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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陳玉蘭可曾來過你家?”
“沒有!”申立行立即搖頭,“大人,草民成親以後,真的只當陳玉蘭是親戚而已,絕對沒有……”
見易長安的目光帶著嘲諷落到自己領口上,想到剛才那抹口脂,申立行訕訕地解釋了一句:“這是草民先前一路尋人尋到了下河村,遇到了表妹,表妹知道了情況,一時……一時憐惜草民,情緒有些激動了……”
易長安壓下眼中的譏誚不語,胡二杏卻忍不住戳了一句:“激動到撲到你身上來,還在你衣領上留了口脂印子?”
申令行心裡恨毒了沒給他留面子的胡二杏,只是現在還被吳見友壓著,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之前被丟在一邊的韋吳氏聽到了這麼一通八卦,即使自己還跪在一邊,一雙眼睛也跟探照燈似的,把申令行給掃了個一遍,還死性不改地嘀咕了一聲:
“喲,陳玉蘭這大閨女家家的,比劉寡婦還會撩人呢!這是想著馬上嫁過來頂了大郎媳婦的缺吧?陳玉蘭我見過,長得可比胡大杏水靈多了,那小腰一扭,可甩了胡大杏七八條大街了……”
這話一說出來,申氏母子和胡二杏三人都黑了臉。
韋吳氏卻毫無所覺,兀自說得痛快:“要我說,這表哥表妹的,申大郎你怎麼就沒想著娶陳玉蘭呢?莫不是嫌她家窮……
哎喲,我說申大郎,真不會是你為了胡家那五畝嫁妝田,娶了胡大杏以後又和陳玉蘭合謀殺了她吧?回頭你就可以繼續娶陳玉蘭了!這不,這錢你申家也得了,人你申大郎也得了,還拿我來當了一回幌子,這算盤打得老精了……”
第61章 陳玉蘭
胡二杏的臉色刷地一片煞白,她先前一直覺得申家再怎麼著也不會那麼狠毒,可能會找人拐了姐姐走,這會兒聽韋吳氏這麼一嚷,突然覺得極有可能……
申李氏正要開罵回去,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張東拘著陳玉蘭到了,不過陳玉蘭的娘也一路哭哭啼啼地跟了過來。
“看著這幾個人都不許亂動!”易長安交待了胡二杏一句,急步走了出去,迎上了張東。
掃了陳氏母女兩人一眼,易長安倨傲地抬起了下巴,聲音威嚴:“吳見友,張東,把這兩個人犯都帶到後面廚房裡,本官要隔開問話!”
張東愣了一下,見吳見友衝他眨了眨眼,立即會意地彎腰一揖,大聲應了:“是,大人!”連推帶搡的,也不等陳玉蘭跟屋裡頭的申令行對上眼,就推到後面廚房裡去了。
易長安注視著陳玉蘭走路的姿勢,眉頭微微擰了擰,跟在後面慢吞吞地走了進來;吳見友早就知機地端了一張高凳過來,還撩起袍子下襬擦了擦灰:“大人,請坐。”
這架勢擺得夠足,陳家母女倆個不由有些怯怕地往後縮了縮。
易長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陳氏母女一眼,見當孃的一身灰布摞補丁的衣裳,雙手青筋暴露,因為常年勞作粗糙不堪,面色中帶著愁苦。
當女兒的雖然衣服不是什麼好料子,卻是藍底碎白花的新棉布,挽了一個嬌俏的彎月髻,簪了一朵粉色的絨花,長圓臉兒,臉皮子白淨,下頷微尖,眉毛畫得彎彎的,一雙杏眼非常靈活;身形在女子中算是略高的。
剛才易長安從陳玉蘭身邊走過時,聞到了一股子劣質香粉味,現在仔細看她,一眼就看出了她臉上敷了粉,嘴唇也點了豔紅的唇脂;和胡二杏對比起來,就是細瓷杯和粗陶碗擺在一起的感覺。
婦人和女孩都垂首站著,因為緊張,兩人都有些發抖,不過婦人兩手垂在身體兩側,縮在袖籠裡顫顫發抖;女孩則是兩隻手下意識地護在小腹前,緊緊絞著。
易長安隨手撿了灶臺上那塊磨刀石在手裡掂著,語氣溫和地發了話:“陳玉蘭,站出來抬頭讓本官看看。”
聽到她聲音和緩,陳玉蘭暗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跪了下來:“民女陳玉蘭,見過大人。”磕了一個頭後慢慢抬起了臉,眉頭輕輕蹙著,透出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意味。
易長安卻突然將手裡的磨刀石往砧板上重重一拍:“大膽兇犯,還不把你殺害胡大杏的事如實招供!”
磨刀石重重拍在砧板上,突兀地發出一聲巨響。陳玉蘭被嚇了一跳,雙手猛地緊緊疊在小腹處,一下子就被易長安那聲厲喝給震住了。
還沒等她恍回神來,易長安又給了她重重一擊:“申令行已經把你和他的事都供出來了,你要敢隱瞞半分——吳見友,剛才杖刑的那棍子你拿過來了嗎?”
“回大人,小人拿著呢!”吳見友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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