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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謝氏中人不應該不被驚動。謝嬰身為謝衍的胞弟,如此情急,更不會一個人在月下練劍,還與她說說笑笑。
尤其方才她問及謝衍,他作答時臉色稀鬆平常,毫無憂色。
這不應該是兄弟情深的謝嬰會有的反應。
丹薄媚臉色白了白,心中一驚,驀然回頭,若無其事地微笑道:“多問一句,不知謝三公子眼下就寢了沒有?事情並不很急,我深夜冒然去見他,若打擾了他休息,豈非不好。若歇下了,明日再來也是一樣。”
謝嬰笑道:“三哥剛回來不久,不少事情等著他處理呢,哪兒那麼早歇息。據我知道,他沒一日在三更之前睡下的。”說到這,他又自責道,“三哥日夜操勞,身體怎麼受得了。也怪我沒本事,一族榮辱都壓在他一人身上。”
丹薄媚眸色變換不定,道:“怎麼?三公子身體不好?”
“倒沒有什麼不好,我只擔心他長此以往,遲早撐不住。”謝嬰嘆氣。
“原來如此,九少與三公子真是手足情深。若有機會,我一定替九少勸說三公子保重身體。”
謝嬰盯了她一會兒,面色曖昧道:“若是應姑娘勸他,想必應該要聽的。”
丹薄媚深吸了一口氣,對謝嬰露出深刻的微笑,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行向謝衍的院落。
☆、第65章 一劍攻心
謝嬰的話,使她已完全明白了。
果然是如此,謝衍根本沒有重傷。料想他那樣謹慎睿智的人,又處於重重保護之中,很難會出意外。而他之所以在回府後故佈疑陣,秘密放出風聲,想必還是不相信她——或者不相信他的陣營裡沒有無極公主的細作。
若是等到決戰那日,細作在關鍵時刻動了什麼手腳,那造成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他此時裝作重傷,細作必定會想方設法稟報無極公主,或直接前來刺殺——就如她方才的心思一樣。謝衍早有準備,一旦中計,落入圈套的細作就會被揪出來。
丹薄媚步入“伽藍別業”中,見房頂有人窺視,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人默默隱去。她才踏上臺階,伸手叩了叩門。
謝衍低沉無力的聲音傳來:“誰?”
她冷笑,裝得還真像。“是我,應離禍。”丹薄媚的聲線在如此空冷的深夜顯得飄渺而令人心驚。
房內靜了一靜,道:“嗯,你進來吧。”
丹薄媚推門而入,再隨手合上它們,看著躺在榻上的謝衍微笑。她刻意笑得詭異,目光定在他蓋著的錦被上。
“原來你已經就寢了,我來得不巧。”
謝衍淡淡地看她,眉目漫上一股宿命難測的疲憊的倦意,回道:“不,我只是遇刺受了傷。你來有什麼事?”
丹薄媚心知他這一刻也許在想,他說完這句話她就會很快置他於死地了。她於是步步逼近,雙手負於身後,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情況,來探望你。怎麼不見守皇二老在?你受了重傷,正是最危險的時候,不怕人再來刺殺麼?”
“他們在宮裡看著十神陣。你怎麼知道我受傷?”
丹薄媚道:“你說呢?你身邊的人,我還能認識誰。”
“你不止是來探望我吧?”謝衍也笑了一笑,不過這笑意很有肅殺意味。
丹薄媚也是一笑,點了點頭,手掌緩緩伸向謝衍的頸項。
謝衍的雙眸剎那冷酷威嚴起來了。
他幾乎以為下一刻她就會出手。可他沒有動,只是掩在錦被下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冰冷的長劍。長劍即將喋血,不知是誰的血?
窗外的風聲止住。
丹薄媚的手無限接近謝衍,卻堪堪停在錦被邊,替他掖了掖被角,微笑道:“我來保護你。”
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謝衍頓了一頓,微微偏頭朝裡,眼中厲色逐漸消弭沉寂下去。他閉了眼,道:“你這麼好心。”
“本不會這麼好心,但因你比較特別。”丹薄媚斂裾坐在榻邊,俯身低笑時聲線有種別樣的靜謐,柔和的燭光明滅不定,隱約可見她眉目如煙,青衣風流。
謝衍凝視她的笑,不禁冷哼一聲:“我哪裡特別?”
丹薄媚尚未作答,驀然有人破窗而入,寒光凜冽的寶劍掠過她雙眼,幾縷飄飛的髮絲被斬斷。
劍尖淬了毒,火光跳躍使它閃耀碧綠的幽芒,看得人手心一冷。
刺客猶如霜電破空,眨眼到了近前,本來不及防備,但因多看了她一眼,愣了片刻。丹薄媚剎那撲在謝衍身上,任長劍刺進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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