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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得那種洶湧澎湃無法抑止的愛意,是任何言語都不可代替。
這一夜,大雨不曾停歇。疏疏密密,緩緩驟驟,廝纏至天明。
三兩聲鶯啼輕快,宛在耳畔。寄虹慢慢睜眼,大雨不知何時停息,一床日光靜好。他一隻手臂被她枕著,另一隻整個環住她的腰身,高大的身軀完全攏住小巧的她,是非常自然的佔有兼保護的姿勢。
大概昨夜入睡時顛狂未復,薄被有些凌亂,她這邊遮到香肩,他那邊卻褪到腰腹,露出結實的胸膛,那道長長的傷疤一覽無遺。沿著傷疤,從肩至胸,一串胭脂紅痕嬌豔又糜亂。
她有點窘,都不記得怎麼弄的。但又有點小得意,這個男人被她烙上獨屬印跡,休想再逃了。
仔細端詳了會,覺得那串吻痕結束草率,再加一個才完美,於是湊到近前,剛要吻下去,他身子往後一撤,擱在她頭頂的下巴低下來。
她抬頭,對上他含笑的雙眸,目光清明,不見一絲睡意。
“醒很久了?”還好還好,沒吻下去,不然被他瞧個正著,多羞人。
“嗯。”嚴冰的聲音透著饜足的沙啞,“想看著你在我懷裡醒來。”
她覺得經過昨夜,他越發會調情了。“既然早醒了,怎麼不把我挪開?胳膊酸了吧?”她半撐起身子,想退後一點。
“我魔怔了才把你挪開。”他環住她腰身的手微微收力,卻聽懷裡的人兒低低“嘶”了一聲。
“怎麼了?”
“疼。”
他趕忙鬆開些。昨夜怕弄疼她,剛開始時刻提醒自己要剋制,但一發之後,不可收拾,看來還是傷著了。雖然之前沒有經驗,但回想一下舊時府中家事,體貼地問:“我去燒水給你泡一泡澡好麼?大概可以舒緩些。”
寄虹頓時紅了臉,“不是……我,我說的是腰上,昨天被踩的那處傷。”
嚴冰臉也紅了,半跪起身,“我看看。”
她來不及阻止,薄被已經被掀開,拉到臀部,春光大洩。
寄虹羞臊得把腦袋整個埋進褥子裡了。雖然兩人已十分親密,但昨夜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此刻明亮的光線下,自己未著寸縷,玉體橫陳,完全袒露於他居高臨下的目光之下,這情景,單是想象就叫人……心潮澎湃。
不過他看得也太久了些,久到她敢肯定他不止在檢視傷處了。
半晌,她聽見他披衣下床,拿了什麼東西回來,“有點腫了,得用藥酒把淤血揉開。”
聽他氣息有些浮動,她卻彎起了唇角。
嚴冰把她抱起來,橫放在自己腿上,隨手拉過長衫給她蓋著,往掌心倒些藥酒,在她傷處捂了會,開始輕輕地揉,逐漸加重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她不覺得很疼,熱熱的,挺舒服。
閉上眼,慵懶地享受他的熨帖。想起昨天的事,問:“你怎麼知道城裡會出大事?”
“我哪有這樣神機妙算,只不過知道昨日衙門要押解囚犯充軍,想著他們的親屬必然阻撓,之前已經鬧過幾次了,這次更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料到如此慘烈。”
定是他從小夏那裡聽說她進了城,才連忙趕去的。“那些囚犯很多都是瓷行裡的,不是重罪,不過因為不肯開工罷了,怎至於就充軍呢?”
“聽說郡治被金鬍子圍城,有將士浴血突圍至青坪搬救兵,可惜來錯地方了,曹縣令是個貪生怕死的,護城軍更不願送死,只能拿囚犯充數。”
寒意湧上心頭,怨不得瓷行群情激奮,那是拿他們親人的血喂刀鋒啊!寄虹抬眼盯著他,“真是金鬍子嗎?訊息準確嗎?”
嚴冰思忖著說,“道聽途說,談不上準確。說是打著金鬍子的旗號,但應該不是本人。金鬍子投靠乾王了,腰桿硬實起來了,很多小股勢力俯首稱臣,這個要麼是其中一支,要麼是金鬍子的某個手下。至於領兵者究竟是誰,唯一的知情人還躺在衙門裡在鬼門關掙扎呢。”
如果不是金鬍子,會是誰這樣悍勇、膽敢突襲重兵把守的郡治呢?郡治一破,下一個會是哪裡?
“嚴冰,你覺得,他們會來打青坪嗎?”
他揉藥酒的動作頓住了。二十萬餉銀還在青坪存著,金鬍子會不想要嗎?
手下一空,柔軟的身子依偎過來,她甜甜地笑,“管他呢,咱倆今朝有酒今朝醉。”
就在即將天翻地覆的年月裡,兩人卻在只屬於彼此的窯廠度過一段難得的如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