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第2/4 頁)
嶽抄手將枕頭輕鬆接下,擱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低笑了一聲,將易長安解在盥洗室的衣衫抱了過來:“穿衣;一會兒我坐你的馬車一起出去。”
易長安見他背轉了身子,忙起床穿好了衣服,敲了敲掛在屋簷下的一隻鈴鐺。
鈴鐺清脆地響了幾聲,易長安撥開院門的門閂虛掩住,小半刻之後,住在院門外偏房的江浪就提了洗漱用的熱水進來,極有眼色地將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擱到了陳嶽手邊。
易長安瞧著江浪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等他出去了,衝陳嶽挑了挑眉:“江浪知道你在?我看他並不覺得意外。”
“昨天我來了就沒走,他要是這點動靜都聽不到,我也不會把他們兄弟兩個放到你身邊了。”
幸好陳嶽是老實跟她純蓋被子睡了那一會兒,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不然被別人聽了牆角,不知道會有多難堪;易長安心裡慶幸了一聲,卻不自覺想到了一個笑話,瞥了陳嶽一眼抿嘴一笑。
陳嶽目光微轉:“長安你笑什麼?”笑得詭詭的,一看就知道剛才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易長安已經洗漱停當,將棉帕子擰乾了水掛到洗臉架上,斜睨了陳嶽一眼:“一會兒在馬車上再跟你說。”
等到坐進了馬車,易長安卻像忘記了這話似的,跟陳嶽扯起了正事,把昨天夜裡訊問武任明的事細細說了出來;張勝元后面不知道是誰,卻明顯把武任明推在前面當替死鬼,她怕陳嶽會查辦這事,自然是抓緊時間先說清楚才好。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全通按之前陳嶽吩咐的,在一處人跡稀少的小巷子停了停,讓陳嶽在那裡下車。
陳嶽跳下車,見易長安撩開車窗簾子跟他揮手,忽然想起了先前她詭笑的事,站到窗戶邊追問了一句:“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先前笑些什麼呢!”
“想知道?”易長安衝陳嶽勾勾手指,見他挨著窗戶湊了耳朵過來,低聲在他耳邊飛快地說了幾句,說完就吩咐全通駕車走了。
陳嶽盯著輕輕搖動的車廂,喃喃自語:“越過那根頭髮絲就是……早上起來床中間的那根髮絲位置絲毫不變……打了一耳光罵他不如?”
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類笑話,只片刻後就醒悟過來,易長安這是在拐著彎兒笑話他!想趕上去好好教訓易長安一頓,馬車卻已經去得遠了,陳嶽頓時好氣又好笑:“這狐狸,以後總有一天,讓你知道我是還是不如!”心情卻是如春日的晴天一樣,清朗飛揚起來。
易長安黑著眼圈趕到了府衙,發現寧玉堂剛好就在前腳下車,連忙趕上前去:“寧大人。”
寧玉堂也黑著兩隻眼圈,想來昨天夜裡一宿並沒有睡好,見易長安也是早早趕過來,心裡多少安慰了幾分:“長安也早早來了啊。”
易長安點點頭,跟著寧玉堂進了他的值事房,將閒雜人等都支開了去,才低聲開了口:“大人,我們這邊的動作可能要稍緩一緩;向家那邊暫時不要去了,今天先查一查司戶司的底賬吧。”
婁四德那隻木匣子裡並不是原始的賬簿,而是他記錄下來的數字。婁四德一死,這些東西就只是一份無人證明的孤證,要把問題翻出來,還是得從司戶司的賬冊裡查才行。
這會兒府衙裡行動不能太快,免得擾了燕恆的手腳,所以玉杏和婁四德記錄下來的那一份數字,易長安決定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丟擲來。
昨天易長安還說一邊清查司戶司,一邊拘了向家二老爺過來,這才了一個晚上,卻只說清查司戶司了……寧玉堂看了易長安一眼,沉吟了片刻就點頭應了:“好,就照長安說的做!”
寧玉堂並沒有多問原因,易長安倒是鬆了一口氣;昨天夜裡的事她不方便給寧玉堂說,到時寧玉堂問她為什麼要改主意了,她只能無言以對了。
沒想到寧玉堂卻接著開了口:“昨天夜裡姚偉義的口供是方未記錄的吧?等方未來了,得讓他把時間改成今日;另外,姚偉義那邊我也會遣人說好這個時間,長安你也記著,昨天姚偉義不肯招供,只說要我們保全他的家眷,我們是把他家眷接出來以後,今天才取的口供。”
“是,大人考慮得周到。”易長安愣了愣,連忙點了點頭,心裡卻忍不住喟嘆了一聲,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她雖然沒有說出原因,想來寧玉堂已經隱約猜到了,把姚偉義的口供時間改成今天,就給燕恆那邊的行事留下了充足的時間……寧玉堂在這方面的敏銳性,果然是可圈可點啊,也難怪他能坐穩這燕京府尹的位置。
一番安排佈置下去以後,司戶司的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