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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崇文,文人尚美,她如今這個模樣,倒是好事一樁。
為官數年,王信崴片刻就調整好了面上的表情,爽朗笑道:“三年未見,王爺看起來比曾經要壯實許多。”
秦筠是早產子,個子一直長不上去,沒想到現在倒是竄高了一截,身上的肉雖然少了,但氣色卻好了不少。
秦筠笑了笑:“長了些個子。”
“王爺康健就好,這次我過來,老夫人千叮萬囑讓我看看王爺身體如何,還找了不少名醫開了不少滋補的藥方要我帶過來。”王信崴撫了撫下頜的短鬚,“在我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王爺始終都要回京城,到時候她再費這些心也不晚。”
秦筠沒理會他的暗示,問了王家二老的身體,聊了幾句就捧起茶碟,自在地品起了茗。
王信崴只當不覺她的疏離,恍若閒聊般說起如今的時局。
秦筠老爹是個慈帝,而一個能奪下江山的開國皇帝,能慈悲到哪裡去,不過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以示與殘虐昏庸的前朝皇帝不同,努力的營造名聲。
再者武帝奪得的這個江山被敗得已經差不多了,國力衰敗,外頭又有契丹人望著,就是想大刀闊斧也沒那麼容易,還不如安生當個慈帝。
與武帝不同的是,趙鄴登基後一改溫吞的治理手段,減少官職,罷免了不少官員,集中權利,而且還有提拔武官壓過文官的意思。
聽到王信崴說了半天,見她沒反應就暗示起趙鄴與前朝專段獨行,殘虐無道的趙亥相似,秦筠皺了皺眉。
“舅舅慎言。”
被厲聲打斷,王信崴表情訕訕,聽說過秦筠油鹽不進,對王家人的接觸不冷不熱,但王信崴人真來了,才發現這侄子比他想的更難接近。
他就不明白了,王家那麼大一座靠山,又是他的外家,他如此躲躲藏藏跟他們劃清界限,難不成是怕了趙鄴,不願去爭一爭那至高無上的位子。
“是我太過隨意,一時失言。”王信崴頓了頓,“不知道王爺是如何打算,吳大人如今應該已經到了京城,這次是陛下第三次邀王爺回京。”
“我的封地就在這,陛下惦記小時的情分,想讓我進京給我安排差事,可我閒雲野鶴慣了只有能躲就躲了。”
秦筠輕笑了一聲,能躲就躲是天大的實話,當年她爹曉得了她是個姑娘,她本以為她的人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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