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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門被緊緊關上的聲音傳來,身著紗衣的幾位女伎還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快,幾人樂器就被人裹上她們的外衣從院牆裡面丟了出來:
“幾位姑娘對不住了,我們兄弟們正喝得高興,就不勞你們幾位再來助什麼興了;再說了,我們有家室的還要攢銀子養婆娘兒女,沒家室的也要攢銀子好娶親了,可不敢在外面亂花錢!你們幾位啊,哪兒來的請哪兒回去吧,穿得那麼少,在外面凍著了我們可不會心疼的!”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了一陣鬨堂大笑,很快笑聲漸遠,顯見得是重新回了廳裡繼續喝酒去了。
外面幾位女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被人耍了!
春醉樓可是榕城一等一的了,樓裡的姑娘向來以貌美多才聞名,平素來春醉樓的恩客們,哪個不是奉承話說著捧著樓裡的姑娘,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年紀最小的一位頓時受不住了,氣乎乎地爆了粗口,上前去翻找自己的外衣:“狗屁的大爺,見了我們都不動心,是底下根本硬不起來吧!我們走,明兒這些人敢進我們春醉樓,姐妹們誰都不要理他們!”
剛才一腔熱心思被這瓢冷水一澆,幾位女伎頓時都沒有綺思,更別說這會兒還是連門都進不去了;連忙抖抖索索地上前撿了自己的外衣,抱著樂器氣惱地走了。
之前當先進去的那名女子咬了咬牙,瞪了眼那兩扇緊閉的大門,也只能不甘心地穿了外衣,狠狠一跺腳走了;她們還得趕緊去找幾輛馬車趕回去呢,再不走,過一會兒就要宵禁了。
這任務沒完成要是被衙門裡給截住了,那邊的爺可未必就肯過去求情放了她們出來!沒的白被罰銀子還要被衙門裡那些臭哄哄的差人揩油!
見門外很快散了個一乾二淨,扒在門縫兒上往外張望的魏亭一溜煙兒地回了屋裡頭:“大人,她們都走了!”
田勝已經毫不客氣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魏亭背上,將他拍了個踉蹌:“亭子,下次可長點心吧,讓你沒看清來人就胡亂開門!我們又沒點女伎,百味居也不會胡亂透露客人的事,這隻怕是有人故意設的美人局!
你把這些人一放進來,就算我們拉扯她們出去,糾纏起來也說不清,到時被人兜了口子,說我們就是喝酒狎妓了,我們可到哪裡去喊冤去?
幸好大人有急智,根本不近身就把那幾個女伎給一個不落地誑出去了,不然啊……”
魏亭雖然吃了數落,想到陳嶽先前手法乾淨利落地關門,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我怎麼就從來沒想過還可以用這麼一招呢?
還是大人厲害,怪不得大人能當大人,這一出手就知道真功夫!先前我瞧那幾個女伎盯著大人的模樣,都像是恨不得把大人吞進肚子裡去呢……”
陳嶽不由氣笑起來:“喝了二兩黃湯倒是愈發能說會道了啊?打明兒起,你每餐也不要吃別的菜了,就吃一道水煮茄子!”
難怪當時易長安在平安寺的時候要整一整魏亭,實在是這小子刮噪起來,真是少有人受得了啊!
魏亭瞬間就苦了臉:“大人,你怎麼跟那個易推官一樣心眼兒蔫壞啊!我好不容易才壓下那件事不去想,你怎麼又提起來了!你這一說,肉我都不吃香了……”
第23章 祝你們早得貴子
心眼兒蔫壞的易長安正一臉驚訝地瞪著面前的小和尚:“智藏?!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小正太睜著大眼睛頗有些委屈:“易施主,貧僧是走著來的……”
從城外的平安寺走進太平縣城,也難怪這小和尚走到這個時候才到!易長安“哎喲”了一聲:“你還沒吃晚飯吧?墨竹,快去廚房請趙大娘下一碗素面來。”
墨竹一迭聲地過去了,易長安拉了小和尚坐下:“是寺裡出了什麼事嗎?淨塵主持怎麼讓你過來呢?”
寺裡成年的僧人那麼多,淨塵怎麼想著讓才八、九歲的智藏來找她呢?
一聽到她這話,智藏就心虛地低了頭,用手捏著衣角揉來揉去;易長安心裡立時湧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你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嗯,”智藏老實點了點頭,怕易長安責怪,又立即解釋起來,“我給主持留了一封信的,擱在他桌子上……”
得,光頭小正太還屬於偷偷留書離寺出走的熊孩子!
見易長安眼睛瞪大了幾分,智藏縮了縮脖子,聲音有些委屈起來:“晚上我害怕,老是睡不著,我念了易施主教的心經了的,但是有時會睡著,有時還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