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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蘸墨時頓了一頓,莫名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專心寫字,口中卻不鹹不淡地道:“應姑娘,你殷勤得有點過分了。”
“謝公子,你能體會我想要彌補過錯的焦急麼?我曾經險些兒害死你,現在想來十分後悔,常常愧疚得潸然淚下……”丹薄媚絞盡腦汁,表達自己的忠心與懊悔,不料謝衍突然抬頭直勾勾地凝視她。
丹薄媚下意識退了一步,微笑道:“怎麼了?”
謝衍冷笑:“我看看應姑娘是如何潸然淚下的。”
丹薄媚呆了呆,欲言又止好半晌,見他終於寫完了,才將臉湊到他眼皮底下去,誠懇地凝視他雙眼,辯白道:“謝公子,我以為你不是一個會給弱女子難堪的人。我就那麼一說,你這樣問我,讓我怎麼回答才好?我要真哭出來,一時半會兒就收不住的,叫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誤會。回頭再不小心壞了你清譽,我豈不更加愧疚。”
謝衍斜睨她,神色像要冷笑,但最終又沒有笑出來。他將信紙在燈罩邊烤了烤,待墨跡幹了,三兩下折起來裝進信封,將之不輕不重地放在丹薄媚手中,輕輕推開她,一言不發,負手走出去。
丹薄媚將信收好,奇怪道:“謝公子,你沒有什麼別的話要囑咐我麼?我總以為這樣重要的任務,你一定會鄭重託付的。”
“你口才不錯,不必我多說了。”謝衍大步流星,頭也不回。
丹薄媚笑道:“我這個人,也沒別的優點,就是會說話。”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第64章 將計就計
會宣回金陵,行軍兩日,車馬一日,丹薄媚深夜折返,清晨時分已到了金陵城中。她並不先去將信交給謝家主,在東門探查過後,發現謝府中只有一名皇朝守護者,正是周唐交過手的那個。
想必另二老隱在後梁宮中,替謝衍鎮守大局。
丹薄媚心中歡喜,如此才是好事。那老者從周唐逃了,來投靠謝衍,與另兩位皇朝守護者匯合,說了她的訊息。她此時倒不怕什麼人知道丹氏女的存在,唯獨眼下要取得信任,打入敵人內部,卻不能被看出身份來。
這人留著是個大忌諱,一旦謝衍回來,守皇三老便要在一起行事。彼時她一出現,這人將她身份一語道破,豈不什麼算計都落空了。
眼下他們分開,正好殺人滅口。
丹薄媚下定決心,將自身裹在黑氣中,躍過謝府高牆,一招輞川急雨籠罩府中來往子弟、守衛,故意洩露氣息,讓那皇朝守護者知道。沒過片刻,他果然追出來,高喝道:“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丹薄媚不跟他動手,先引他出城外。到了密林中她才顯現身形,冷笑道:“別來無恙。”
皇朝守護者急退數步,道:“原來是你,丹氏的餘孽。”他心知不好,自己單打獨鬥,不是對手,轉身就要回城,卻被丹薄媚出手攔住。
方對了一招,皇朝守護者突然發出訊號,通知皇宮中的守皇二老前來。丹薄媚忙去阻攔,沒來得及攔住,真氣還是洩露出去了。
他見狀放了心,開始四處躲避攻擊,拖延時間,口中還道:“兩位師兄立刻就趕來,到時看你翻出什麼浪花。”
丹薄媚胸有成竹道:“他們趕到前,我立刻了結了你,不也是了。”
她出手愈加迅猛,即使不出龍術,單憑圓滿境界的《永珍輪迴》,足夠輕易收拾了他。
他一死,再沒人會揭穿她的身份。丹薄媚大感安心,迅速離開此地。
她剛走不久,宮中的守皇二老趕來,見到已死的師弟,不由驚訝:“金陵何時又出了這樣的高手?六師弟放出訊號,到你我趕來不過一盞茶功夫。”
“傷口殘餘的真氣,像是帝君的絕學《永珍輪迴》!”
守皇二老古怪地面面相覷。
白日韶光和煦,山花爛漫,滿庭春景裡柳絮紛紛,池煙難鎖。
丹薄媚去東門謝府交了信,先回應府等候。應觀雪、慶忌二人在討論劍術,十分認真專注,看她爹那模樣,似乎認準了慶忌作女婿,要傾囊相授。
不過看別人練劍,的確很無趣。
丹薄媚理解了冰夫人當年的感受,剛起身,意圖無聲消失時,應觀雪突然停手,回頭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你們繼續練你們的,不用理會我。”丹薄媚不在意地擺手。
見她還是要走,應觀雪收了劍,過來道:“如果悶,我也教你練劍。”
丹薄媚已從應觀容和她爹口中得知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