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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秋娘卻不是她的兒媳婦了。。
石頭這三天都沒來,石桂問明月同他說了什麼,怕石頭爹知道了受不住,他心裡還想著一家人一起過日子,秋娘石桂就連喜子都知道,可誰也不能答應,鬆了口後頭的日子更沒法過了。
那一碗雲吞之後,喜子想了兩天,打定了主意跟石桂說不能回去,他怕再把娘跟姐姐賣了,他想過現在的日子:“要是我長大些就好了。”
石桂揉了他的頭:“這些事你也該懂了,娘便是為著我們,也不會回去的。”回去了,受的苦楚不就成了笑話,自己都不拿自己當一回事,還指望著別人看重不成。
沒成想俞婆子竟找上門來,石桂知道不是石頭爹說的,要是他說的,早幾天就上門來了,哪裡還會等到今日,石頭爹老實,肚裡只有一個實心眼,俞婆子必是看出了端倪,這才尋上門來,一家子好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竟又被她給粘上了。
秋娘拿了個食籮兒出來,裡頭裝著吃的喝的,看見女兒站在門邊不動,笑著推一推她,眼睛往外一瞥:“可憐見的,這樣大的年紀了,還在外頭討吃討喝。”
石桂攔了她要邁出去的步子:“娘仔細看看,那是誰?”
秋娘不看便罷了,一看手都在抖,食籮都拿不住,身子晃悠著咬牙罵上一聲:“天殺的!”那一句討飯到門前,沒成想真個應驗,秋娘把吃的擱在石桂手裡,人就要衝出去,被石桂一把緊緊拉住。
這一片全是富戶,俞婆子這樣撒潑,已經有人張頭探腦的,沈家人的身份本來就經不得推敲,葉文心收留她們,她也不能給葉文心添麻煩:“不能在此間鬧事,娘且等著,我有法子。”
石桂把食籮給了阿珍娘:“這食水給了她,便叫她走罷,她要是還不肯走,也不能讓她在姑娘門前這樣鬧,傳出去也不好聽。”
要緊的是葉文瀾,他的身份本就作假,俞婆子只要見著人,必是咬定了不鬆口,真的鬧到報了官,扯出些什麼來,可就不值當了。
阿珍娘也點了頭:“哪裡是丐婆子,分明是個撒潑的,讓我兒子把她架到大街上去,巡街的出來她都沒地兒躲哩。”
石桂託給阿珍娘,秋娘卻氣得胸中作疼,石桂哪裡還顧得上俞婆子,看她臉色泛白,扶了她回屋歇著,趕緊給她煎菊花茶吃,往裡頭調了一勺子蜜,端了給秋娘喝。
她心裡俞婆子早已經是仇人了,仇人上門,恨不得撲上去生生撕了她,可又得顧及著葉文心,葉文心待她們是有恩的,在她門前鬧起來,惹事生非總不好,這口氣忍著發不作不得,心裡怎麼會好受。
秋娘不舒服,阿珍往店裡幫忙,走的時候還來說一聲,說門前那個婆子被阿珍娘罵了出去,已經趕到大街上了,石桂應得一聲,這才讓喜子去私塾。
俞婆子竟沒上門再來鬧,石桂讓阿珍娘留意著門邊,一天都太太平平過下來,她倒蹙了眉頭,俞婆子不會罷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知道住在哪兒,說不準就知道飯鋪的事兒,她急著要去飯鋪裡看一看,怕她去鬧事。
把秋娘託給了阿珍娘照看,急急往飯鋪去,竟無人來鬧,石桂這才松得一口氣,想必是她也沒認真,這才沒底氣鬧到底。
石桂料理了飯鋪裡頭的事兒,王娘子還問了秋娘身子如何,給她燉了湯水,讓石桂帶回去給秋娘喝:“天這樣暑熱,是得袪袪火氣。”
哪裡光是去火氣,秋娘是火氣沒處發,又不能為著打鼠傷玉瓶,她們且得趕緊搬家,若是真鬧出來,對不住葉文心。
秋娘只怕得歇上兩日,石桂便把鋪子裡頭的事兒都安排好,如今不在碼頭上賣飯了,倒有許多工人追問,石桂想得一回,說再僱上一個短工,先僱三個月的,讓牙儈挑了人送來,碼頭上的生意也不能扔了,三個月一過,依舊還得做他們的生意,叫別個佔了去,豈不把長久客源給丟了。
王娘子沒得說,張三娘也應得爽快,賣得多她們錢也拿的多,石桂那兒都記著帳,按份給她們算,一日五百份,賣夠了數還往上加錢,又不是乾白工,她們怎麼不樂。
石桂忙碌了一下午,回去的時候看見秋娘石頭站在門邊,她急步趕過去,聽見石頭爹問:“我娘呢?”俞婆子找了來,就再沒回過冷暖鋪子,石頭忙了一天回去沒見著她,那吃餅的小兒說了,這才又找到沈家門前來。
秋娘聽旁的也還罷了,聽見石頭問俞婆子,心裡頭氣不打一處來:“我怎知道,你怎不問問她上門來鬧?”
秋娘還人沒有跟石頭說過這樣衝的話,夫妻兩個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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