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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心思固然卑劣,從男人那點什麼都想掌控住的尿性來看,卻也讓人想得通。
易長安晚上的時候很快就想通了。陳嶽已經任了蒼北道的錦衣衛千戶,而滁州歸屬定北道,兩處相隔千里,距離這麼遠,陳嶽即使手伸得再長,在感情上也不能勉強她。
更何況本來她就只留了話頭說是相處看看,陳嶽正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在這個時空多的是青樓可以去敗火,到時她找出一兩點證據,將彼此間的關係重新降回原來那樣就是了,何必非得在現在就掀桌子拍的?
陳嶽並不知道易長安心裡已經拐了個彎,見她上前跟自己打招呼,心裡立時如喝了杯蜜水似的:“本就簡單,也不用怎麼收拾。長安……”
易長安見他喚了自己一聲卻又住了口,不由向他看去。陳嶽卻突然壓低了聲音:“回去以後,每天記得要想我!”
易長安心裡驀地又傳出一種尖銳的刺痛。明明昨晚已經想通的事,只被他這句話一撩,心裡竟不受控制地難過起來,急急撇開了頭:“時辰不早了,再不去行館就失禮了,我們快走吧!”
第180章 心境微涼
見她神色有些黯然地掉頭就走,陳嶽的心裡也揪了起來。曾幾何時,自己還笑話他人兒女情長,沒想到臨到自己,未曾離別便已相思,偏偏甘之如飴……
易長安努力摒除了剛才自己紛亂的心緒,站在滄州府衙一眾官員的後頭,隨著眾人一起,向剛走出行館的燕恆行禮。
耳邊“殿下一路順風”的聲音像無數蠅嗡一樣,吵得她一時有些煩亂,才一抬頭,就對上了剛剛跨上馬背的燕恆的眼睛。
燕恆衝她微微一笑,無聲說了“保重”兩個字,一抖韁繩率隊先行。陳嶽帶著人緊緊跟在太子的儀仗的後面,將燕恆和易長安兩人視線的交匯看在眼底,握著馬韁的手不由緊了緊。
只是大部隊已經移動,由不得他此時再做些什麼,只能眷戀地看了易長安一眼。易長安卻恰在這時側臉跟旁邊的一名官員說話,並沒有往他這邊看來;陳嶽壓下心底的失望,驅馬漸奔漸遠。
隊伍過去,耳邊馬蹄聲漸遠,易長安這才轉回頭來,盯著那一片揚起的塵沙出神了半晌,慢慢低下頭來。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緣分剛來即失,不可強求……
去時初夏,歸已入秋,心境微涼。
銀杏樹上的葉片微微泛出一絲青黃時,易長安終於踏進了滁州府的城門。
得了訊息,何雲娘連忙歡喜地迎到了二門外。易長安正在吩咐修竹上前幫忙搬土儀,回頭看到何雲娘抱著易豆豆過來,一臉歡喜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心裡不由一暖,幾步走上前去:“雲娘,你在家裡辛苦了。”
“我坐著月子呢,每天雞啊蛋啊的吃著,哪裡辛苦了。像是長安你,這一段時間出去又是忙公事又要趕路的,一定累壞了,我已經讓廚房去給你煲老母雞湯了……
豆豆也想你了,前幾天我跟他說你父親快要回來了,他還啊啊啊地衝我直叫喚呢,肯定是想看看你……長安你看看,豆豆長胖了不少,我現在抱著他都費勁了呢……你回來的正好,剛好可以辦豆豆的百日酒……”
易豆豆不過才兩個多月,哪裡就知道想不想人?何雲娘只不過是藉著孩子說她的心事。
聽著何雲娘幾乎有些囉嗦的話,易長安一直有些恍惚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衝她莞爾一笑:“我一身的灰塵,就不抱豆豆了,走,你帶豆豆陪我一起去跟母親那裡請個安。”
何雲娘連忙歡喜地跟在了易長安身後,偷偷覷著她有些瘦的身形,心裡已經把連續幾天要做些什麼補湯都想好了。
沐氏正坐在自己院子的正廳裡等著易長安,見她過來請安,略微關心了兩句,就仔細問起來了她這一趟辦的公事:“聽說是上頭的人叫你過去辦差,到底是哪一位大人?這一趟差事辦得如何?”
“是滄州那邊出了件案子,大概是聽到兒子在這方面還有些名聲,所以過來跟顧大人打了招呼,讓我過去一趟幫幫忙;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易長安說得含糊,沐氏聽著很是不滿,想細問幾句,卻見她總是一語帶過,忍不住在暗裡咬了咬牙。
易長安並不喜歡跟無關的人說案情,特別是這人還是之前想掌控她的沐氏,聽著她纏問了幾句,打了個太極推過了,談了幾句自己帶回來的土儀,就掩嘴長長打了一個哈欠。
何雲娘立即一臉心疼地插了話:“夫君可是累了?我已經讓人備好熱水了,夫君先去洗浴驅塵,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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