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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審案中發現有些線索指向西南夏依府……可能過上一段時間後,我會往那邊走一趟。”
易長安一下子睜開了眼,側過臉看向陳嶽:“你要去多久?”
常大興和雷三娘很快要成親了,想到陳嶽說的那個計劃,易長安心裡怎麼會不充滿憧憬?先前對常大興和雷三娘說的那一番話,何嘗不是自己對婚姻的心中所想?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陳嶽竟然過一段時間就要去西南夏依府那邊了;夏依土司府那邊風俗與大燕迥異,且相距又遠,易長安的心立即就提了起來。
陳嶽有些歉然:“這一趟差事,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現在他手中的線索太少,一切都要到了那邊才開始查起來。
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說不出的難過突然襲上易長安的心頭,讓她覺得滿心滿胸裡都溢滿了奇怪的酸楚和揪痛;易長安半垂下眼:“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等這邊案子全部捋清楚,我派去夏依府的暗哨再把一些情況探一探過來,大概一個多月後吧。”陳嶽對這事心中早有了盤算,當即就一項項說了出來,“聽說那邊熱瘴厲害,我打算帶個醫術厲害點的大夫過去,到時田勝留在這邊坐陣,常大興和雷三娘才成親,也留在燕京,我帶魏亭幾個過去……”
易長安直直看著那雙深黑的鳳眸,突然打斷了陳嶽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陳嶽一怔,下意識地開口:“不行!”
“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我把這一期集訓辦完,許觀和章正霖兩人非常出色,章正霖更是一顆好苗子,下一期集訓我打算留了他們在刑部,繼續把集訓的事情辦下去;有許觀和章正霖授課,曠揚名和方未組織,下一期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而且雲娘她們那時候也來燕京了,時間上正好讓她們安頓下來,我也不用擔心;借住我府上的麻蜻蜓還是夏依人,我可以不著痕跡地跟他套話,先了解了解夏依土司府的情況……
而且你不是去辦案的嗎?有我在一定能幫你很多忙——”
易長安語速極快地絮絮說著,似乎惟恐陳嶽會不答應,陳嶽心中脹痛,不得不伸指輕輕按住了她的唇:“長安——”
易長安伸手拿下了他的手指,深深看向那雙如暗夜星空的鳳眸,不知道為什麼,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猛地將頭埋進了陳嶽懷裡:“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走!”
她從來都是理智的,但是這一次卻就是想任性一回,就是想跟陳嶽在一起……
胸前有點點溼意,透過衣襟浸到了胸口的面板上,斑斑點點滾燙得彷彿炭烙,陳嶽雙臂收緊,將易長安用力擁在懷中。
易長安捨不得他,他何嘗又捨得下易長安?可是夏依土司府受封八部大王印,土司王世襲夏依,風俗與大燕內地迥然不同,他們這一行過去,到底會遇上什麼實在是未可知,他不想讓易長安跟著他一起冒險——
將易長安埋在自己胸前的臉捧起,陳嶽本想寬慰幾句,已經含在舌尖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易長安緊緊咬著嘴唇不肯哭出聲,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子卻像是無法堵住的泉眼似的,默默不停地湧著眼淚,倔強又可憐地看著他,似乎他不答應,就會一直這樣哭下去。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是他的長安聰明冷靜理智,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這樣哭過,只哭了這一回,就讓陳嶽心痛不已,徹底敗下陣來:“好了好了,別哭了,到時我帶你一起去——”
易長安睜著淚汪汪的眼,看著陳嶽眨了眨:“你不騙我?”
“我怎麼敢騙你?”陳嶽嘆了一口氣,伸指一點點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我還怕被你的眼淚水給淹死了呢……”
易長安立時破涕為笑。
陳嶽又是心疼又是好氣,擦淨了淚痕屈指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又哭又笑,黃狗撒尿,鼻頭都哭紅了,哭得醜死了!”
易長安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就是、就是一下子忍不住……”
她都這麼大的人了,卻不自覺地玩出了這種一哭二鬧的行徑,說起來還真有些丟臉;被陳嶽這麼一說,連忙自己用力揉了揉臉,起身要坐起來:“很醜嗎?我去洗臉——”
陳嶽卻壓著易長安不讓她起來,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下去。
情之所至,不知所以,就連冷靜理智的易長安,也會有這般失態的時候,陳嶽心疼不已,卻也欣喜不已;唇舌交纏良久才不舍地放開,兀自低語呢喃哄著:“我的長安才不醜,我的長安是最美的……”
情深之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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