過去,可以勘核諸多案情,至少在刑案方面能夠堵住一些漏洞,不給那些有心之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周介甫眼睛猛然一亮,拍案而起,“說得好!長安,這是哪一位聖賢所言?”
“這是……”易長安張了張嘴,猛然想起這是清代林則徐的詩句,只得含糊答了,“此人姓林名則徐,不知何朝何代人,下官也只是在幼時,無意在一冊閒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
“有如此胸襟,竟不能青史留名——”周介甫擊節扼腕,瞥到因為他剛才起身,易長安也陪著站了起來,略想了想就點了點頭,“長安既然有此大志,我一定會仔細考慮的,若有訊息,過些天我會遣人給你遞話過來。”
易長安連忙躬身致謝,正要開口說話,門外有下人輕聲稟報:“老爺,夫人問何時可以開宴?”
因著當初易長安把周景昊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的關係,周夫人聽說丈夫叫了易長安過來用晡食,就令府裡開了個小宴,這會兒應該是早準備好了,就等著人過來入席了。
周介甫也已經問清楚了易長安的想法,當下就發了話:“去告訴夫人,即刻開席罷。”領著易長安往正廳裡去了。
易長安這才注意到正廳裡還有兩人帶著家眷也過來了,男人正跟周介甫的嫡長子周繼祖言談正歡,女眷則圍在周夫人身邊言笑晏晏。
見周介甫帶了易長安過來,周繼祖連忙帶著那兩人站起身來相迎。
周介甫擺擺手笑著看向易長安:“長安可要我給你介紹?按說你們也應該認識,你們可都是前年的同科進士。”
易長安頓時傻了眼。易梁考了二甲進士的時候,她還在另外一個時空呢,這兩人她可真是第一回 見面啊!
見那兩人眼神灼灼看來,易長安只得尷尬地抱拳賠罪:“大人,實不相瞞,下官當初新到滁州太平縣任職時,因水土不服,曾經生了一場重病,等好了以後,之前的很多事就忘了個七七八八……”
周介甫不由一愣。
那兩人中略年長的那位含笑打趣:“長安忘了我們倒也罷了,總不成連我們當年的座師也忘記了吧?”
座師?易長安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一茬,茫然看向那人,臉上一陣發窘:“我們當年的座師……我也確實、確實……”
那兩人面面相覷,周介甫卻哈哈笑了起來:“長安啊長安,原來你還真的都忘記了;前年春闈,正是老夫忝顏任了主考。”
易長安第一次來府上對他就很是守禮知分寸,他還以為這是因為易長安認他這個座師的緣故;原來竟是易長安一貫的禮節性。這年青人倒是個心性不錯的。
易長安臉上卻是紅了個透。前些天過年時有閒暇,她才惡補過這裡的一些官場知識,春闈的時候誰任了主考官,按規矩,那一屆的進士都要認他為座師;也就是說,在這裡她和那兩人應該都是周介甫的座下弟子。
偏偏她當時還並不以為這是什麼重要的事,連易梁那屆春闈誰是主考官也沒去打聽。反正她想也想得到,易梁如果真得了座師的青眼,當時也不會被分到滁州太平縣任個推官了,所以她來燕京就沒想過要去拜會什麼座師。只是沒想到,這座師竟然是周介甫……
易長安連忙向周介甫躬身致歉:“大人,下官這實在是……不好意思……”
周繼祖立即呵呵笑著過來打圓場:“長安,怎麼還叫大人,都在家裡,該改口叫座師了。”
另外兩人見周繼祖這樣,也知趣地上前打了岔:“原來還以為是同科不須再多說了,如今看來,我們也得跟長安重新介紹一回才行了。”
年約三旬左右有些黑瘦的那一位上前一步先說了話:“在下康茂生,字永盛,如今在翰林院任編修。”伸手一引指向旁邊一位卓有風姿的年青男子,“這位可是我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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