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恰好在應六爺從*會出來之後。傷亡慘重的應六爺看起來卻心情不壞,連些許遺憾也無。
這麼多疑點連在一起,似乎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
應氏答應與*會聯手,應六爺拿到了龍鼎的訊息!
想到這,她臉上的冷笑變為親切的微笑,點頭表示知道他安然無恙已放了心,稍後會立刻回青陽城。即將分道揚鑣,謝嬰十分不捨,拉著她的手依依惜別,希望後會有期。
應皎蓮轉身進門,看見拉拉扯扯的二人,不禁露出瞭然的神態,眸光微有厭棄,不知是針對誰。
謝嬰瞬間撒手,一把推開她,急忙笑道:“她要回青陽城了,我正跟她道別。”
“不必跟我解釋,那是你的事。”應皎蓮平靜地坐下,閉目養神。
丹薄媚對謝嬰這種“急著撇開關係以證清白”的沒出息行為表示唾棄。她說了幾句場面話,瀟灑離開。
原本閉目不語的應皎蓮終於睜眼,淡淡地看向謝嬰,問道:“你不跟她回青陽?”
謝嬰道:“我保護你們回金陵,正好三哥也來信要調我回去呢。”
“我用你保護?”聽見談到謝衍,應皎蓮不自然地整整衣袖裙裾,事畢見他正注視自己,不由面染輕緋,低頭避開目光道,“你顧好自己,別拖累我們才好。”
“你放心,我就是拖累你們,也一定會先死在前頭的。”謝嬰不知誤會了什麼,眉開眼笑地回答。
過了不久,應六爺提著一捆柴與一包芭蕉葉裹好的東西進門。他把芭蕉葉開啟,裡面是兩隻拔了毛的斑鳩,一隻半大的山雞,都不見有什麼肉,瘦小得很。“附近整個集市都沒有人,也找不見什麼食物,只好用這些墊一墊了。柴倒是好找……嗯?怎麼不見那位薄媚姑娘?”
謝嬰忙說她有要事,急著回青陽城,已經告辭。應六爺本對她很有戒心,一聽她離開,反倒鬆了口氣。
細雨溼黃昏,黃昏深閉門。
戌時二刻,廟外夜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雨聲倒聽不真切了,下的很小很細,大約很快要停。廟中火堆燒得正旺,草草吃了幾口炙肉,寡淡無味又黑黢黢的,應皎蓮吃不慣,疑心不乾淨,很快放下。
謝嬰剛要勸她,忽聽廟外傳來少女的哭聲,驚恐又滲人。
三人面面相覷,應六爺道:“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們不要亂動。”
應皎蓮皺眉,很不放心她父親身上的傷,也跟著起身道:“爹,我跟你一起。不知為何,總覺聲音有些熟悉。”
謝嬰焦急地“哎”了幾聲,根本沒人理會。他呆一呆,心痛地嘆氣,只好自力更生,連拱帶爬到了廟門處朝外望。
只見前方亭亭如蓋的黃果樹頂立著兩道人影,一個被一團雲霧籠罩,只能看出模糊的身形;另一個呆呆地被霧中人提在手上,涕淚漣漣,啼哭劃破靜謐夜空。
那是個少女——
“靈舟!”應六爺與應皎蓮同時驚呼,剎那變色,上前一步冷喝道,“無妄!你好歹是誅天血海的公子,如此身份卻用一個少女來威脅在下,手段未免太卑劣!你放開她,要打要殺在下奉陪到底。”
那道雲霧中又伸出一隻手,不急不緩地搖著摺扇。摺扇上僅繪一片猩紅的大海,隨著人影的搖動似也洶湧起來。無妄公子道:“應觀容,本殿可未曾特意去捉她,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白日若非白月神府的天權公子多管閒事,你早已是個死人,本殿還用得著威脅你?”
應皎蓮秀臉浮現霜色,拔劍就要殺上去。應觀容攔住她,神情戒備,沉重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交給我來。”
“爹,可是你……你小心。”應皎蓮咬牙,不放心地道。
應靈舟早已哭得雙眼紅腫,在霏霏細雨中望著父親和姐姐,哭喊道:“爹,皎姐,救我!快救我!他鬆手我就會摔死的,爹……”
應觀容因靈舟的哭喊分了心,心下亂如麻,安慰了她幾句,又指著無妄公子道:“無妄,你既說你用不著靈舟來威脅我,那麼何不放開她,再與我一戰,也顯得堂堂正正。如眼下這般,口上說著不用威脅,行動卻又無一不是在威脅我。若是傳揚出去,你勝之不武,可實在有損你威名。”
無妄公子開始輕輕地笑,妖冶裡又帶著陰森,還有對自己實力絕對的自信:“名聲於本殿如浮雲,只要實力是真的,不就行了?廢話休提,交出龍鼎的訊息,本殿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不交,本殿殺了你,再取走東西,也是一樣的。不過你放心,無論哪種情形,本殿都會放過這兩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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