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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自個兒往宋家去,到了地方石桂往後一張望,沒見著明月,抿了嘴兒不問,總歸要走的,再這樣親近可不成,心裡卻總覺得有些失落,還是喜子開了口:“大哥說,他要調到穗州去,姐姐,咱們去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打不死的·明月·強
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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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板凳
明月在吳千戶家的堂廳裡坐著,丫頭奉上茶來,告訴他千戶大人正在練武,夫人請他暫且等一等,等千戶一套拳打完了,再請他進去相見。
明月應上一聲,知道他這是來早了,千戶在軍營裡日日早晨起來操練,這個習慣還沒改,心裡一時發癢,想去看看吳千戶打的那套拳。
丫頭拿眼兒打量他,看他年紀很輕,長了一張俊俏面孔,不免就多看了兩眼,明月不以為意,他越是長大,越知道自己大概生得不錯,走在路上許多人看他,早已經習慣了,還端了茶衝那丫頭客客氣氣笑一笑。
丫頭紅了臉盤,拿了托盤退回去,沒一會兒拿了兩碟子糖出來,一碟花生酥一碟子棗泥餅兒,放在桌上,又低著頭退了進去。
明月還覺得他今兒這事辦得不錯,禮單子是他自個兒寫的,見著石桂寫過一回,就往筆墨鋪子裡頭,要了一張紅箋,問櫃上借了筆墨,學著石桂寫過的,先把緞子寫了,再記上抹額和繡帕,除了這些個他也不知道要送女人傢什麼東西好。
禮是送上去了,吳夫人遣人來說吳大人正在練功,他便老老實實坐在廳堂裡等著,吳大人門前好生熱鬧,進進出出許多人,明月喝了一盞茶,正料著時候差不多了,又有人來尋,這回是直接迎了進去,明月眼兒一眯,還坐回堂上去,丫頭來給他續茶,他笑眯眯的點了頭。
等那丫頭一出門邊,他就擱下茶盅兒往門房那兒湊,一時說肚裡飢了且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掏出錢和來往門前巷子裡去買上兩碗蝦肉餛飩,一碗三十文錢,個個裡頭都包著大蝦,今兒算他的東道,請門子上的人一人吃上一碗。
那兩個不意明月看著是個大頭兵,出手還這麼大方,自然願意跑這個腿,明月就拉著另一個,面上顯些苦色:“我是營裡頭出來的,算準了時候還得回去,也不知道今兒見不見得著吳大人。”
若是在燕京也不必這麼費事兒了,那頭的門子他都混熟了,這回撥職回來,宅子是老的,守門的也是老人,倒不是他相熟的那幾個了,既要長來長往,那還得混起來,不說旁的,若不是他頭回來帶著這許多禮,門上人也不放他進去,不替他通報。
門子常見這樣的人,家裡進進出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既吃了請,那便跟明月透個底兒:“你呀,明兒再來,進去的這個回回來老爺都得談上半天一天的,還得留了人用飯。”
若是談得興起,哪裡還輪得著明月,他笑上一聲,說兩句多謝,把門子買回來的餛飩吃了,又還折回去,等是要等的,不等怎麼顯得出誠意來,一直乾坐到中午,裡頭還沒有要散的意思,丫頭給他添的茶也不敢喝了,點心各各用了一半,坐在廳上百無聊賴,紮起馬步來。
看著是坐著,屁股卻沒落到凳子上,腿上的肌肉崩得緊緊的,冬天在堂屋裡竟出起汗來,自己跟
自己較勁,裡頭的薄衫溼了一片,額上也沁出汗來,小丫頭子來添茶,瞧見了輕輕一聲“呀”。
轉身就進去報給了吳夫人,吳夫人知道丈夫有意把女兒配給他,心裡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個文靜的,還真不能嫁到文官家裡去,她爹從小把她慣壞了,幾歲大的姑娘就騎了馬,性子越玩越野,真要她嫁到別個家裡去收骨頭,吳夫人怎麼能捨得。
可再怎麼也不能是明月,不欺少年窮,窮些也不還罷了,這就是個孤寡人,家裡沒有半個能幫襯的,女兒進門連個能指點她的都沒有,這孩子身上帶著野性,上頭沒人壓著兩個猴子還不翻天了。
丈夫這主意也是有道理,怕女兒嫁了人受婆家的搓磨,哪個當媳婦的不得受點委屈,她自己也是一樣的,出身比不上吳家,家裡又遭了難,若不是丈夫受了傷,傷了臉面,又和離過一回,哪會娶了她進門。
想一想這些年都沒孩子,前頭那個連著生了幾個兒子,吳老夫人心裡頭不高興,也是人之常情,這回得了孫子,擺了三天的喜酒,丈夫倒是勸,說造的殺業太多,沒兒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女兒嫁,二女兒留在家裡招贅。
若是招贅,那就合適了,可如今又有了兒子,招贅的話也不必提起,知道他來,又看他送上的這些禮,心裡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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