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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噩夢還是如何,從早上起趙鄴的臉色就黑的能滴出水來。
秦筠怔了怔,雙眸不自覺地瞪大,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覺得自己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皇兄,我哪裡會騎馬。”
“學便是。”
“那不是會耽誤行程。”
趙鄴依然淡淡:“無礙。”
“皇兄——”秦筠拉長了音調,臉上寫滿了悽悽慘慘慼戚,水眸中的可憐在日光下格外清晰。
因為知道要長時間乘坐馬車,秦筠今天穿了一件格外寬鬆的衣裳,內裡紵絲儒衫,外罩輕容紗修仙鶴袍。
交領寬袖,一抬頭細膩的白淨的脖頸便露了出來,猶如剝繭的絲,趙鄴移開了眼:“身為男子,不會騎馬說出去叫人笑話。”
說完就放下了簾子,隔絕了秦筠可憐兮兮求寵愛的模樣。
秦筠抿了抿唇,曉得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看著天上的黃燦燦的金烏,想到剛剛趙鄴車窗掀開冰盆洩漏的涼意,差點掉下淚來了。
她自來怕累怕苦,騎射小時候學過一陣,後面出宮了沒人管她,她自然就拋到了一邊,再學這些東西她也沒有意見,但僅限於樹蔭下。
這種天氣就是待在馬車她都擔心自己會化了,更別說暴露在烈日下。
心中千般不願意,害怕耽擱行程讓趙鄴的臉黑上加黑,秦筠還是在侍衛的幫助下上了馬,讓趙鄴的養弟計劃順利展開。
第六章
馬車隔音不好,時不時就有幾聲驚叫穿進車內。
檀木小几上散放的奏摺,趙鄴看了幾眼便心煩意亂地揮到了角落。
就是涼茶也壓不下他心中的躁意,想著以毒攻毒,昨夜他還是歇在秦筠的屋子,只是床褥都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換了一遍,入睡時心中燥熱還多擺了兩個冰盆。
準備萬全,夢反而更真切纏綿了。
夢中的少年蹙眉水眸朦朧,撅著嘴一直可憐兮兮的喊疼,握著他的手去觸碰如瓷器般細膩柔滑的肌膚。
一夢醒來,不止被衾下頂出了包,他的鼻腔全是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竟然想秦筠想的流鼻血了,回想起這件蠢事,趙鄴捏緊了裝滿敗火涼茶的杯子,恨不得扔出車窗,砸暈那個在車外叫個不停的蠢蛋。
又一聲驚叫傳來,趙鄴掀開車簾,恰好對上了秦筠那雙討好的眼眸。
秦筠一直盯著趙鄴的馬車看,見他露臉,臉上立刻擠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皇兄,臣弟真的不行了,求你了……”
這話就跟夢中的一樣,膩味的讓他心中冒出火氣。
趙鄴薄唇輕抿,像是忍著厭惡還混合著一絲他自己沒察覺的其他意味。
捏緊的青花瓷杯此時派上了用場,在秦筠期待的眸光中,趙鄴把杯子遞出來:“喝了閉上嘴,若不想學騎馬,就走著回京。”
秦筠從侍衛手上接過茶水,看著已經放下的簾子,一口氣咕咚咚把茶水喝個乾淨。
駕馬到趙鄴的馬車邊上,秦筠伸手敲了敲車廂。
待趙鄴那張她想掐死的臉露了出來,秦筠把杯子還回去:“皇兄你看,你給臣弟多少時限從這兒走回京城。”
回覆秦筠的是趙鄴凍人的視線。
妝花緞子落下,秦筠吸吸鼻子,恨不得趙鄴能多看她幾眼,唯有他的冷眼能對抗著炎炎烈日。
趙鄴是鐵了心把秦筠折騰成個黑乎乎的糙漢,好斷了荒唐的念頭,所以任秦筠怎麼求,她在馬上這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到了驛站歇息,秦筠下馬的時候雙腳發軟,要不是旁邊的護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估計就要摔個狗吃屎。
大腿磨得火辣辣的疼,就是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臉上一定是曬傷了,秦筠看見趙鄴踩著車踏悠閒走下,恨不得撲到他的腳邊抱住他的大腿求他。
不曉得他到底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難不成是想在京城前就把她在路上折磨死,好讓他的皇位沒有後顧之憂。
投宿驛站總不可能說陛下親臨,用的是晉王的名,秦筠下來馬本打算上前說話,就見趙鄴徑自上前成了晉王,
見狀,秦筠靠著雪松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真這預感沒一會就成了真,住的屋子中等就算了,秦筠看著面前的饅頭青菜發愣。
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秦筠有氣無力的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見主子的模樣,雪松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陛下剛剛突然召見了咱們的廚子,問了昨晚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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