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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裡有點痛之外就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被劈暈的事了,她只是看著外面大亮的天色,有些著急地就想從床上爬起來,“亮了,亮了,趕快,趕快。”
程寧拿過早就準備好了的衣服就要往身上穿,回門的衣服比平時穿的要繁複一些,加上兩個丫鬟大概也想讓自家夫人揚眉吐氣,衣服釵環什麼的,更是比平時精緻了不少,這可就有點為難程寧了。
她一件一件的穿好了衣服,卻看著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最後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傅荀,一臉委屈道,“錯了,不會。”
其實也沒什麼大錯,不過是一根原本該系在裡面的衣帶被程寧繫到了外面,兩件衣服的順序也穿錯了,傅荀替她把衣服解開,又重新穿戴好。
程寧看著自己終於穿好的衣服,拍拍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了。”
衣服是穿好了,可頭髮卻不是他們兩個能解決的,最終還是如風如雨進來給程寧盤了髮髻,插了步搖,又描眉,又撲粉的才出了門。
程寧一般都很乖,此時也不例外,全部弄好之後,還有些好奇的湊近了銅鏡,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銅鏡看人並不算是很清晰,程寧看看銅鏡裡的人,又摸摸自己的臉,沒覺察出多大的不同,不過聽到如風說的,“夫人長得真好看。”還是咧開嘴,笑得一臉燦爛。
程寧在梳妝,傅荀就一直在外間等著。程寧此時就高興的走到了傅荀的面前,蹲下身,和坐著的傅荀齊平,然後指著自己的臉,認真道,“好看!”
傅荀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下,也應道,“阿寧,好看。”
程寧一下子就更開心了,頭上的步搖都隨著她的腦袋搖晃起來。
直到上了馬車,程寧的笑容都一直掛在臉上,顯然是很喜歡被人誇獎的。
侍郎府門口早早地就有下人在門口張望著了,雖然程寧這個嫡長女在家裡並不受重視,但該有的面子還是得做的,下人遠遠地看見了馬車,就進去通知程侍郎了。
程遠明當年一舉中了探花,後來妻子過世後又續娶了如今的妻子,雖然前後時間隔得很有蹊蹺,但仕途確實是因此而一番風順了。
程寧和傅荀進了門,見到程侍郎,他也沒有顯得很熱情,彷彿來的不是剛成婚的女兒女婿,而是不熟的同僚,態度很是冷淡疏離。
程寧的繼母劉氏也沒有出來,據說是生病了不方便,劉氏自從嫁給程遠明後一直沒有生育,倒是小產過三次,身體也漸漸衰敗的不成樣子,幾乎是三天一病了,就幾個月前她特意帶程寧出門赴宴恐怕還是強撐了身子的。
女主人沒有露面,程遠明也不過就解釋了一句,“身體不適。”不過在場的也沒有人在意這個。
程寧似乎對這個爹很不熟悉,盯著他很仔細的看了一遍,才有些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爹。”
程遠明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深色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那副淡漠疏遠的樣子,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捕捉。
走過垂花門,兩人便按照慣例,一個回了她以前住過的閨房,一個跟著岳父去了書房。
看程遠明先前的表現,就知道他和傅荀去書房不可能是說些什麼,“我女兒今後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之類的話。
兩人進了書房,程遠明甚至連門都沒有合上,一副完全沒有私房話要說的樣子,他走進自己的書櫃,從旁邊的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個長條的盒子,然後把他遞給傅荀。
“這個就當是我給世子的見面禮了罷。”
傅荀也沒避諱,當著程遠明的面就直接把盒子開啟了,裡面放的是一個卷軸,卷軸開啟則是一副《山居秋暝圖》,而落款則是劉彥之。
劉彥之是前朝畫家,以山水圖著稱,這幅畫不說無價之寶,也是價值千金了。
傅荀倒是有些不太相信他會為了一個不重視的女兒送出如此貴重的見面禮了。
“岳父這是何意,小婿實在是愧不敢當。”傅荀雖然名聲不算太好,但能在官場上混到現在,該有的禮數,該說的話自然是不會少的。
程遠明沒有回答,也沒有和他客套,反而是低聲唸了一句詩,“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衣。”
這樣的場景是個人都會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何況是傅荀這種整日和各種案子打交道的,他低頭仔細看了看手裡的畫,幾筆勾勒的青山,淺淺的山溪,還有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山路,一個沒有打傘就這麼行走在山間的背影,似乎是被周遭的景色吸引,就這麼駐足抬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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