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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那裡了。
於是我馬上回頭去找,見我的荷包正掛在包間前面那樓梯扶手上,連忙上前取下,卻在這時聽到那婁四德正在包間裡,在一眾同僚面前奚落我……
我當時就想衝進去跟他理論,但是想著上司和同僚都在,這理論起來不會有個什麼結果,無非是大家兩邊和稀泥而已。我忍婁四德已久,當時心窩子裡騰騰燒的都是火。
我知道婁四德回家也要走楊柳衚衕那條路,就先走進了衚衕裡,在路邊摸了半截斷磚在那裡等著,等到婁四德過來以後,就尾隨他身後在他後腦上狠狠拍了一磚頭。
瞧著婁四德當時仆倒在地,我一時又有些心虛,趁著夜半天黑無人看見,趕緊就跑了……”
易長安斜乜了曠揚名一眼,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昨天夜裡開始變天,天色轉陰,無星無月,那衚衕裡住的又都只是平頭百姓,沒人在簷下掛燈的。
即使當時還有人家未睡在屋裡頭亮著燈,要透出絲光到衚衕裡來也是有限得緊;你跟婁四德兩人都沒有打燈籠,既是夜半天黑,你又是如何認出那人就是婁四德?”
易長安早就注意到曠揚名眼睛看人時有些眯眯得貓著,明顯是多年案牘勞神,已經是近視了,而且身形單薄,應該氣力較弱,林氏也說過她夫君力氣不足,自家的柴禾還要請人幫著劈好……
這樣一個人,在那種暗黑的環境下,如何能夠一板磚準確無誤地敲掉婁四德的一條性命?
易長安這突然一句,讓曠揚名頓了一頓,才接了上來:“我對婁四德恨之入骨,哪怕天黑,也不會認錯他的身形!”
第262章 完全一致的口供
所謂那種恨到化成灰都認得的話,完全就是主觀武斷的話了。易長安對曠揚名這話不置一顧,卻是盯著他的眼睛緊著追問了一句:“你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慣是隻會拿筆弄墨的,想不到倒還能拿磚頭砸死人;昨天夜裡,怕是砸了婁四德好幾下才敲掉了他的命吧?”
“當時我恨極,也就是、也就是砸了兩三下,就悶得他不動彈了……”
曠揚名不提防易長安會問到他砸了幾下,估摸著尋常人能讓他不叫出“救命”,也是要緊著砸個兩三下才行,所以就這麼說了,沒想到易長安竟是追著問了下去:“你當時用來行兇的那塊磚頭呢?”
曠揚名連忙回答:“過柳渠的時候隨手就扔了。”
楊柳衚衕之所以叫這個名,因為轉出衚衕外還有一條水渠,傍渠植了一路的楊柳樹,倒也有些綠柳成蔭的意韻。那條柳渠雖然並不寬闊,但是為了防止淤塞,當時特意設計了渠道,讓水流有些湍急。
別說一塊磚頭扔下去,就是一隻鐵砣扔下去,只怕也要被沖走好幾裡;所以曠揚名說把磚頭扔進了柳渠,這八成就是找不到了的。
見曠揚名這是明打明的來了個無對證,方未只能一邊心裡嘆息一邊下筆如飛地記著他的口供。沒成想記到末了,易長安竟然又重新問了回來:“曠揚名,把你昨夜行兇的過程再給本官敘述一遍!”
這口供剛才不是才問過嗎,易大人怎麼又要再問一回?方未拿著筆愣了愣,見易長安瞪了自己一眼,連忙專心繼續記了起來;卻到底是記過一遍的,邊聽著曠揚名說,再寫時就容易得很。
曠揚名倒是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木木地又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我知道婁四德回家也要走楊柳衚衕那條路,就先走進了衚衕裡,摸了一塊磚頭在那裡等著,等到婁四德過來以後,就尾隨他身後在他後腦上狠狠拍了一磚頭。
瞧著婁四德當時仆倒在地,我一時又有些心虛,趁著夜半天黑無人看見,趕緊就跑了……””
等問完了筆錄,自有衙役進來把曠揚名重新押回了大牢裡。
方未見易長安一直盯著曠揚名的背影不語,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子,有些不解地問道:“易大人,你剛才怎麼問了曠參軍兩回他行兇的過程?”
易長安回頭看了方未一眼,點了點他擱在那案桌上的筆錄:“你去仔細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有不妥嗎?方未連忙奔了回去,拿起墨跡剛乾的那份筆錄,仔細看了兩回:“易大人,小人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啊?”
“就是我兩回問他行兇過程的那兩段記錄,仔細看看。”易長安回過身坐回了椅子上,捧著已經完全冷掉了的茶水,慢慢啜了一口,提點了方未一句。
方未仔細看了兩三遍,還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對:“易大人,這曠參軍說的都是一致的啊,小人看了,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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