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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怎麼有體力。”
體力?
聽到這個詞,秦筠身子一歪,差點咬到舌頭。
“你是不是曉得什麼了,什麼體力不體力的!”
見主子反應那麼大,瞪著眼看她,雪松的小圓臉滿是委屈:“等到晚上主子不是還要去宮中應酬; 宴會一開始就是幾個時辰; 奴婢只是擔心殿下。”
秦筠知道自己是想歪了,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你說的是,去給本王弄點吃的。”
等東西上桌秦筠勉強吃了點; 午睡也睡得心神不寧,怕進了宮又被逼著換衣裳; 又穿了一身紅去了宮裡確定佈置。
路上恰好遇到了常德,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奇怪; 便把人攔下,要跟他去旁處聊聊。
“晉王殿下,老奴還要趕著去伺候陛下。”
見常德躲躲閃閃,秦筠更不可能放他走了,看了周圍一眼,秦筠低聲道:“常公公也算是看著本王長大了,雖然現在趙鄴才是你的主子,但是在小事上提點下本王,應該不算難事吧?”
常德面有難色,要是小事他當然可以提點,但現在這是要是說了,說不定陛下知道走漏風聲,估計他腦袋都難保。
“殿下這是說什麼話,老奴要是知道什麼事怎麼可能不告訴殿下,最近真沒什麼事。”
常德見秦筠依然審視地看著他,不打算放他走,便顧左右而言他:“最近有兩個宮女大膽,伺候陛下洗漱的時候動了歪心思,捱了一頓板子,被罰去了做最低等下賤的活。”
說著,常德擠眉弄眼:“陛下心中就只有殿下一人。”
秦筠忍著沒翻白眼:“本王也不難為常公公了,就只問一句,常公公點頭搖頭就是。”
秦筠深吸了一口氣,組織了語言道:“常公公覺得本王今日要不要在身上多塗點香膏。”
聞言,常德露出了一個曖昧不過的表情,滿是皺褶的眼角眯起,嘴巴咧的讓秦筠想塞一個大壽桃在他嘴裡。
點了點頭,常德想了想,秦筠不用他開口他也開了口:“陛下喜歡清淡的草木香,殿下可以看著調配。”
說完,捂住了嘴巴像是透漏了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嘻嘻笑了兩聲,腳底抹油走了。
秦筠在原地站了一會,有點想去捉幾隻毛毛蟲捏碎了塗在自己的身上。
越不想時辰過得太快,時辰就過的越快,秦筠煩惱了一會,宮門那邊就來報,有官員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
秦筠宣了開宴,命宮人先引那些大臣與其妻在御花園閒話,等到了正式的時辰,再去正處。
這期間秦筠沒有刻意躲著趙鄴,卻一直沒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躲著她。
到了時辰,秦筠才見穿著通天冠服,眉眼狹長的趙鄴姍姍而來。
今日天公作美是個晴天,宴會的位置半露天,座位又屋又簷,掛著一串串晶瑩瓔珞,側面一處空出位置置伶人樂具。
文武百官各就其位,太樂局的伶人上場,寒冬中腰肢柔軟的窈窕伶人們揮袖嗔笑,秦筠這個假男人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不過這個笑在湊到自己的位置跟趙鄴的位置極近就垮了下來,她安排的時候明明是給自己排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現在她的位置卻跟趙鄴一樣是在高處。
要是再近一點,她坐的就該是皇后的位置了。
趙鄴第一杯酒敬天下蒼生,第二杯酒敬文武百官,第三杯酒留給了秦筠。
見趙鄴側過身,看著她,秦筠愣了愣。
黑眸在數不清的絢麗宮燈中渡了一層流光溢彩的光,幽深卻像是有了溫度,秦筠跟著抬起了酒杯:“皇兄?”
“朕與你雖非血緣兄弟,但從小相伴長大,往後的歲月朕會把你當做手足,永不割捨,還請晉王也要好好善待朕。”
說完,趙鄴抬手一飲而盡,秦筠愣了愣,在無數的目光下,也幹了手中的酒。
“從今以後,臣弟必定好好輔佐皇兄,望百姓安居,大宋連綿。”
這話乍聽正常,但等於沒接趙鄴的話,秦筠沒覺得自己回的有什麼不對,趙鄴那句話基本上都是瞎話,他什麼時候把她當做手足過,相比他,她誠實多了。
兩人喝過這杯,百官祝賀,歌舞響起,秦筠被敬了幾杯酒,不勝酒力,就找了個更衣的藉口躲了。
在花園中坐了片刻,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絲竹管絃,看著黑暗中宛如游龍的宮燈盞盞越發越不想回去,卻見常德尋了過來,看意思她徹底不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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