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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補,想著法子的要錢,到要買人了,又嘆起錢不夠了。
這些個事兒還是葡萄說的,她也是後頭買來的,原來跟著來的是鄭婆子的女兒女婿,兩個哪能在這沒油水的地方久呆,鄭婆子託了人,把女兒女婿送回去了,自個兒在這裡乾熬。
“那她怎麼不回去?”石桂吃著麻糖,是鄭婆子買了來待客的用的,這裡哪有客來,回回只買個小半斤,倒能吃兩三個月,叫葡萄偷出些來,藏在匣子裡慢慢吃。
“要能回去早回去了,信都寫了幾回了,這兒除了王管事沒人識字,回回寫信都得到鎮上去,花上十個錢請人代寫。”除了信還有她自個兒做的花醬醃菜,不指著大夫人不忘了她,往後才能回宋家去:“你瞧著罷,再等等就得熬花醬了。”
院子裡頭種著花木,為著這園子不荒廢了,管花木的就有六個,種得四時花卉,摘用了加糖熬成醬,年年都給大夫人送去,春日裡是玫瑰醬,秋日裡是桂花醬,本地還有小螃蟹,生的小肉卻厚,雌蟹裡頭滿滿一殼兒黃,用來做蟹膏最好,可是年年送,大夫人卻依舊沒把鄭婆子調回去。
“這些個說於你聽也無用處,總歸咱們就在這地方了。”大夫人二夫人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嘴就能說得清的,鄭婆子愛吃酒,別個醉了倒頭睡,她醉了卻愛說話,嘴裡就沒什麼不吐出來的,零零碎碎說了許多,葡萄這才知道,宋家老爺是一人挑了兩房的。
如今這位宋老爺,原是宋老太爺的侄子,宋老太爺原有一個兒子,都已經定了親,說下門戶匹配的姑娘要辦喜事了,卻騎馬跌了下來,撞到了頭,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沒了,為著這個老夫人急病一場,病好了,腦子也不清楚了。
宋老太爺只有這一個兒子是老妻所出,宋老太爺的弟弟也只有一個兒子是嫡出,宋老太爺做了大學士,兄弟卻不過是個舉人,兩兄弟只有一根苗,只能叫他挑了兩房。
人死了,婚沒退,大夫人還是嫁了進來,跟二夫人一道,兩個都是前頭就提了親過了帖的,平起平坐,卻是共侍一夫,宋老太爺到底念著自家這一房,明面上是兩房一樣多,好東西怎麼不留給自家。
兩人結怨已久,偏這一回,是大夫人落敗了,二夫人很是威風了幾天,卻也只幾天,跟著又平分秋色,這別苑裡的,還不知道哪個年月能回去呢。
葡萄才還吃得興起,這會兒又嘆起來,也知道自個兒沒了前程,這輩子呆在廚房就一輩子都是粗使丫頭了,二百個錢一月,怎麼夠用。
她翻了個身,被子蒙過頭去,石桂只當聽了一齣戲,聽過便算了,放下帳子,宋家是比她想的清閒,都是下人,王管事也管不到廚房裡來,可就靠了這二百錢,甚時候能攢出贖身的錢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完了上午場
等會還要開下午場
我以為開會要唱國歌恥度已經很大
沒想到還得當眾念年終小結
媽個唧,太恥了!
還有妹子問啊,那我再說一次,石桂真沒顯赫的身世~懷總不是那種“出身解決一切”流派的~~
大吉大利求包養
☆、生財
離家不過才四天,就已經開始想念起蘭溪村來了,日子過的雖然苦,可有秋娘石頭爹還有喜子,再怎麼也是和樂的,越是想念越是想著要攢錢回家,只她如今已是丫頭了,要怎麼賺錢呢?
石桂翻了個身,如今發愁也無用,還不知道鄭婆子脾氣如何,在人手底下討生活,先站住了腳,再想法子攢錢,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來,闔上眼兒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石桂就醒了,轉頭一看葡萄還在睡,先鬆一口氣,趕緊套上襖子起來,到廚房裡先把水燒起來,掃院餵雞搬柴打水,頭一日最要緊,鄭婆子想要個勤快的,她就比她想的更勤快些才好。
山上樹多,隔著密層層的枝葉透進光來,到天光大亮了,葡萄這才起來,打了哈欠趿著鞋子,見著石桂把事都幹完了,扁扁嘴巴:“你這麼勤快做甚,這會兒人還沒起呢。”慢慢騰騰伸手扒扒頭髮,洗漱過才去開米缸,拿小米熬粥吃。
除了熬粥,還蒸饅頭,這些石桂都會,葡萄乾脆搭手看著,石桂新來乍到,頂頭一個鄭婆子,葡萄還是她乾女兒,怎麼能不軟:“葡萄姐姐歇著去罷,這兒我來就成了。”
村子裡辦紅白事的時候,秋娘也去何必祠堂幫忙,或多或少總有幾個錢拿,沒錢就有菜,石桂一起跟著,能做不少活,做十來個人的飯,不過是量多些,工序也還是那幾道,沒一會兒就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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