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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嗎,你把女兒嫁給那個傅荀時,又有沒有想過這是你的孩子呢?”
當女人失去了愛情對雙眼的矇蔽後,她們總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智商,以往的細枝末節都能成為取證的最佳條件。
這一切被劉氏如此□□裸的在他面前攤開,程遠明幾乎暴怒,“閉嘴!你沒有資格提起芸娘。”
在程遠明打算藉由貪汙案把劉廷輝扳倒之後,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定然也不會好,他雖然恨著阿寧卻也不忍看見芸娘留下的孩子就這麼隨他死去,讓她嫁給傅荀是最好的選擇,不管傅荀聲名如何,至少阿寧是可以活下來的,他覺得這也是她對芸娘最大的交代了。
可此刻劉氏的話一句句卻都讓他透不過氣來,若是芸娘在的話,他會如何對阿寧呢,他記得剛懷這個孩子的時候,芸娘是很期待的。
程遠明帶著滿腔怨憤而來,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愧疚倉皇離開。
此刻,傅荀帶著能為他實現夙願的證據離去,也帶走了她和芸孃的孩子,那個他一直不願面對的孩子,程遠明失神的坐在椅子上,視線一直落在門外。
不用程遠明多說,傅荀已經大致能夠勾勒出整件事了,但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並不因為他背後的秘密而就應該被原諒,何況傅荀從來也不是個寬容的人,他沒有和阿寧提起這些事,在阿寧一直唸叨著要去上香的時候,還答應了一有空就立刻陪她去。
但這個空卻一直沒到來。
程遠明提供的那兩樣證據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但這些年劉廷輝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又加上他背後有獨得皇帝恩寵的大皇子,想要治他的罪仍舊困難重重,因此傅荀作為一個被停職的大理寺少卿不得不免費成為了董書的助手,這些還要瞞著別人,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這些日子儼然就有了他剛進大理寺時的感覺。
陪阿寧去上香的事只能一拖再拖,但阿寧心裡記掛著劉嬤嬤,幾乎日日唸叨,終於在廖宜北又一次來找阿寧的時候,傅荀以一種滿臉殺氣的態度要廖宜北陪阿寧去一趟寧安寺。
至於程府,傅荀希望小傻瓜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抱著她多去上香劉嬤嬤就會好的美好心願,他不希望阿寧親眼看著老人一日比一日衰敗。
廖宜北看著傅荀滿臉的殺氣,以為他終於裝君子裝不下去要動手了,她已經握緊了腰間的軟鞭打算要和他一決高下了,誰知道她只是讓自己陪阿寧去上個香?
嗯?上香?廖宜北有點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廖宜北喜歡阿寧也不是沒理由的,她從小就長得比別的姑娘高大,又是在風沙里長大,面板也偏黑,姑娘們嫌她醜不願意跟她玩,男孩子就更不願意和一個分分鐘碾壓他們的姑娘玩了,所幸廖宜北自己心也大,不是很在意,誰知道他爹嫌西北都是一堆糙漢子,要把她送到京城來嫁人,京裡的那些貴女句句話都藏著多個意思,廖宜北是不計較不是蠢,因此也懶得跟她們呆一塊兒,但阿寧不一樣啊,長得漂亮還單純,還是她未來小嫂子,她頓時就覺得他這個未婚夫除了一副好皮囊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廖宜北看著傅荀身上的不滿都要溢位來了,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答應下來,“您放心,我一定保證讓小嫂子高高興興去,高高興興回來。”
廖宜北已經不要臉的叫上“嫂子”了,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姑娘家該有的矜持。
傅荀雖然看著廖宜北這死皮賴臉纏著阿寧的樣子就眼疼,但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人選了。
傅荀對廖宜北沒有什麼惡感,鎮北將軍的女兒,有身份,有頭腦,也有武力,嫁給他那個弟弟絕對能把傅瑞治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至於他繼母,他相信這姑娘也有辦法,只是唯一沒想到的是她會纏著阿寧,簡直是他計劃裡的一大敗筆。
傅荀對廖宜北的話不置可否,矜貴的點了點頭,“不要帶阿寧在外面逗留太久。”
廖宜北笑呵呵,“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傅荀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並沒有多放心,但大理寺那邊的事也確實拖不得,他只能抿著唇,“嗯”了一聲。等一堆人歡歡喜喜的去準備出行的馬車後,他才揉了揉額角,去了大理寺。
程遠明給的那本賬簿他們已經專門理了出來,其中一部分竟然還能和在黔洲洲牧那裡得到的那一本賬簿對上,這就證明這賬簿上記載的絕大部分肯定都是可信的。
但事情就出在這賬簿上所記載的樁樁件件幾乎牽扯到了朝中的大半官員,這麼嚴重的事情,即使皇上要查辦肯定也不會在明面上辦的,這樣會動搖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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