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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旭經常跟著鄭郎中出門,對府裡的事並不是瞭解得太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大爺是舉人出身,幾次春闈不第後,老爺就幫他在鴻臚寺謀個了主事的職位,平常也沒有什麼公務。
小人跟著老爺回府時,大爺通常都已經回了府……如果有什麼事,可能夫人和管家那裡會更清楚一些……”
陳嶽出聲將在門外望風的魏亭叫了進來:“即刻去查查鄭家大郎!”回頭隨手將桌上的一隻茶杯捏成了齏粉,簌簌灑在盧旭腳邊,“見到我們的事,不許跟任何人透露,不然你可以試試你的骨頭和這瓷杯比,到底哪一個更硬!”
盧旭嚇得連連點頭。
“還有!你好好注意著這府裡的動靜,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就在你窗戶上系一方白帕子,自然會有人來跟你聯絡!”陳嶽語氣略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舉止自然些,不要讓人看出端倪;若是你在其中立了功,自不會少了你的賞!”
盧旭哪裡還敢要賞,只求這位錦衣衛的大人能放過他就是好的,連忙一迭聲地應了:“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照著大人的吩咐辦好事!”
陳嶽這才帶著易長安走了,卻是進了不遠處一家茶樓裡等著訊息。
過了小半晌,魏亭已經打探了訊息回來:“大人,鄭家大郎鄭啟明前些時日與人鬥雞博彩,輸了五萬兩!”
易長安吃了一驚:“這麼大數目?難道鄭俞氏孃家很有錢嗎?”不然以鄭郎中一個工部正四品官員的家底,是不可能讓兒子拿這麼多銀錢出去搏彩的,即使是嫡長子也不可能!
“鄭俞氏孃家也只是地方上的普通官宦,當時嫁妝不會有多厚。”陳嶽輕輕解釋了一句,看向魏亭。
魏亭會意,忙把情形一五一十都報了出來:“……先前有人邀鄭啟明鬥雞,一路都是小贏,屬下算著他應該贏了有大幾千兩之數,只是前些天……”
易長安靜靜聽著,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有人給鄭啟明套了籠子!
能把幾千兩銀錢先拿出來設籠子,這手筆不可謂不大,可鄭家並不是豪富也並非高官,難不成真是為著鄭郎中跟兵部傅郎中的關係來的?!
陳嶽的臉色不由沉了沉。
上次的火器製造,燕皇之所以選中兵部傅郎中來主管這事,跟傅郎中只是孤家寡人不無關係。
傅郎中一直沉迷兵械製造,年過四十也沒有娶親生子,反正他父母早就過世了,聽說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早年跟著師傅出來以後,就一門心思扎進了兵械製造裡。
按現在的話說,這就是個技術宅,而且沒有什麼親戚是軟肋,所以燕皇才放心把這項機密的火器製造交給傅郎中來負責。
只是傅郎中這人雖然有些孤僻,卻跟鄭郎中是多年的好友,如果有人從傅郎中那裡下不了手,轉而透過鄭郎中來伸手……
陳嶽眉頭擰了擰,立即吩咐魏亭:“魏亭,你即刻派人先暗中盯住鄭啟明和鄭俞氏,記著不要打草驚蛇,他們一有異動,即刻過來稟報!”
魏亭連忙應聲,飛快地走了。
陳嶽嘆了一聲坐了下來,給易長安加了熱茶:“也不知道鄭啟明輸的那一大筆銀子,與鄭郎中的死到底有沒有關聯……”
情況不明,他也不好下手,不知道暗處藏著什麼人,就怕他這頭把鄭氏母子拘了起來,背後那一頭的線索就直接斷掉了,只能這麼盯著人慢慢去摸藤了。
易長安一手托腮看向窗外漸暗的天色,想到鄭俞氏纏在手腕上那一串圓熟的琉璃佛珠,輕呷了一口熱茶:“我倒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第317章 至親至疏夫妻
冬夜風寒,靈堂又不能關門,過堂風穿進來就格外地沁骨,鄭夫人哪怕在白色的麻衣裡面暗自加了件裘衣,這時候也一樣手腳凍得冰涼,只得往燒紙錢的火盆那邊又跪近了幾分。
夜色已深,因為主家新喪,下人們都不敢弄出聲響,四周聽起來有些安靜得怵人,鄭夫人打算再燒幾張紙錢,就裝作體力不支暈倒過去的模樣,讓人扶了她下去休息。
盧旭卻在這時提了兩刀紙錢進來,跪在了鄭夫人身後:“夫人,求夫人允小人給老爺燒些紙錢吧……今天晚上,小人想給老爺守一夜……”
盧旭聲音哽咽,幾不成句,就是旁邊在靈堂陪跪的幾名下人也不禁動容。
想到盧旭跟著鄭郎中已經十五年,身為舊僕,這麼一個小請求實在是人之常情,鄭夫人也不好拒絕,輕輕點頭允了。
盧旭忙膝行到火盆一邊,拿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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