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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同樣也稀薄緩慢得可憐。
然而他們已經身處幻覺之中了。
他們自以為在疾速四散逃跑,其實只是原地旋轉。韋勿笑也從來沒有抬起過自己的手。
但是他自己並不知道。韋勿笑只見到大雨傾盆,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那些被雨淋過的地方,迅速腐爛,變成森森白骨,隱約還有蟲卵蠕動。他噁心地甩了甩手,快步朝路旁田野跑了數丈,卻不見衝出雨霧,也沒有感受到田埂的塌陷。
“雕蟲小技,看我破了你的障眼法!”韋勿笑厲喝一聲,讓自己安心,並連連雙手結印,誰知根本不能幻化出天狐鼎。
竟然連天狐秘術也用不了?!
他這才真正慌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禁止九鼎秘術。
丹薄媚在局外,看著韋勿笑手指一陣抽搐,暗暗發笑。想必他已試過用天狐秘術。
數百信徒功夫都是花拳繡腿,根本無力抵抗。只過少頃,他們全身都已腐爛成了一具枯骨,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從灌輸的命令。
於是他們在渾渾噩噩間,聽到丹薄媚溫柔動人的聲音:“忘掉*會,忘掉*心法,忘掉奇異的鈴聲,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切。你們現在回到松隆縣城,回各自的家,睡一覺,你們就會醒來,晴空依舊。”
她的真氣沒有感受到絲毫反抗,數百人轉身走出煙霧,神情如常,只是不搭理人,也不說話,默默朝縣城而去。
韋勿笑實力強橫,原本還只有四肢腐化,能苦苦掙扎一陣。但因數百人的離去,丹薄媚壓力驟降,全力對付他,腐化的勢頭就如摧枯拉朽一般。韋勿笑節節敗退,終於也完全成為一具枯骨。
她的第一句話是:“不可以攻擊我。”
韋勿笑精神力不甘地負隅頑抗,折騰得她臉色越發蒼白,好容易才徹底鎮壓下去。
丹薄媚立刻道:“不要再與*會為伍,解除對信徒的引導。”
韋勿笑忽然回答:“並非我在引導他們,天狐秘術在我這個境界,無法控制那麼多人。控制他們的是*心法與天狐蠱惑鈴的作用。這心法是我與宮素在原本邪道禁術上改來的,可以持續侵蝕他們的思想,使他們全心全意歸附*會。她要想迅速發展教眾,只有如此。但僅僅如此還不夠,需要配合蠱惑鈴才更容易使他們言聽計從。”
丹薄媚奇怪道:“天狐蠱惑鈴是什麼?”
“以修煉天狐秘術的韋氏子弟功法核心與頭骨製造的銅鈴。搖響它,就如同有人在施展秘術,引動心法。”
“你為煉製這個,殺了多少韋氏子弟?難道不怕韋氏知道麼?”
韋勿笑驀地冷笑一聲,不屑道:“一共也就六個,還都不成氣候。長老和家主早已知道,但是周唐皇帝給了比這六人更有價值的利益,他們便當作不知道了。左右已被逐出韋氏,我怕什麼?”
丹薄媚沉吟片刻,完全明白了,體內真氣已不容許她再繼續施展輞川急雨,只好草草說了句:“忘了接觸*會之後的事,天狐鈴以後也不要再煉。”
韋勿笑沒有抵抗。
她瞬間收手,煙雨都消散無形。
看來只要把松隆縣分堂堂主手中的銅鈴奪過來,那人就很難使信徒那麼順從了。同時派人再去南康府調兵,拿下分堂,這邊基本已能事畢。
丹薄媚想到這,更覺應該加緊趕回衙門。處理完分堂之事,若慶忌還未回來,正好可命南康府兵去谷中搜尋。成千上萬人一起動作,比她一個人來得更快。
“松隆縣丞?你掩面何為?”熟悉的話再一次從茫然的韋勿笑口中說出來。
丹薄媚下意識退後,略帶警惕道:“你不能攻擊我。”
韋勿笑奇怪地對她翻了個白眼,拂袖便與她擦肩而過,嗤笑道:“我攻擊你做什麼。我忙著去尋找突破的機會,沒空搭理你。”他走了幾步,又回頭詢問道,“聽聞清溪神女在天水冰川之下,不知哪一條路可以抵達?”
丹薄媚平靜地指向右邊的那條。
“多謝縣丞大人。”他踏上右邊的路,走出好一陣才疑惑道,“咦,松隆縣丞是誰?我為什麼會認識……”
丹薄媚趕回衙門,萬幸的是,衙門正門外雖有大批信徒圍堵,但她翻牆而入後,衙門的官吏卻一個不少,都還活著。
就是臉上手上有些淤青和抓痕。
“你們跟百姓打架呢?”她說著,低頭匆匆要回臥房。
跟她來的小吏原本蹲在臺階下唉聲嘆氣,一見她回來了,欣喜若狂,忙不迭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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