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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喜子早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只要一想到他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領著喜子過日子,身上的衣裳鞋子都要他去張羅,心就軟得不成樣子,分明知道他把吳家姑娘衣裳當了的事兒辦的荒唐,可卻說不出話來責怪他,他連他娘都不記著了,這裡頭的門道要怎麼知道呢?
她正躊躇,明月眼睛亮晶晶的問她:“你喜歡什麼樣的胭脂。”
石桂一時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扯到這上頭來的,她沒那些個塗脂抹粉的習慣,以前在宋家,月月能領,她就隨意用些,如今葉文心守孝,這些東西俱都不見,她也就跟著不用了。
明月看她一時答不出來,點一點頭:“我知道了,我都給你買些來,你看看你喜歡哪個,哪種花熬的胭脂膏子都不一樣。”
石桂一奇:“你怎麼知道這些?”女人家的事一竅不通,怎麼胭脂的事兒他倒知道了,還曉得分花香分顏色,由不得她不問。
明月笑起來:“我原來跟著幾個大哥上街,他們買了送給花娘的。”好的胭脂要二錢銀子,那幾個還互相問了,哪一個吃起來最香。
他那會兒不懂,這時卻明白了,抹在她嘴上,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心裡想著,就覺得身上發燙,骨頭縫裡又癢起來。
石桂這回下了決心,她先輕輕籲出一口氣,跟著才道:“我想,跟著姑娘去穗州,你覺得喜子會肯嗎?”
一付找他商量的口吻,明月卻一時怔住了,眼睛定定盯著她,石桂又開口道:“穗州沒這許多規矩,聽說女人家也能讀學堂也能做生意,也能頂門立戶,我想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七難道不是個有魔力的數字嗎,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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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軍棍
石桂找他,確是要跟他商量這事兒的,她一個人難以決斷,明月帶了喜子這幾年,他對喜子比她要了解得多,何況喜子還這麼依賴他,喜子若是不肯走,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石桂想到這個就有些緊張,眉頭微微皺著,盯住明月,就怕他說這事兒難辦,她看著明月,明月也看著她,他比石桂高出許多,低頭看她,就看見頭髮絲一縷縷的貼在臉上,以前只覺得她眼睛生得好,如今才知道,不是眼睛漂亮,是裡頭的光引人注目。
她想贖身,他是早就知道的,不僅是贖身,還同他說過回到鄉間辦幾畝地蓋房子,再做個小營生,那會兒她想著有爹有娘,家裡有人能立戶。
如今她爹孃不知是死是活,她嘴上雖不說,可打算的時候便先想著自己支撐門戶,她才這點年紀,帶一個弟弟,就是手上有錢,在別的地方也活不下去,若是穗州似她說的這樣,女人也能正經做生意,還能讀學堂,她自然會想去。
明月想到她初見石桂的時候,她下巴尖眼睛大,瘦得好像一張紙,臉色也不好看,頭髮還泛黃,可那會兒她的眼睛就是這麼亮的,眼巴巴的看著他,羨慕他能讀書,哪怕他讀的都是經書。
明月早把自己的賴皮模樣給忘了,只記得石桂小時候乾癟癟的樣子,她在內宅裡,比江湖上怕還難混,她也一樣是學會了識字學會了算帳,還學了許多他鬧不明白的事。
石桂怕他不願意,明月對她什麼心思,她心裡明白,要是他不肯,喜子也不一定就肯跟她走,這
些日子看下來,明月確是拿喜子當弟弟的,要他們分開,總是一件難事。
她正思量,覺得說得太急太沖,應該再緩上一緩,總得有個眉目,譬如脫了籍,再想著去哪兒做什麼營生。
明月卻忽的開口道:“你想去,那就去,喜子那兒我來說。”他想來金陵,千山萬水也來了,想去燕京也絞盡腦汁跟著去了,如今又從燕京回來,這些事難辦也辦成了,石桂也是一樣,既然她想去,那就去。
他說的很是歡暢,卻掩蓋不住語氣裡的苦意,不獨石桂要走,喜子也要走,這孩子跟著他亂七八糟過了三年多的日子,早就把他當成弟弟,他也要走,怎麼不心酸。
石桂不意他會說這話,喉嚨卡著要勸他的話倒說不出口了,心裡覺得著是自己小人之心,不由得面上發紅,說要去穗州的時候還坦蕩蕩,這會兒反而扭捏起來了。
明月一口答應下來,跟著又後悔了,他如今是軍戶,上頭說在哪兒就在哪兒,她要去穗州那就是天長日見的不能見面了,胸口一陣陣堵得慌,緊緊閉了嘴巴不說話。
石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就這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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