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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唔著掩蓋起來:“小少爺身子一向不好,姨娘可不得去替他上柱香的。”
宋家這個小少爺,也就才剛降生的時候有一波熱乎勁兒,底下人也是看風向的,本來就有一個宋蔭堂在,這麼個小的只能算是添頭,若是上頭長輩愛護呢,獻獻殷勤也不過就是動動嘴兒跑跑腿兒,上頭要是不看重,那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上頭兩個原來就不十分在意,光是宋望海一個人看重,也是無用,老太太對這個“孫子”看得本就淡,何況宋望海還折騰出另一樁事來。
宋蔭堂降生的時候,葉家除了送了尋常舅家要送的生果紅蛋,還抬手就給了這個外孫一個八百畝地的小莊頭,金陵地貴,這八百畝,拿出去抵得上兩個,宋家自然不能落後,又補了兩百,湊成一千,算是個大莊子了。
宋望海那會兒還要臉皮,這會卻是早就把臉丟到地下了,還覺得這是應當應分的,那一個是嫡子,多就多些,這一個生了,也是替大房續了香火,如今再添一個孫子,怎麼著也得再給兩間鋪子,一百畝地。
宋老太爺不怒反笑,看著這個過繼來的兒子半晌沒說話,笑夠了才道:“蔭堂的莊子是葉家給的,你不如寫一封問問葉家,肯不肯給你的庶子添一個莊子。”
宋望海滿面鐵青,他再不要臉,也說不出這些話來,對著宋老太爺不敢發脾氣,這通氣兒沒處發,不找葉氏不找甘氏,把氣出在了孩子身上,生這麼一個孩子,竟半點兒實惠沒撈著,連著好些日子不往東院來。
他不在意了,這個小少爺也不過就是掛個名頭,葉氏不會虧待他的吃穿,可不到讀書識字的時候,這個孩子也就是後院裡頭一個擺設,宋老太爺還寫信回去,問自家的弟弟,這個孫子要不要了。
宋老太爺的弟弟也只有宋望海一個兒子,當時說定了,兩房生到第二個兒子,就要抱回去,讓兩個老人養在跟前,也算有了天倫之樂。
葉氏自然是不會有第二個孩子的,甘氏竟也只生養了宋敬堂一個,錢姨娘生的兒子就成了唯一人選。
那頭還真當想要,是甘氏知道了信,對著宋望海一通詛咒:“我生的兒子才是正經的嫡孫,怎麼,還想拿這麼個小崽子去奪了家裡的產業不成?我可告訴你,我孃家可也不是吃素的!”
甘氏的娘就隔著宋家,隔了一道牆,還有甚個不知道的,要是真把這小娃娃抱回去,只怕甘家兩位也得撕破老臉上門去了。
宋老太爺依著約定,宋望海卻變了主意,自家爹孃的不論什麼總歸給他,這個小兒子歸了大房養活,往後一應事都得大房來兜攬,他可不能幹這虧本買賣。
一封信寫回去,立時就變了主意,再不提要把這個小少爺接過去的話了,還來信打消了宋老太爺的想頭,告訴他說身子不好,眼看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想抱孩子也抱不動了。
有了這節,小少爺在院裡倒成了人人嫌的,所幸生下來弱,長長倒結實起來,吹風就要生病,也慢慢長起來了。
石桂再問,葡萄便東扯西扯,嘆上兩聲再慶幸兩句,石桂問不出所以然來,可打錢姨娘腳滑早產,到她平白髮願吃素,她都是知道的,原來不曾想過,這麼一想,就把那些個細枝末節全都剪了去,只餘下最要緊的一個——大少爺!
她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葡萄一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明白了,急得趕緊去看窗外,見無人經過,衝她連連搖頭,讓她一個字兒都不要說。
石桂看她這樣,還有什麼想不到的,兩個對視一眼,臉色泛白,石桂怎麼也想不到錢姨娘竟還會跟宋蔭堂扯在一起,這兩個是有了首尾,還是錢姨娘單相思?
石桂是知道宋蔭堂對葉文心那點心思的,後來如何不知,可葉文心進宮之前,確也是起了意的,若是宋蔭堂竟敢跟父親的小妾有沾染,那豈是良配。
隔得一會兒她自個兒又想通了,抬頭衝葡萄搖搖頭:“不能夠。”老太太把宋蔭堂當作眼睛珠子那樣疼愛,不說一個錢豆蔻,就是再來十個,敢當了父妾還打兒子的主意,老太太平日裡那些個菩薩心腸立時就能作換了去,活剝下她一層皮來。
葡萄身子往一靠,彷彿千鈞力一時卸了,不再是自家一個頂著石頭,心裡竟好受了許多,壓低了聲音來:“我也知道不能夠,可……”可架不住錢姨娘心裡的念頭,天下萬事皆是自願自取,宋蔭堂沒這個意思,錢姨娘便是咎由自取了。
石桂告辭出去,再看木香,便猜測著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松節的死是真病還是假病?她身上發寒,搓著胳膊往回去,在院裡遇見了宋勉,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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