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第1/4 頁)
黃鸝雖然有些害怕,倒也端正跪著把一早的情況說了:“……姨娘聽說奶奶小產掉落了一個哥兒,當時就嚇壞了,嘴裡直說著奶奶肯定饒不了她……”
按黃鸝說的,趙秀茹當時害怕得直哭,手抖的將茶杯都砸壞了一盞,然後就說要靜一靜,把她攆了出來;這一些倒是跟那兩個小丫頭說的口供對得上。
難道趙秀茹真的是害怕被歐家追查責任過來,所以自縊了?想了想趙秀茹自昨晚以來的言行舉動,易長安總覺得還是有些違和。
第406章 絞股金鐲子
趙秀茹這性子,按心理分析來說,並不像是會輕易尋短見的人啊?何況歐惠敏小產是徐玉正自己動的手,趙秀茹不過在其中起了催化劑的作用,她的身份還是良妾,再不濟也不用擔心歐家會把她隨便打殺了吧……
不過現場有一處疑點:趙秀茹在房間裡上吊的時候,房門並沒有從裡面拴上!真是安心要尋短見,怎麼還留著門等人隨時進來發現嗎?
另外黃鸝的口供也有一處疑點。
既然趙秀茹那般害怕,怕到又是哭又是打碎了杯子的,當她把黃鸝趕出門說自己要靜一靜的時候,黃鸝就沒想過趙秀茹會有尋短見的想法嗎?
正常人應該都會想到要防著這事吧……目光掃過低著頭跪在地上的黃鸝,易長安直覺這個口齒頗為伶俐的丫環應該不會是個想不周全的人。
易長安沉吟良久沒有出聲,底下跪著回話的黃鸝膝蓋已經跪得痛了,不自覺地悄悄伸手按了按膝頭。
易長安一眼瞥見她手上一處掐痕,立即開了口:“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黃鸝下意識地扯了扯袖子想遮,又生生忍住了,只是低聲回了話:“是早上姨娘害怕時一時失力掐出來的。”
易長安心裡的疑惑就更盛了:趙秀茹要是都害怕得把黃鸝的手都掐出血了,黃鸝就沒想過趙秀茹再是要靜一靜,也要隨時在門邊候著聽著動靜?
如果黃鸝就在門外守著,趙秀茹蹬倒那隻圓鼓凳時發出的聲響必然會引起她的注意,進而及早發現不對……
可是黃鸝偏偏在那時因為怕碎瓷劃傷人,端著撮箕出去倒碎瓷了,走之前還特意交待了那兩個小丫頭,讓她們不要打擾趙秀茹,小心吃排落——
明面上看起來這是下人恭恭敬敬聽主子的話,實際上,卻有幾分像是摒開人的行為……
易長安微一垂目,就叫了那個守院子的婆子過來:“這丫頭的房間在哪裡,帶我過去看看。”
婆子連忙帶著易長安去了黃鸝的房間。
黃鸝身形不由動了動,微微轉頭看了易長安的背影一眼,聽到頭上江浪重重一聲咳嗽,又急忙垂下了頭重新跪正了。
趙秀茹這小偏院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因為服侍的人不多,房間還是有夠的,黃鸝身為大丫環,單獨住了一間房。
婆子一帶到地方,江濤就在易長安的示意下開始翻查起來。黃鸝的東西收的很整齊,除了家常衣物,幾樣規規矩矩的首飾,其他的倒並沒有什麼出奇的。
江濤在仔細翻撿著,易長安也沒閒著,見江濤已經翻查過了,自己也踱到黃鸝的床邊細細看了起來。
很多人有著把重要的東西床頭褥下的習慣,江濤到底還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翻查女孩子床鋪的時候還是有些彆扭,易長安卻沒有這個忌諱,彎下腰一點點查著,摸到床頭的枕頭時,手指上卻沾了幾點糠屑。
都說繡花枕頭一包糠,時下主子們的枕頭裡會用些、蠶砂、決明子之類的藥材,但是下人們的枕頭裡用的還是米糠,不過……
易長安看了看明顯已經用舊的繡花枕套,伸手將那隻枕頭拿了起來。
一般這種的物件,如果漏糠的話早該縫緊漏處了,不然每天睡覺的時候頭臉總是沾著糠豈不是很不舒服?
只一入手,易長安就明顯感覺到了枕頭的重量不對,輕輕拈了拈,又摸了摸,將枕套取出了中間的枕芯;枕芯裡面似乎有,只是不知道是米糠板結了還是塞了別的東西。
包著枕芯那層棉布果然有一處漏了個小口子,口子處還有些糠粉沾著,不過仔細對比下就發現了端倪:這個漏口處的縫線明顯是新的,針腳也並不是很細密!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漏了一點點糠屑出來。
易長安心下一動,“嘶啦”一聲將枕頭芯那處的縫線拉開,包在裡面的細糠揚揚洩了出來,緊跟著“噗”的一下,一個裹緊的小布包掉在了地上。
這一番動靜立即吸引了跟來這個房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