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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關著的,陳嶽聞到院子裡傳出的藥味,想到剛剛收到的訊息,心中焦急,索性直接從牆上翻了過來。
看了眼地上淌了一灘的藥汁,陳嶽心中一陣發緊:“她怎麼樣?!”
“爺他、他……”
墨竹正在想著要怎麼說,房門已經從裡面開啟;易長安立在門後,面容卻正巧隱在半開門扉的陰影中,讓人一時看不清她的神情。
“鈺山兄,請進。”
第211章 再相見
陳嶽一步邁進房間,凝目看了易長安片刻,見她面色如常,心裡暗鬆了一口氣,話到嘴邊,最後卻只問出了一句:“你……沒事吧?”
他先前聽到訊息的時候,心裡就跟火燎了似的,一邊吩咐了魏亭帶了人去辦事,一邊就快馬趕到了這邊來。
一路上心裡閃過了無數猜測,生怕自己趕過來看到的又是易長安蒼白的臉,幸好……她沒事!
“多謝鈺山兄關心,我沒事。”易長安掩下自己惶急的心跳,急忙開口答了話,片刻後又覺得自己剛才答得太快,連忙掩飾性地拿起了剛剛寫好的那幾張紙遞了過去,“鈺山兄,這是我剛才對夏氏案的一些想法。”
易長安的慌亂,陳嶽看在眼裡,心中微微一酸,伸手接過了那幾頁紙,順勢低下了頭,不想讓易長安看到自己眼中的痛意。
夏氏,姓夏名頤蓮,本身只是壽王的一名侍妾,前些時日報宗人府因意外身亡。
一個妾室,在妻妾成群的內院中意外死了,在無數富戶家中也不過是一件小事,即使當初夏頤蓮是入選宮女後被淑妃看中而指給壽王的,算是有名牒的人,宗人府也只是記了個檔而已。
本以為這事就是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夏頤蓮的胞兄夏世忠因為東退突魯國來襲的騎兵立了大功,新近被封為正四品的威德將軍,正要回京授封,一聽到妹妹的死訊,夏世忠就怒了,一本奏摺直抵皇上的御案前,言稱妹妹死得冤!
夏世忠和妹妹夏頤蓮兄妹兩人的感情甚篤,當初夏世忠病重,家中卻捉襟見肘,如果不是夏頤蓮瞞著家人去入選了宮女換回了二十兩安家紋銀,夏家也沒錢抓藥治好夏世忠。
因此夏世忠病好後發誓,此生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宮女是年滿二十五歲才會放出宮來,平常因為橫禍遭受牽連的,很多甚至等不到出宮時間。
夏世忠不忍妹妹在宮中受苦,立志投了軍,在東嶺邊軍中捨命拼殺了這麼些年,一步步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當上了一名低階將領,只盼著有一天能夠用封賞換妹妹提前出宮。
只是那個時候,被分到淑妃宮中的夏頤蓮因為品性純良被淑妃看中,賜給了自己的兒子壽王當侍妾。
夏世忠得到訊息,哪怕心裡再不樂意,也只能努力殺敵立功,以期將來給妹妹一個強硬的孃家做屏障,不求妹妹得寵,只求護她在壽王府立住一席之地,平安生活。
這次突魯國又來東嶺打邊草,夏世忠英勇殺敵,生擒了突魯國王太子,逼迫突魯國退兵,並且要把突魯國的王太子押來燕京為質,和突魯簽訂不犯邊的盟約。
就是這個關鍵時候,夏世忠放在心口想護著的妹子竟然死了!他怎麼可能不怒?
陳嶽仔細看過了易長安列的細目線索,只覺得腦中的一團亂麻紗開始有了些清晰的脈絡,將那幾張紙小心折好收入袖袋,輕聲開了口:“這案子中還有一個情況要告訴你。”
易長安抬頭看了陳嶽一眼:“什麼情況?”
兩人靠得不遠,四目相對,易長安這才發覺陳嶽瘦了不少,下頷一片青黑的胡茬,那雙鳳眸似乎比以前更深黑了,讓她心口不由一顫,微微有些發疼,下意識地就撇開了眼:“都忘記招呼鈺山兄你坐了……”
她若是絕情,就直接把他當路人好了,偏偏她再見著他,卻是這樣的表現……陳嶽心裡又氣又痛,卻死死壓下了,沉聲開了口:“夏頤蓮是不慎溺死的,可是夏世忠給皇上的密摺中卻陳情說,他妹妹從小就水性很好,好到能漂在水面上睡覺!”
易長安“啊”了一聲,沉默了下來。
游泳這種技能,跟騎腳踏車一樣,人一旦學會了,就不會忘記。夏頤蓮若只是會水也就罷了,但是夏世忠卻敢在皇上面前說她水性很好,好到能漂在水面上睡覺,這就有些奇怪了。
“如今天氣漸冷,水裡溫度低,也不排除夏頤蓮因為寒冷一時抽筋了……”
易長安邊思索邊說著,剛說完這半句話就被陳嶽打斷了話:“你看的是府衙裡存留的案卷副本,裡面有些細節記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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