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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容易被發現。”
傅荀點了點頭,兩人休息了一陣子,便藉著樹木山石的掩飾向山下一點點移動。
走著走著,柳時遺一個沒注意,突然踩到了一截斷在草叢中的樹枝,腳下一個不穩,便向前撲去。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又很快掩住了嘴。
他回頭看了一眼絆住自己的東西,見是一截長了青苔的斷枝,有些尷尬的朝看過來的傅荀笑了笑,便站了起來,拍了拍滾了一身泥的衣服,此時他突然眼尾一掃,看見不遠處的那處灌木中似乎露出了一截布料的樣子,他便忍不住往那處移了移步子,想看看是什麼。
就見那處灌木的後面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姑娘渾身狼狽的倒在那裡,生死不知。若不是柳時遺跌了一跤注意到了這裡,就這濃密的灌木遮掩下,怕是很難發現有這麼個人。
柳時遺連忙對不遠處的傅荀低聲叫道,“大人,這裡有個姑娘。”
傅荀聞言轉過頭向他這邊看了過來,看見柳時遺上前的動作,連忙低聲喝道,“不要亂動!”說完自己也往柳時遺那邊移了過去。
柳時遺聽了傅荀的話一時也不敢動,看到傅荀過來便說道,“這姑娘怕是從村裡跑出來的,若是還活著,我們也不必去山下了,她定然清楚那裡的情況。”
傅荀看了他一眼,“若真是山下跑過來的,你怎知她沒有染病了,何況她現在這樣子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柳時遺被說的愣住了,他只是救人心切,加上猜到這姑娘知道村裡的情況便一時有些激動了,此時聽傅荀這麼一說,看著她的眼神便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傅荀也不過是提醒柳時遺而已,他自己倒不是很擔心,這姑娘一看就是暈過去了,人是肯定活著的,染沒染病就不清楚了。
他又仔細看了那姑娘兩眼,問柳時遺,“你知道這村裡的人若是染了病是什麼症狀嗎?”
“這個倒不知道。”柳時遺搖了搖頭,“不過大部分的疫病都會有發熱,咳嗽,臉色差之類的情況吧。”
傅荀不說話了,掏出懷裡的棉布嚥了口鼻,便走到那姑娘的身邊,他注意著沒沾到她身上的東西,只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沒有發熱,臉上盡是塵土也看不出臉色如何,人暈著也沒有咳嗽。
傅荀在心裡簡單的判斷了一下,便離了她的身邊,走到一個差不多的距離,摘下了蒙著有點難受的棉布,從身上摘下水囊,直接往那姑娘臉上潑了上去。
第18章 麗娘
正如柳時遺所猜測的那樣,躺著的人正是從康華村跑出來的,名叫麗娘,因為是山民的女兒,仗著對山裡熟悉,便大著膽子趁夜色遮掩從村裡跑了出來,她這些日子本就沒吃什麼東西,一路上又要防著野獸,又要擔心被人抓到,等天亮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差不多虛脫了,本來找了處灌木想休息一會兒,誰知道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被涼水這麼一潑,麗娘果然醒了過來。她也沒計較臉上被潑了水,睜開眼,視線先落到了離她較近的傅荀身上,她有些虛弱的坐了起來,眼神有些戒備的問道,“你是?”
傅荀打量著剛醒過來的女人,沒有開口。一旁的柳時遺見狀安撫道,“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壞人也沒有直接說自己是壞人的,麗娘眼神中的戒備沒有減少,只是注意到不止一個人後,又下意識的往身後的灌木叢中又退了退。
灌木叢不比草叢,裡面的枝杈從身上劃過還是會有些疼的,柳時遺見她身上已經帶了些傷口,便著急解釋道,“姑娘不要再往後面退了,我們原本是想去山下的村子看一看的,不料在這裡發現了姑娘,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只見麗娘後退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但仍帶著些遲疑的問道,“你們,去山下做什麼?”
柳時遺看了傅荀一眼,見他臉上沒有反對的表情,便說道,“我是這裡的縣尉,聽說你們這裡出了事,想過來看看。”柳時遺知道傅荀的身份不便透露,就只說了自己的身份。
麗娘聽了柳時遺的身份不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跑。
“哎!”柳時遺剛喊了一聲便見傅荀已經幾個跨步把人又逮了回來。
傅荀把人丟在地上,冷聲問道,“你跑什麼?”
麗娘有些畏畏縮縮的看了傅荀一眼,不太確定他的身份,她想站起來,又知道絕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只能坐在地上,把自己縮的緊緊的,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我沒病,不要把我關起來。”
傅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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