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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個都笑話他,說他在攢老婆本。
上回全給了石桂,現下還真沒錢,先把當票要來了,再想法子去贖,哪知道他說了這一句,石桂卻笑了:“那是原來在宋家得的賞,老婆子手上擼下來的,我可沒上過手。”
一聽是老婆子用過的,石桂還沒上過手,明月立時鬆一口氣,臉上又有了笑影,把那鐲子拋過腦後去了:“那成,你的東西可別當了。”
石桂笑起來:“你打哪兒聽來的這些個教條。”
“可不是你說的,吳家姑娘的衣裳都不能當。”明月瞪了眼兒,他一個跑了江湖再當兵的,哪裡知道這些,若不是聽石桂說上一回,他也沒擺上心裡,再多聽這麼一耳朵,立時想起好石桂的金鐲子來。
“我跟吳家姑娘怎麼能一樣,她是千戶家裡的千金,若是怠慢了別個容易挑你的錯處,這些事我才不計較。”石桂也知道他暫時住在吳千戶家裡,明月雖不說,可她也能想著這有多不方便,宅門裡頭踩低拜高時時都有,何況明月還是個大頭兵呢。
明月撐了手:“我又不往後頭去,能有什麼怠慢的,我也是回去落個腳。”在吳家總是渾身不自在,吳大人待他確是好的,可明月好動,走在哪兒都有人看,呆在屋裡又呆不住,乾脆就天天在街上轉,如今石桂來了,他也有地方呆。
石桂聽著果然他在吳家受拘束,想一回道:“才剛簽了契買屋,一時拿不出錢來付你那二成,要麼,拿房租抵了?”
明月一旬裡就回來一日,院子裡頭有六間屋,一人一間屋也才四間,空出來的兩間也沒多少東西好堆,不如空一間給明月,讓他有個能自在睡一夜的地方。
明月先是一怔,跟著又滿面通紅,搓了手不知往哪兒放,眼睛不住去瞥石桂的臉色,看著她說得尋常,當真是租房子的樣兒,可到底是住一個院裡,從睜開眼兒到閉上眼,都能看見她。
石桂半晌都等不到他回應,側臉看他,見他咧著嘴笑,腦袋一晃一晃的,一付暈陶隱的模樣,轉回臉來,五月裡拂面而過的風都是燙熱的,熱的她面上發燒,嘴角也勾了起來。
印版刻字看著一塊不大,再加上木架子,長刷子,拎在手裡沉得很,得虧有明月跟著,石桂一個是怎麼也抱不動的。
付了印版餘下的錢,石桂就真的沒餘錢了,還得買些紙印單子,只這會兒不急,端陽三天且有得賺,石桂看著不再煩惱,明月卻還有些擔心:“你爹真個找了來,你怎辦?”
他想問的是真個帶著俞婆子找了來要怎辦,石桂笑一笑:“看我娘預備怎麼辦。”想了幾天,還是決定讓秋娘自己做決定,到底是煩心事,不願意再多談,眉間輕輕擰起來。
明月默不則聲,兩個在鬧市裡走了一條街,他這才開了口:“我從來沒想要是我娘不改嫁會怎麼著,反正她已經改嫁了。”
石桂想到生意腦子裡頭條條目目很是清爽,想到這些就纏成一團理不出頭緒,她不願意看著秋娘再伏低作小過小媳婦的日子,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讓秋娘立起來,可要是經了她的手,兩個合離了呢?
石桂為這個掛心了幾天,眼前事兒這麼多,再不能想這些沒用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她嘆出一口濁氣,收拾過心緒,興興頭頭的問明月:“你那艘龍船大不大?明兒喜子學裡也放假,我帶他去看龍船。”
明月也高興起來:“我那艘是領頭,你在碼頭看見五色裡頭的硃色就是,掛黃旗畫黑龍,明兒聽我的鼓聲,這回的鼓上都能站三四個人呢。”
“那要不要我給你留飯,你們出海去又要賽小艇,吃飯怎麼辦?”石桂怕他吃不飽,喜子的吃法石桂是見識過了,桌上有幾個菜都能光碟,半年躥了兩躥,秋娘給他做的褲子都放了兩回了,打鼓是力氣活,明月更得吃飽了,要不然怎麼有力氣。
“咱帶乾糧,輪換著吃。”要帶湯帶飯也不能夠,石桂怕他光吃乾糧不飽:“要麼我給你帶些肉餅肉包子,再帶一竹筒的涼茶,明兒天必是熱的。”
兩個走過針線鋪子,門前架起竹杆,一排排掛著彩縷絲繩豆娘,石桂看見這個,才哎喲一聲,光想著忙生意,倒把這個給忘了,都要過節了,秋娘綠萼頭上還沒戴豆娘呢,趕緊挑上幾個,又給喜子買了長命縷。
人人都有,自然落不下明月,明月伸了胳膊,讓她給系在腕子上,石桂嗔他一眼,明月嚷起來:“我兩隻手騰不開。”
才還一隻手拎著刻版呢,站在攤子前,就趕緊拿兩隻手給抱住了,理直氣壯的伸著胳膊,讓石桂給他系,他腕子粗,一根堪堪系得住,石桂低了頭,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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