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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速度接住阿寧倒下的身體,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阿寧,阿寧。”
阿寧聽見傅荀的呼喚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她對著傅荀笑著露出六顆牙齒道,“夫君,不怕,阿寧,夫君,一直,一起。”
“嗯。”傅荀也笑著點頭。
阿寧卻在此時把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安道,“夫君,不哭。”她說著,想抬起手替傅荀擦眼淚,但肩膀剛受了傷,手還沒抬起來,整張小臉都因為疼痛而皺成了一團。
“沒關係,夫君自己來。”傅荀笑著按住阿寧的手,自己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觸到某些溼潤的痕跡後才知道自己竟不知在何時落下淚來了。
他有多少年沒有落淚了?這似乎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只知道看著那把刀對著阿寧砍下的時候,他心裡那種驟然而起的驚慌才讓他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心裡不知何時起竟已經完完整整的住進來另一個人,且重愈生命。
阿寧笑著說出那一句“一直在一起的時候”,他當時的念頭就是若是今天阿寧因此而亡,他也願隨他而去,履行那一句誓言,竟是連他平時最不可能忽視的報仇都沒有想到。
阿寧看著傅荀自己把臉上的淚擦乾,然後又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她艱難的往傅荀懷裡又靠近了些,而後睜著一雙大眼睛對傅荀道,“夫君,痛。”
第56章 脫險
傅荀想把人抱緊; 又怕碰到她的傷口,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哪裡痛?沒關係,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
平時無論面對多少血腥場面都面不改色的傅荀卻在此時亂了手腳,他一面替阿寧把肩上的衣服剪開; 一面又取了放置在馬車中的小箱子; 取了傷藥要替阿寧上藥。
那一刀原本就使了猛勁,即使被傅荀擋了一下也深深的嵌入了阿寧的肩膀中; 傅荀狠下心來快速的替阿寧取下了那把刀; 鮮血立時湧了出來; 濺了傅荀一臉; 而阿寧抽搐了一下,也徹底昏了過去。
金創藥被傅荀不要命似的倒在了阿寧傷口上; 又被流出的血衝乾淨; 傅荀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阿寧; 一邊不停的倒著藥; 一面嘴裡不住的說著,“沒事的,阿寧會沒事的。”
等整整三瓶藥倒下去,阿寧的血終於止了下來,而她此時的臉色也蒼白的不似活人,傅荀給阿寧包紮的手都微微抖著,然而聲音卻還是鎮定道,“快趕車上路; 今晚就算連夜進城也務必要找到大夫。”
外面的打鬥不知何時早已停了下來,對方人馬除了生擒兩人外其餘皆亡,而己方這邊因為除了奸細的緣故,除傅荀尋的那五人外,其餘也盡數被殺,其中一人上前稟報道,“大人,生擒兩人,可要押後審問。”
傅荀的聲音冷如寒冰道,“不必,一個不留。”
這十幾人無論是大皇子要殺人滅口,還是劉廷輝舊部的最後反撲,傅荀都不關心了,他抱著懷中因為疼痛而一直皺著眉的阿寧,一隻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眉,聲音溫柔道,“不痛了,阿寧乖,都會好的。”
阿寧似乎也聽見了傅荀的話,皺著的眉緩緩的鬆了開來。
外面最後的活著的兩人也隨著傅荀的話落下沒了氣息,車前死去的馬被換了下來,躲到後面的車伕此時又重新坐到了車前,馬鞭一揮,馬車就被拖著奔跑起來。
今天的這一輪刺殺,大皇子一脈的人都逃不了干係,只是傅荀沒有料到他剛剛駛離京都便遭了刺殺,傅荀坐在馬車中面無表情,心裡卻自有一番波濤。
馬車一路疾行,終於趕在太陽落山之前進了城。
傅荀一直將阿寧護在懷中,避免因為顛簸而讓她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溢位血來,即便如此,阿寧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
早先已經有人先騎馬入了城探聽訊息,因此傅荀的馬車一進去便往城中最有名的的醫館駛去。
醫館的人早已得了訊息,馬車一停下,傅荀抱著阿寧下車,便被人引進了內堂診治。
內堂已有一位眉目慈善的老者再等候,他見人進來,便先讓傅荀把阿寧放到床上,而後就開始檢視起她肩上的傷勢來。
阿寧身上衣服未換,不過是在外面重新包了一件傅荀的外袍,傅荀把外袍解開,便露出阿寧肩上被紗布包裹著的傷處來。
傅荀以前雖是掌的刑訊之責,但對於如何處理傷口卻也是手法嫻熟,傷口被撒了大量的金創藥,紗布也包紮的很好,老者檢查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傷口處理的很好,否則就算這傷不致命,但一路趕來,失血過多人怕是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