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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故人
從頭到腳的遮住,不說身段,連眉眼都看不清,哪裡還能出挑,可葉文心怕冷是真,便是在揚州也是早早就燒起火盆來,一落雪珠子,就住進暖閣裡,燒著地龍,穿著薄衣單衫吃冰湃的果子。
等把毛鬥蓬尋出來,葉文心挑了最厚重的一件,往身上一試,面對著穿衣鏡都瞧不出臉來,再戴上暖耳觀音兜,眉毛都叫掩住了,作勢搓了手:“再沒想著金陵城裡這樣冷,倒不如落雪了,這雪珠子一化溼意浸人的骨頭,怪道老太太要得風溼病呢。”
石桂忍了笑,瓊瑛這下再勸,可不要被葉文心挑理,凍得姑娘生病,她也得擔著干係,衣裳挑出來了,薰衣裳挑首飾便是底下丫頭的事兒。
天兒一冷,羅漢床邊就擺在大熏籠,葉文心不愛薰香,那裡頭便擱著銀絲碳紅羅碳,在上邊烘被子,烘得暖融融的,蓋在身上也不涼,丫頭們圍著熏籠做活計,手一冷就往上頭靠著烤一烤。
上頭的厚竹罩好似竹榻,石桂一旬裡頭也輪著一日兩日值夜,她就睡在熏籠上頭,連湯婆子都不
必用,到天亮了,腳還是暖烘烘的。
馮嬤嬤那兒的衣裳還沒趕出來,挑出來一件蓮青色的大毛鬥蓬,裡頭是蜜合色的襖裙,葉文心看了便蹙了眉,取了宋老太太給的顏色,一套十三廂全戴在頭上,梳了個牡丹頭,石桂一見便忍了笑,別個是化腐朽為神奇,她這麼打扮,便是化神奇為腐朽了。
瓊瑛看著就皺了眉頭:“這首飾自然是好的,可卻不配這麼身衣裳,我看那頂珍珠冠兒就好,姑娘不如戴那個。”
葉文心臉兒一扭:“叫著外頭趕製衣裳,偏偏做不出來,馮嬤嬤也太大意了些,再過幾日就要過年了,到底是長輩給的,不戴可不失了禮數。”
瓊瑛疊了手低了身子給葉文心賠笑臉兒:“姑娘說得在理,可這一身配這麼些個金子嵌的寶石簪子,看著總不相襯。”
葉文心拆了頭髮取下寶石簪子來,火燒紅的寶石,一顆有珠子那麼大,嵌在金子打的鳳凰尾羽上頭,插在烏壓壓的頭髮上,可不光鮮奪人,底下就該配著元緞盤金的衣裳,真紅裙子才能配,偏偏是蓮青蜜合,怎麼看怎麼不相配。
石桂也不多口,來來回回燻了衣裳,瓊瑛還在苦勸:“姑娘便是想戴金的,不是有一枝纏絲疊金包珠的花釵,要麼戴那一支罷。”
葉文心只是不肯,出頭丟臉她都不怕,傷了貴人的眼才好,馮嬤嬤那頭推諉,衣裳怎麼也不送了來,這回是去給人賀壽的,哪個不戴金穿紅,真聽了馮嬤嬤的,倒又與別人不同了。
哪知道她才說了這話,馮嬤嬤那頭就把衣裳送來了,確是紅的金的,可那紋樣卻是紅底羽紗面上頭繡了一枝白梅花,裙子也做得窄窄露出腰身來,一問方知,是專請了揚州師傅做的,穿上不僅
沒壓住顏色,反顯得越發高標清俊了。
葉文心的法子沒能成,那件羽面紗的鬥蓬又輕又暖,裡子還是絨的,裹在身上遮風擋雪,比起大毛的還更好些。
連梳頭娘子都替她請了來,去圓妙觀的那一日清早就來了,攤開個綢布包,裡頭光是梳子就有十好幾把,還的抿子小梳圓鏡,葉文心原就生著一張瓜子臉,頭髮籠到腦後梳了兩個環兒,扣上小珠的流蘇排釵,髮間簪上兩三隻珠釵兒,比平日裡還顯得飄逸些。
正預備著出門,外頭落起雪珠子來,葉文心立時就要尋那暖耳,急得瓊瑛直勸:“姑娘戴了兜帽再不會著風的。”
還是馮嬤嬤親自來了,一把扶了葉文心的胳膊:“跟著長輩出門子,姑娘且不能由著性子來。”一路把她送到二門口,往她手裡塞了隻手爐子,扶上車下了簾子,這才算放心了。
雪珠子落在人身上又溼又冷,又不是幹雪,還能掃到街道兩邊,雨夾著雪打在人身上,再厚的襖子也溼了,主子們坐馬車,綢布外頭還有油布蓋著,跟著的丫頭撐了紙傘,那雪珠還不住往臉上撲,沒一會兒臉上就全顯了,頭髮上還沾沾了點點的白。
六出石桂不坐車兩個緊緊挨著跟在車後頭走,六出倒是頭一回出來看街景,揚州本就是繁華地,見著什麼倒也不稀奇,只風土人物不相同,這時節金陵人好吃羊肉,門樓食鋪瓦肆腳店,都燒得羊湯。
酒樓前掛著半隻白羊,底下就是澆滾的沸湯,聞著都覺得通身暖洋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