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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雷劃過,正映亮先一步從半空翩然落下的崔錦女。她撐一把繪虞美人的油紙傘,娉娉嫋嫋,長髮及腰,姿態柔美而夢幻。
“不敢當宮渺妹妹此言,我又不是殺人狂魔。”
雨霧籠罩中,看不透落下的宮渺與另一男子是何面容。
韋公子知道那兩三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如此正好,他便目不斜視,專心控制慶忌。
突然,宮渺“咦”了一聲,對身旁的男子驚訝道:“初秀,你看那人,好像也是韋氏子弟。”
韋初秀應聲一瞥,發現控制慶忌的長袍男子的確使用的是天狐秘術,一時疑惑。韋氏此次只有他一人前來參與追殺,如何此地又冒出來一個?
“等一等,我去看看他是哪一脈的。”韋初秀抬手按了按,轉身朝慶忌方向走。
皺著眉偏頭仔細辨認了須臾,他驟停步伐,突然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韋勿笑,你竟還敢使用天狐秘術,看來根本沒把韋氏的規矩放在眼裡?”
原來這位控制慶忌的長袍男子名叫韋勿笑。
“呵呵,韋氏的規矩。死守韋氏的規矩,不知變通,還打壓一心求變的族人,只有死路一條。沒落的現狀還不足以令你們清醒嗎?韋初秀,想當初你我不分伯仲,現在你不如再來跟我試試,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韋勿笑猛地雙手一推,全力迎戰。
脫離控制後慶忌神智清醒,立刻飛身退回洞口,靜觀其變。
此時應餘姚也已到了他身旁,道:“這三人是衝我來的,你也不用管。”
慶忌全身戒備,看了看來的三人,問道:“你以一敵三,有勝算?”
應餘姚道:“有兩成機會逃走。”
“那你還不走?”
“義父說,做一個劍客,要有信仰,不能不戰而逃。我今日,雖死猶榮。”應餘姚呆板的雙目此刻露出神聖的眸光,手中握了長劍在手,帶著騰騰殺氣的身姿一如秋風中孤獨盛開的黃金雛菊。
慶忌身形一震,肅然地注視她,點頭道:“你義父說得對。我心如劍,寧折不彎,才能在劍道上走得更遠。”
韋初秀與韋勿笑正在雨中大戰,二人幻化出的九尾天狐亦在半空打得難解難分。落葉一地,大雨如瀑,但因真氣護體,他們竟衣上未溼。
韋初秀道:“你不妨去冰川之下問問青溪神女,韋氏是否真的走到了盡頭。天狐秘術的特性誰人不知?幾百年來,韋氏從來都是如此:有天驕出世,則風頭冠壓九州,天驕不出,韋氏自然蟄伏,而並非沒落。等到清溪出世,你看韋氏是何等榮光,再操心沒落不遲。”
韋勿笑冷笑道:“韋清溪幼時就已於冰川之下閉關,如今幾近二十載,她若成功,豈能不出世?可笑你們還把她當做救世主——醒醒吧!韋氏已到了不變則死的境地了。”
空中兩道強橫的天狐身影互相對撞,利爪與尖齒在對方脖頸間肆虐,發狂的嘶吼聲震動低雲。
韋初秀聞言,神色也隱隱擔憂,但很快一掃而光,堅定道:“即使要變,也不能如你一般,殺同族子弟,飲其祖血,取其秘術核心練天狐鈴。早在將你逐出韋氏時,就有言在先,你不可再使用秘術,否則,韋氏必定讓你成為廢人。看你如今的囂張姿態,我只好履行諾言了!”
“哈哈哈哈……大言不慚!”韋勿笑雙手一翻,腰間銅鈴嗡嗡直顫,瞬間掙脫束縛,懸在半空。
淺白的光暈在鈴上流轉,猛地一束白光劃破夜空,他身後的九尾天狐衝上去,一口吞噬。倏爾,這隻天狐又緩緩長出另一條尾巴。
十尾!
韋勿笑隔空對韋初秀出手,微笑道:“你以為,你是第一個遇到我用秘術的韋氏子弟嗎?”
十尾天狐的攻擊力九尾完全不足以抵抗,咬牙硬抗也只有節節敗退,眼角嘴邊都已流下血跡。韋初秀死死撐著一片真氣圓弧,不能思考,只下意識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前那些遇見我的韋氏子弟,都已化作天狐鈴了。你——也不會例外。”
眼見韋初秀吐血跌落在地,崔錦女、宮渺同時出手化去韋勿笑追加的一擊,上前將他扶起。
韋勿笑臉色嚴肅道:“崔姑娘,宮姑娘,你們二位是要插手他族內務麼?這似乎並不被允許。”
崔錦女撐傘立在韋初秀身前,道:“我們自然知道不能插手他族內務。只是閣下似乎已被逐出韋氏,不算八族之人,我們若要出手,也說得過去。”見韋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