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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在茶盞上磕響了一聲;宣州河間本家……不就是那個她費盡了心力才從裡面出來的嫡宗易家嗎?他們來信做什麼?!
沐氏急忙把茶盞擱在了桌子上,從易長安手裡接過那封信,飛快地看了起來,片刻後再抬起頭,臉上已經顯了些憂色:“易三要過來?他向來只會鬥雞走狗,他過來做什麼!”
易長安並不接話,只是靜靜看著沐氏。那個易惟敦是誰她並不認識,如果裡面有什麼漏子,也該是沐氏去描補的,她只要配合就好。
沐氏對上易長安的目光,立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沉吟片刻開了口:“雖然我們承嗣到了旁支,他那邊一來是嫡支,二是現在雖然不是你的嫡兄了,到底也是你的堂兄,既然過來了,我們也不能不接待……”
“這信寫得已經有些日子了,算算時間,只怕易三過不了兩天就要到了。”易長安微微垂目,“我歇息不了幾天還要忙於公務,雲娘原來也沒見過這些本家的親戚,她又是個年輕面嫩的,只怕到時還要多多麻煩母親了。”
沐氏本來確實打著小算盤,想著到時即使有些得罪人的事,也可以推著何雲娘到前面去做,結果被易長安這一腳皮球踢回來,擔心易長安會摞挑子不幹,沐氏此時也只能捏著鼻子先認下了。
第183章 下馬威
沒過兩天,易長安剛剛下了衙,就看到自己家門前停了兩輛馬車。
一人身著暗色綠綢長衫,搭著一名下僕的手跳下馬車,揚揚抬頭看向那塊掛著“易府”兩字的門楣,然後一腳輕踹在門前臺階邊墩放的一隻雕成寶硯形狀的青石門當上,嘴裡“嗤”了一聲:“想不到易五如今還混得有些人模狗樣了!”
古代說的門當戶對,“門當”指的門前放的這一對石墩,門當的意義不僅在於老百姓嘴裡說的避鬼驅邪,更重要的是一戶人家的臉面。
這人一過來就先踢了門當一腳,根本就是沒把易長安的臉面看在眼裡,聽到聲音剛開了門往外瞧著的門房瞧著這架勢,不由面色也不好看起來,即使猜測著來人可能是老爺說的這幾天可能會到的易家嫡支三少,也躊躇著立在門邊,並不出來迎接。
易惟敦見門房斜斜開了小半扇門後卻傻啦吧嘰地呆在那裡並不上前,皺了皺眉頭正要呵斥,背後已經傳來一聲怒斥:“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公然汙辱朝廷命官,你們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易惟敦剛剛轉過頭,就見兩個長隨模樣的人衝上前來,一人按了他一隻手臂,往他臉上呼呼幾拳頭招呼了過來。
易惟敦“哎喲”叫了起來,眼眶捱了兩拳重的,打得他眼前一陣金星亂閃,連忙大聲喊了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快把這兩個人給爺拖下去打死!”
馬車上下來的幾人被剛才的變故驚得愣在一邊,聽到易惟敦這一聲喊,紛紛趕上前來想揪住那兩名長隨,卻被身後大步行來的年輕男子一人一腳,將好幾人給踹了個大馬趴。
有那身手矯健閃開了的,正要回擊,一眼瞧見那人一身官服,不由愣了愣,再一抬眼看了看那官員的面貌,連忙垂了手退回幾步,避開了易長安又飛踹過來的一腳:“五少爺,你誤會了,小人是護送三少爺過來的!”
臉上吃了墨竹和修竹好幾拳的易惟敦這時也醒了神,盯了墨竹和修竹一眼,大叫起來:“反了反了,你們不是那兩個什麼竹嗎?沒上沒下的東西,居然敢打起主子來了——”
聽到易長安一聲輕咳,墨竹和修竹兩個趁機退到了她身後,還裝著才認出人的模樣,一臉委屈地跟易長安請罪:“請爺恕奴才們眼拙,剛才瞧著這人竟然敢踢我們府上的門當,這才上前教訓教訓這人,沒想到竟然是易三少爺——”
易長安擺了擺手:“不怪你們,爺身為朝廷命官,代表的可是朝廷的臉面,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踢我門當公然辱我,你們為爺出手是應該的!”
主僕三人一言一語的,竟是把才從馬車上下來的這一行人晾了半天,易惟敦忍不住喝了一聲:“易五!”
易長安這才恍然醒神似的看了過來:“原來是三堂兄!幾年沒見了,三堂兄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踢我府上門當洩憤的?”
易惟敦不由一滯,剛才的氣勢頓時矮了幾分下去。他大老遠地跑到滁州這邊來,本就一路勞累,遣人下去打聽易長安的住處,那些個人一口一個“易大人”叫得格外刺耳。
想到當年面色陰鬱,即使被自己欺負陷害也只能死死捏著拳頭隱忍的那賤種居然也混成了個“大人”,瞧著在這滁州府還挺有點官聲的,易惟敦頓時一肚子沒個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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