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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總嗎?
顧維申一想通,就決定暫時先等著了,自己去了安園最大的一間院子雀屏院休息;那裡的客房很舒適,也不必回府衙了,索性就在那裡直接等著易長安這邊問出、查出什麼結果。
見鬱楓回來了,陸續問完了人,易長安又提出要把安園裡的人在園裡的住處都看一遍。安園中的男子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幾名清倌連著鄢麗娘卻並不樂意。
讓易長安和鬱楓兩名男子翻檢她們的房間,房間裡還會有不少女子用的私物,這可不是毀了她們的清白嗎?
往常陶秀明對這些清倌們也是很客氣體貼的,今天卻一反常態,板著臉把幾個不肯讓易長安進房查驗的清倌連著鄢麗娘都罵了一頓:
“不說易大人現在是為了破案,就是為著清清的冤死,你們連這點姐妹情都不肯顧嗎?
易大人不過是為了找出兇手來搜檢查驗,並沒有半點風月心思,你們真有誰覺得被翻檢一下房間會丟了清白的,直接站出來,我成全你們的清白,願意給易大人當妾的我即刻送去,不願意的我現在就把你們的身契還給你們!
你們大可以出去嫁人,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用在這裡委屈自己當清倌了!”
在別處她們想當清倌也要看同不同意,何況陶秀明這個大掌櫃對她們從不口出惡語,掙得銀錢也多,還允她們以後自己擇人贖身嫁人。
風月場上的人,大家都不是什麼天真小姑娘了,這樣被送出去或者趕出去,以後真能有好果子吃?
幾個清倌立即閉了嘴讓開了,鄢麗娘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陶秀明好幾眼,見他撇著臉並不看這邊,也只能咬了咬牙開了口:“易大人,就從奴家的房間先搜檢起吧!”
聽到鄢麗娘帶了頭,陶秀明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些。
易長安看在眼裡並不作聲,把各處都搜檢過了,又帶著鬱楓重新回到蕉院。
陶秀明一直跟在易長安身邊,見她並不露什麼口風,只在蕉院裡外仔細勘查著什麼,忍不住先開了口:“易大人可有什麼發現?”
易長安一邊在蕉院那間小花軒裡慢慢檢查著,一邊隨口問了起來:“在安園上工的人,有沒有住在外面的?”
陶秀明仔細想了想才答話:“為了方便管人,除了陶某,其他人都住在安園裡面,就是史大廚……他家裡離這裡遠,有時去外面玩樂,偶爾會在那些地方住上一晚。”
見易長安停了動作看向自己,陶秀明猛然想了起來:“對了,麗娘倒是在外面還有處房子,不過很少見她過去住;她也說住在安園更方便一些,有什麼事一喊就到了。”
易長安目光微閃:“安園的事很多很忙嗎?鄢娘子經常需要晚上出去辦事嗎?”
“那倒沒有,事情左不過就是招呼客人這一些,都在安園裡,並不要麗娘一介女子晚上跑出去的。”陶秀明雖然有些詫異易長安為什麼會這麼問,還是老實答了。
易長安卻突然換了話題,指著桌上一隻黃楊木雕瓶問陶秀明:“易某瞧著安園裡幾處待客的院子房間裡都有這麼一隻雕瓶,不過裡面不都是插著一柄如意嗎?怎麼竹院的不同?”
黃楊木雕瓶是顧維申興起之作,每個院子的雕瓶花紋不一,蕉院的是一樹芭蕉,竹院的是幾桿修竹,不過雕瓶裡擱的都是一柄如意,只不過材質不同罷了。
見易長安指出,陶秀明也不由輕輕“咦”了一聲,伸手取出了木雕瓶中插的一柄翠竹做的隱背。所謂的“隱背”,那是文雅的說法,民間就叫它“癢癢撓”。
如意雖然也有著這功能,不過更多的是裝飾起來好看,而且,每個院子房間的雕瓶裡放一柄如意,是顧維申特意找高人算過的,怎麼這竹院裡的如意就成了一柄隱背呢?而且外形跟如意也挺像的,如果不是易長安指出來,陶秀明一時還真沒注意到這個。
難道是被客人看到後心生喜愛,所以隨手帶走了?不過這事應該有管事上報記賬啊。陶秀明也記不清原來這裡插的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如意。
不過就算是玉製的,放在這外面的也不會是什麼值錢的玉料,能入安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有誰會眼皮子淺地去拿這種劣玉所制的東西;不過,或許是跟隨來的下人僕從之類的偷偷拿了也說不定。
不過等陶秀明喚了專門負責清掃竹院的僕從過來問話後,一時卻有些無語了。
“陶爺,這裡原來是插了一柄鐵如意,不過前些天突然不見了,就插了這麼一柄竹製隱背。小人還以為這是這次一起淘換的東西,因此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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