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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要將這銀簪掰斷,銀子質軟,即使捏扭曲了,這簪子也還沒斷。瓔珞將銀簪插到髮間,夜間專程到青棠的屋裡晃了一圈,青棠拿著一本書,也不知瞧見她沒有。
史順倒是高興,瓔珞戴了他送的髮簪,以為這一樁婚事十拿九穩了。瓔珞比以前更清閒了,史順什麼事也不指使她做了,往往等瓔珞去動手的時候,已經有其他的丫頭搶先一步了,霍青棠將他們之間的種種一一瞧在眼裡,既不反對也不贊同,由得瓔珞享受這些史順給她的好時光。
進了六月,書院給了假,說休息幾天再開課不遲,範明瑰出門明顯變少了,她出現在霍青棠門口的時候,似是大哭過一場。
青棠遞給她一碗茶,說:“好了,快要做新娘子的人,哭什麼?”
範明瑰說話哽咽:“裴家下了聘禮,我娘一一看了,說沒什麼值錢東西,我爹說她婦道人家不懂事,我娘給我準備了許多嫁妝,她說瞧見裴家的聘禮,心都涼了。”
青棠想起崔氏曾經說過的話來,“魏北侯家的門庭早在惠帝年間就沒落了,如今不過是在聖上身邊打打秋風罷了”,況且,範明瑰嫁的是魏北侯家的庶子,庶子娶親是有規制的,不是十里紅妝想給多少就給多少的,若明瑰嫁了他家的世子,那就是另一番說法了。
霍青棠拍拍她的手,說:“你帶著你的嫁妝,吃用都是自己的,沒人搶得走,即使是王侯人家,也有許多不如意,你莫要多慮了。”範明瑰不理解聘禮為什麼這麼少,她所想象的王侯勳貴人家,雕樑畫棟,地上是黃金,魏北侯的聘禮,她感受到的是一種輕慢,一種瞧不上她的苛待。霍青棠不能同她說,王侯人家,並非都是如你所想,他們亦過著尋常生活,只是門第更高貴些罷了。
範明瑰哭了一會兒,又從荷包裡取出一個絹帕包著的物件來,說:“給你的,我讓我娘去鋪子給你打的,你看看喜不喜歡。”牡丹花金燦燦的,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傲立枝頭,並蒂牡丹金簪,範明瑰道:“我說過給你當嫁妝的,收好了,我若是不在你身邊,你戴著它,就當我在你身邊一樣啊,別忘了我!”
範明瑰的傷感情緒逗得她身後的伶俐也是不斷掉淚,範明瑰往後頭一瞅,道:“瓔珞呢,莫不是見我來了,躲起來了?我那日不是有意說她的,是我見她盯著你,防賊一般,太。。。。。。太過分了,我忍不住才。。。。。。”
史順帶瓔珞去街上了,霍青棠笑笑,說:“如果趕得及,你還能喝上瓔珞的喜酒。”
“呀!瓔珞和誰,誰呀?”
伶俐也不是笨的那麼厲害,她看了周圍一圈,慢慢道:“是不是史管家?”
霍青棠笑看了伶俐一眼,目光裡帶著欣賞和贊同,範明瑰猛地一拍桌子,笑道:“好呀,你們都瞞著我,我說呢,她還能不在你身邊,史順不宰了她?鬧半天,他們一同出門躲懶了,這真是。。。。。。”
史順不在,外頭有小廝過來,說:“大姑娘,外頭有位夫人遞了帖子,說是來見姑娘的。”伶俐去門口接了帖子,開啟一看,霍水仙的帖子。夫人,張氏?範明瑰聲音大了起來,“她來做甚麼?”
的確是張氏,馬車裡頭還有一個孩子,霍青棠一看,忙道:“快、快進來,外頭熱。”說罷,又叫了幾個小廝過來搬東西,又讓人抱了霍蝶起出來,長途路遠,孩子已經睡熟了。青棠讓人抱了霍蝶起去自己房裡睡,又讓人給張氏上茶,伶俐這時候倒是聰明瞭,她扯扯範明瑰,示意她們該回去了。
範明瑰倒是很想聽聽張氏過來有何貴幹,轉念一想,事後再問青棠也不遲。她先同張氏問了安,又道:“霍家嬸嬸,您舟車勞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您。”青棠起身送她,她連忙道:“不用送,我改天來看你,我娘新做了桃花酒,過幾天我拿一罈來給你喝。”
丫頭給張氏端來冰鎮過的百花蜜,青棠自己則低頭喝一杯淡味兒的茶水,裡頭的茶葉甚少,完全不是過去的口味。張氏低頭飲一口花蜜,問青棠:“你怎麼了,我見你瘦了不少,史大人去了信,說你病了幾日,你父親不放心,著我來看看你。”
青棠將桌上的新鮮蔬果遞給張氏,“這是新產的葡萄,很甜的,您試試?”
張氏捏了一顆葡萄,點頭說:“很甜。”吃了一顆就不吃了,旁邊的丫頭端了水上來給她淨手,張氏不開口,霍青棠對那丫頭道:“你去看看小少爺,小孩子怕生,一會兒找不到人該著急了。”那丫頭低頭退了出去,青棠方道:“疊翠和月滿呢,您怎麼沒帶她們過來?”
張氏向來漂亮的大眼睛裡有些許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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