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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妹妹嘗一嘗,若是吃著好,往後常叫她送來。”
葉文心笑一回,捏一個吃了,裴姑姑垂眉不動,講了半日課,也是到了歇息的時候,杯裡茶水留了個底兒,跟著就起了身,宋之湄還笑一聲:“聽姑姑說這些,倒是很長見識的,只不便常來,能多聽聽,也算開了眼界。”
她話都說這份上了,葉文心卻不介面,宋之湄一張嘴,她就舉起杯子來,慢條斯理的吃茶,反是玉絮接了口:“若是我們姑娘得閒,表姑娘便常來走動,也解一解乏。”一面說一面叫道:“之桃,你來送一送表姑娘。”
說著親自去送裴姑姑,宋之湄面上一陣尷尬,待聽見葉文心這兒還有個叫之桃的,眉頭立時皺起來,心裡覺著不受用,告辭出去,葉文心好容易喝足了,指了石桂:“你送一送罷。”
石桂一路把宋之湄送到門邊,不獨她的臉色難看,連白露水晶臉上也不好看,才剛出門,白露便回了身:“姑娘!”
宋之湄轉頭拿眼神止住她,走到西院,胸中這口氣依舊難平,分明就是叫著丫頭的名字折辱她呢,急步走了,下回卻依舊要來。
石桂回到屋中,裴姑姑要歇午覺,她一日三頓吃粥,糯米的點心怕傷了胃也不吃用,這會兒廚房送了湯來,自家吃了一碗,餘下的全給石桂,擱了碗嘆一聲:“這一位宋家姑娘,倒是能成事的。”
石桂奇她有這一說,裴姑姑便道:“能放下臉面,一半兒事就成了,若是氣量再大些,能屈能伸,總有出頭的一日。”
石桂眨眨眼兒,裴姑姑又道:“藏巧於拙方是道理,往哪兒都是顛撲不破的。”她笑一笑,低了頭繡花,玉蘭瓣兒繡了十好幾朵,來的時候才做了一半,這麼會功夫,一條裙子都要做好了。
石桂看著裴姑姑這模樣,挨著坐到她身邊去,撒嬌她自來不會,這會兒卻喃喃問道:“姑姑出了宮,怎麼不成家呢?”
既無親人,也少朋友,日子過的還這樣清貧,若是真個過得好,何苦要做了裙子出去賣,石桂問完,裴姑姑反笑了:“我這日子有甚不好?便是宮裡的娘娘,也不如我過得襯心。”
這話石桂一想也跟著笑了,一年四季穿什麼都有規矩,請安禮節不說,宮內朝外,樣樣兼顧,哪有一刻能放鬆,裴姑姑日子過的是苦,可卻能自個兒養活自個,她過的可不就是石桂嚮往的日子:“我往後要是能跟姑姑一樣就好了。”
裴姑姑側頭看看她,復又轉過臉去,只笑不說話了,石桂替她取了瓷熨斗來,把那塊料子平平整整的燙過,三尺長的元緞,繡了這許多玉蘭,看著好似花開,軟緞子疊起來,裴姑姑取出一塊青布,把這個包好了,又抖開另外一塊料子。
“你想跟我似的,你們姑娘肯不肯放呢?”葉文心倚重石桂,裴姑姑看了這些天,不知道攆出去
的瓊瑛是個什麼性子,石桂卻是妥當的,光是有情有義這一點,便比旁人更可信。
石桂一直在等時機,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為何不問,她斟酌著開口:“我們姑娘到是應了我的,只不知道能不能選得上。”
裴姑姑停了手上的活計,石桂又道:“姑娘是不願意入宮牆的,可我跟出去幾回,顏家二夫人卻說我們姑娘面善,不知道姑姑可曾覺得。”
裴姑姑初時一怔,跟著就口角含笑:“自然是面善的,怕是上頭的主位,也覺得她面善,你們姑娘既是不願入宮牆,那這面善就是好事了。”
石桂心頭一跳,待想再問,裴姑姑卻看她一眼,止住了她的話頭,石桂抿住唇,藉故出去,把這話告訴了葉文心。
葉文心在葉氏那兒也沒探聽出什麼來,聽見石桂這樣說,又吃不準裴姑姑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她總不至於騙我。”
旁人騙她是有利可圖,裴姑姑騙她又有甚個好處,心安了一半,拉了石桂:“果真這樣,我出了宮廷就立時送你回家。”
主僕兩個各有喜事,年前這幾天就過得異常歡欣,玉絮看了又當是石桂哄得好了,越發把她看在眼裡,從舊物裡翻出一件琵琶襟的小襖來:“這個給你,裙子還長些,南邊襖子做得窄腰身,你帶大些穿也就是了。”
石桂謝過她,玉絮卻還有東西給她:“這些個料子給你,我有這個花色了,還不曾穿舊不打算做的,白放著也是可惜,你拿了去罷。”
玉絮是一等丫頭的例,分下來的料子自然更好些,裡頭還有還有兩塊毛料,石桂一拿在手裡就立時想到了宋勉,說了要謝他的,這兩塊毛料,正好給他做一雙靴子。
石桂自來不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