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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長安瞬間明白吃飯前陳嶽說的話,沒想到這撬牆角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太子燕恆……
說實在的,東宮儲君身邊,可不是易長安喜歡呆的地方,那地方太顯眼了,從餉銀失竊案就可以看出來,燕恆正是幾位皇子們的靶子呢。
皇子們互相攻訐之間,突然發現她身為東宮的一個屬官居然是個女的,這欺君之罪要掀出來,肯定會被吵到一個新高度,到時怕是先把她凌遲活剮,再順帶滅個九族;燕恆那裡肯定也會因為她的事成了過河的泥菩薩,不怨她都是好的了,別想著能幫上她……
所以,這事絕對不能應!關鍵在於,她要怎麼才能在不傷燕恆面子的前提下,委婉地拒絕呢?
第177章 挖牆角
易長安這頭在絞盡腦汁,燕恆那頭正要繼續開口說下去,外頭突然傳來了慶吉的通稟聲:“殿下,錦衣衛千戶陳嶽緊急求見,說是抓來的犯人吐了口!”
好機會啊!易長安立即站起身來一揖:“殿下還有要事處理,臣先告退。”
“不用。”燕恆伸手扶住了易長安,“這案子長安也一直參與,沒有什麼聽不得的——”轉眼想到陳嶽對易長安的著緊,很快就口風一轉,“要是你覺得在這裡遇上陳嶽不大好,不如先到內間迴避迴避,等孤跟他說完了事情,再跟你接著談談。”
燕恆已經起身先走到書房內間的門邊親自打了簾子,易長安瞧著這架勢是沒辦法先走了,只能往書房內間走去。
如果不是明天一早自己就要啟程,燕恆也不想這麼急的,見放落回來的簾子已經靜了下來,回頭吩咐了慶吉一句:“去把陳大人請進來吧;不要跟他說別的!”
就是說,不要把易長安在這裡的事說出去;慶吉會意,躬身退了下去,很快就領了陳嶽進來。
陳嶽是過來稟報楊平意吐了口供的事的,行禮之後就直入正題:“殿下,楊平意已經吐口了。他們這一批死士一直是養在昆州清平山莊,平常聯絡他們的是一個叫做顧一的人,具體是幫誰做事,他也不清楚最上面的老大是誰。
顧一想來也是個化名,這是臣詳細問了楊平意後,讓人畫出來的顧一的拓影圖,請殿下過目。”
拓影圖是炭筆畫的;上次發現易長安畫的素描跟真人極其肖似後,陳嶽立時讓手下的畫師跟著她學了幾回。
素描本來就只是畫畫的入門級,容易上手,畫師自己又有底子,兩相融合領悟以後,畫出來的效果倒也頗得易長安的精髓。
畫上的人一張國字臉,濃眉略有些粗,眼袋比較明顯,肉頭鼻,厚嘴唇,放在人群裡,這樣沒有什麼特色的相貌實在不起眼;卻也正是最好的掩護。
燕恆仔細看了顧一的畫像兩眼,確定自己也沒見過這人,吩咐慶吉將那張畫像仔細收好,打算等回京以後再細細查訪。
陳嶽則繼續把楊平意這一夥人前幾次出的任務一一說了出來,當然自己對這群死士的主人雖然有猜測,陳嶽卻是不會說出來的,要怎麼猜,那就是燕恆的事,畢竟是皇子們之間的事,他在裡頭摻合多了沒必要。
聽完了陳嶽的稟報,燕恆確實在心裡轉過了幾個念頭,開始對號入座,又覺得無論是老二和老三都有嫌疑,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易長安還在內間呢,想到陳嶽之前跟易長安的關係,自己如果把易長安弄過來,怎麼也算是挖牆角。
燕恆並不想把自己和陳嶽之間的關係搞僵,想了想就開了口:“這一回的餉銀失竊案,還多虧了你和長安了。孤是真沒想到,燒得個精光的銀庫,長安一過來,竟然分析出了這麼些重要的線索……”
燕恆也好,慶吉也好,這些話陳嶽已經從他們嘴裡聽過好幾次了;燕恆並不是一個囉嗦的人,這回又舊話重提,立時讓陳嶽高度注意起來:“長安思維慎密,推理嚴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辦案能手。
雖說長安今年年初的時候剛擢升為從六品,不過此案重大,論功行賞應有特例,臣斗膽,懇請殿下回京後可別忘了給她好好請功,就是再往上挪挪,也是應該的。”
陳嶽想從論功這一塊把話題繞開,燕恆卻併為之所動,反而抓著其中一點問了出來:“孤聽說,當初長安連跳兩級,正是鈺山的手筆?”
陳嶽心裡微縮,面上不動聲色地答了:“在殿下面前不敢隱瞞,確實是長安幫臣破了幾個案子,所以臣投桃報李了一回。”
燕恒指尖叩著椅背,頗有興味地深看了陳嶽一眼:“據我所知,目前錦衣衛兩位副指揮使並不合指揮同知周良保之意,曾經在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