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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一叉腰,那兩個差人見她強硬,互看一眼,還真有些怕她去對質,開張三天上得門來,也就是在碼頭看見石記生意好,這兒擺攤子的,哪一個沒搜刮些去,那些小本經營的,惹不起他們,又躲不掉他們,總要擺攤兒做生意,換一個地方依舊如是,不如摸些小錢出來,買個太平日子。
哪知道石桂竟真個要去船鋪戶,冷哼了兩聲道:“差爺上門了,可有腰牌?姓甚名誰管的哪一片兒,收了稅錢怎麼給我開單子,下回別個再來,我也有個說頭。”
石桂拿了紙筆,就用炭條刷刷寫了一長串出來,那兩個差役眼看她能寫會算,先自氣怯了,又不能就這麼走了,強撐著讓她去找人。
石桂一面說,一面給秋娘使眼色,秋娘綠萼兩個還真當石桂要去尋官府,一個都沒回過神來,她們原來做生意都挨著別個的攤兒,看她們兩個婦人,一個還是寡婦,都幫忙關照著些。
一樣是討生活的才知道其中艱難,也沒少受這些人的氣,來吃碗餛飩不給錢,那都處是好相與的,碰到凶神惡煞似的差人,也只得摸了錢出來保太平。
石桂嘴上說得響,秋娘接著眼色回過神來,趕緊出來打圓場,拉了石桂的袖子,把她拖到身後去,摸了十來個大錢,把錢塞給差人,叫他們買酒吃:“小店才開,論理也不該這麼早就繳錢的,咱們都在官府備過案,差爺可是弄錯了。”
一個□□臉,一個唱白臉,遞了梯子趕緊下,怕石桂真個去鬧,真往官府去了,兩個要是上頭有人會鑽營,也不會三四十還在當這苦差,天天往魚肆裡走,身上的衣裳洗了掛出去,還有貓兒來咬。
那兩個罵罵咧咧走了,石桂長出一口氣,冷不丁的不必看人臉色過日子了,還得看這些蝦兵蟹將的眉眼高低,秋娘知道她氣不順,撫了她的背道:“走了走了,咱們趕緊推車做生意去。”
大發趕緊推車出去,綠萼石桂兩個推一輛板車,都不許秋娘插手,到了地方已經下了一批船工,今兒出攤出的晚了,沿碼頭的店鋪倒早早做了一筆生意。
好在竹筒飯這兩天也有了名頭,也有人等著吃的,還問了大發,這攤兒甚時候出,可不能叫他們餓肚皮等著。
石桂給等著她們出飯車的幾個工人免費送了茶水,臉上賠著笑,嘴上卻嘆:“才有收稅的上門,咱們才剛擺攤三天,同兩位差爺辯白了幾句,這才晚了。”
那幾個船工笑起來,他們常年在碼頭上走的,有的還在漁船上幫過忙,哪會不知道這個:“打發幾個錢讓他們打酒吃,也不會常來,魚行那兒還得敲一回呢。”
石桂叫嚷出來,也是讓這兩個知道她們不是軟柿子,要是乖乖拿了銀錢出來,三不五時就得來一回,賺多少錢也不夠這些人吸血的。
綠萼點錢,大發賣飯,石桂便往停靠在碼頭的船隻上看去,因著活兒急,再有兩天就要下水了,畫工船工都得輪著歇下來吃飯,這才過得一刻,就有人高聲叫著讓上工去。
阿旺叔人是老實,可也因著太老實了,石桂原來預想能賣出去的飯,卻只有一半兒,想著怎麼也能賣掉三四百份的,至多也只有一百九十來份。
這跟她的預期收入差得太多,石桂還想著早早在城裡開起鋪面來,也叫石記,不賣竹筒飯,只要有與別人的不同,就容易被人記住,南碼頭上光是這兩天,知道石記竹筒飯的人就不少了,茶餘飯後相互一說,還有人指名過來買的。
石桂度著他們在碼頭上也算有點名頭,點了燈籠,掛起幡子,大發回回夜裡送飯,石桂都叫他掛披好了再上陣,她跟綠萼也時常來,秋娘已經開始做她們的衣裙了,白上衫紅裙子,也繡著石記兩個字。
秋娘還道這也太醜了些,若是不繡上字,倒也還罷了,繡上一個石字,倒像是那些女挑夫,石桂聽了就笑起來:“就是得像她們才好呢。”
女人們謀生到底艱難些,那些個女挑夫也是一道的,佔據了碼頭一角,有一個叫張三孃的婦人領頭,攬了兩條船的生意,再有些零星散碎的活,也儘夠她們二三十個婦人過活了。
石桂正預備往船上去尋船頭,若是能商量定了送飯,再饒他些錢也有得賺,還沒收羅好,就有個生得高壯的女挑夫過來,一口氣要了三十份飯。
點一點餘下的還有五六十份,石桂便讓綠萼收錢,綠萼初學算帳,還轉不過彎來,石桂一面點飯一面笑:“七百五十文。”
那女挑夫倒有些面紅,摸了兩個碎銀子出來,綠萼沒學過稱錢,車上也沒有銀秤,石桂跟著她往店鋪裡頭去借,她一個人拿不了三十份飯,借了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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