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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陶署,發現鴛鴦杯不見了。
嚴冰:“茶具為什麼換了?”
寄虹:“這個……”
嚴冰狐疑地看著她,“我聽說葉墨來過督陶署,他在這裡都做什麼了?”
如果說葉墨坐過他的椅子,他會不會把督陶署的桌椅劈了?
☆、情人江海別
嚴冰從茂城返回時,看到碼頭上人來車往,正在搬運貢瓷,船頭上指揮裝艙的卻是沙坤。
他心中一沉,命船家駛近,沙坤看見,笑嘻嘻跳到他的船上。
“怎麼回事?葉墨逼你?”嚴冰蹙眉問道。
“就他?也配!”沙坤十分不屑,“老子接活什麼時候論得著別人嚼舌根!”
嚴冰看看服服帖帖裝貨的船員,就知道這是沙坤自願的。心念轉動,忽有所悟,“你是為了……”
沙坤“嗨”地笑了一聲。
嚴冰知道自己猜中了。“你從哪裡聽說的?”
“整個青坪都傳遍了,姓曹的要革你的職。”
嚴冰頗為動容,雖然此刻勸阻已遲,但他仍然嚴肅地說:“這趟不比往日,聽說金鬍子橫掃沿海,專劫朝廷的船,很是危險。你不必管我,退了這個差事吧。”
沙坤拍一下他的肩頭,“我只是為你送的那個燈籠。”說罷豪爽大笑,緣著系錨的繩索,躍上高高的大船。
嚴冰無心追索訊息是否曹縣令故意放出,默立船頭,只覺翻卷的波浪裹著笑聲,一聲一聲拍打著他的心岸。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啟航那日天色陰沉,風高浪急,並非適宜出航的好天氣。但葉墨堅持這天是黃道吉日,在岸邊大肆祭奠,準備啟程。
最該參與的一眾船員卻趴在船頭玩笑般的看熱鬧,因為他們的老大根本不屑露面。
此時沙坤正在艙中,把伍薇堵在角落,痞痞地笑,“以為你不會來送我,看來還是怕我死——”
“死”字沒說完,伍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呸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快吐口唾沫!”
沙坤從來百無禁忌,他沒吐唾沫,直接霸道地翹開她的唇。出海的次數數不清,卻頭一次生出了恐懼。
是的,他恐懼,恐懼的由來,是她。當一個人有了牽掛和冀盼才會恐懼,懼怕不能與所愛的人來日方長。
這個吻比任何一次更深入、熾熱、長久,情愫洶湧,卻不是慾望,那是相依為命的親情。
在把持不住之前,沙坤依依不捨地離開,對上伍薇細長的眼眸,那裡面沒有恨,只有愛。
“活著回來,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沙坤抬手,點一點她的唇,按在自己的心房。
沙船緩緩離岸,伍薇攀上最高的堤石,她不在乎船上的葉墨和數百官兵怎麼看她,只想讓船頭那個男人看得更久一些。
在嗚咽的風中,船隊漸行漸遠,變成幾個白點,看不見了。
她才發覺臉上涼涼的,抬頭,不知何時下起雨來。青坪人不喜歡下雨,認為雨水不是吉兆。
貢瓷入海後,霍記同其它窯廠立刻馬不停蹄地趕製海商的貨。海商那邊不斷催促,窯廠這邊又整日到霍記訴苦,說沒有餘錢購買原料了。
寄雲翻著賬本問寄虹,“我瞧著幾個掌櫃的意思是想讓咱們幫襯幫襯。”
寄虹撇嘴,“只怕是趁火打劫多些,這個口可不能松。”
寄雲不悅道:“怎麼這麼說話?他們幾位在焦泰的事上都是出過力的,這個恩情咱們要記得。”
“他們可不僅僅是幫霍家,那是借我的力給自己開道呢。姐姐你心思太單純,外頭的事你不懂的。”
寄雲語重心長道:“那些事我是沒你懂的多,但我懂恩要湧泉相報,仇不能以牙還牙。”
寄虹聽出她話裡的深意,大為不快,“你在責備我心狠手辣?我留焦泰一條命已經夠慈悲了,你難道忘了他是怎麼對父親的?”
“我當然沒忘,可他害死父親,你就要殺了他嗎?那你和他有何不同?我不願我妹子變成焦泰那樣的人。”
寄虹愣怔片刻,竟然無法反駁,氣呼呼走了。
再次召開瓷會大會時,寄虹說,若有窯廠覺得難以為繼的,可以把海商的訂單交給霍記。這話不大妥貼,當場便有窯廠撂挑子了,寄虹非常硬氣地攬了過來。
這下霍記壓力陡增。最繁忙的時候,丘成偏又告假,寄虹正心情煩躁,當著好多工人的面大聲斥責,“難道你比別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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