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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這是江湖上哪個飛賊做的,這在滁州府犯了案了,轉身往別的地方一跑,難不成向千武還滿天滿地地去追去?
這案子既是飛賊做的,那可結不了!
易惟敦得到了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大不滿意,本來還想嚷嚷,這一回顧維申可不給他面子了,將臉一板就呵斥了他一頓:“為著這事,易推官已經自請回避,如今是江湖飛賊做案,我滁州府人單力薄,可沒有那個力量能追到人。
再說了,都說財不露白,當初要不是你把那塊帝王綠拿出來炫耀,飛賊又怎麼會知道你手上有這東西?此事說來說去,就是你咎由自取,要尋失物,你自去江湖上請高人尋去,這事我們官府管不了!”
易惟敦往哪裡去找什麼江湖高人去尋物?來這一趟滁州既沒成事,又把費了大力尋得一塊晉身寶物給丟了,只覺得滁州這地兒跟他命裡犯衝,想要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又到底對丟失的翡翠捨不得。
他這要是一走,沒個事主在旁邊催著,只怕不到兩三天,衙門裡就會當作懸案掛起來了,這東西就真是再也尋不回來了!
易惟敦團團轉著乾著急,又不敢再去找顧維申,只能追著向千武不放。
向千武能當滁州府衙的總捕頭,自然也是有些斤兩的,每回輕輕巧巧幾句話,或者指著一件小事要做,就把易惟敦打發了回來,反正總不提如何去尋那塊翡翠的事。
不過幾天的工夫,易惟敦嘴角已經起了一溜大小燎泡,他不好過,下面的三個下人更不好過,每天不是被呵斥就是被呵斥的,時不時地還會被踹上幾腳,一個個都叫苦連天。
夏山、夏樹兩個還在其次,春源是貼身服侍的,自然是首當其衝,只覺得這短短几天竟然極其難捱。
偏偏這天春源又把易惟敦要的蓮心茶泡得燙了些,易惟敦一口喝進去,“噗”地一聲吐了出來,抬腳就向春源踹去:“狗東西,你想燙死爺呢!”
春源急忙退了兩步,卻又不敢退多了,瞅著分寸讓易惟敦那一腳的力道不輕不重地落在了自己身上,這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爺恕罪!小的是想著爺的事,一時想分神了……”
易惟敦愣了愣,收回了打算踹過去的第二腳,一撣長衫的下襬,回身坐了下來:“一群不開眼的狗東西,爺每天急得半死,你們就早該動動腦子幫爺出出主意!說吧,可想出個章程了?”
“小的想……小的想……”春源一時之間絞盡了腦汁。
剛才那什麼想事想分神的話根本就是順口溜出來想先糊過這一關的,誰知道易惟敦這也是急得沒辦法了,逮著根稻草就緊緊抓在手上;要是春源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只怕一會兒要挨個大窩心腳了!
眼瞅著易惟敦的眼睛已經睃立起來了,春源一腦門子汗水,這一急還真給他整出了個急智來:“爺,小的想,五少爺那邊不是因為會辦案才任了這個推官嗎?這案子捕頭辦不了,未必五少爺那邊就辦不了——”
不等春源說完,易惟敦的臉就拉長了:“你讓我去找易五?!你把爺的面子摞哪兒了!”
面子?面子是什麼,能吃還是能用?人不都說了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春源心裡腹誹,嘴上連忙說了好話:“爺,這面子不面子的先不說,這事兒得趕緊的,不然那塊帝王綠真尋不出來,爺以後什麼事都成了黃花菜了!”
易惟敦想到好不容易才搭上的東宮裡的那條線,咬了咬牙刷地站了起來:“走走,咱們這就找易五去!”
易府。
易長安坐在書房裡,盯著面前兩杯殘茶靜靜出神,直到聽到外面動靜,才慢慢抬起來了眼:“墨竹,什麼事?”
卻是莫離在外面答了話:“安哥,我聽說剛才易惟敦來了?”他擔心易惟敦過來找易長安的麻煩,急忙跑過來看看。
“小莫,進來吧。”易長安揉了揉眉心,將先前易惟敦喝的那盞殘茶推到了一邊,抬眼看向莫離,“他過來,是想請我出手,幫他找尋那塊丟失的翡翠。”
只要不是發現了那件事的端倪就好……莫離心裡鬆了一口氣,尋了張圈椅坐了下來:“虧他還有臉過來,易惟敦這臉皮還真是——”
一眼瞄到易長安的臉色,莫離的話頓了一頓,語氣一下子急促起來:“安哥,你不會是真的答應了他吧?”
易長安轉著手中的茶盞,輕輕點了點頭:“跟他做了個交易。易惟敦答應我,以後本家再不會過來找我,族裡的事,他能攔就攔,不能攔也會先知會給我。”
時人極其看重宗族,易長安既然擔了易梁的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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