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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明白了。在我給您明確的答覆之前,除了公事以外,我不會再莽撞的來找您。”
她已然明白陸念稚的話外之意,他想快刀斬亂麻,不想真的耗上兩年時光,再等不起她也不想再陪她慢慢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已經亮出底牌,只等著她給出答案或是全盤接受,或是全數拒絕,沒有餘地,是好是歹只看她的態度,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百般體貼她千般逗引她。
杜振熙抬起頭來展顏一笑,“今天是我無狀,也沒問清楚您是否得空就來了,倒似個不速之客阻了您的腳步。四叔自去辦事吧,我先走了。”
她全不知自己的笑臉浮著一層自嘲之意,陸念稚背在身後的手不由一陣發緊,到底忍著沒動,也沒再作聲,只無聲頷首示意,先於杜振熙一步,轉身出了穿堂。
杜振熙臉上的嘲意更盛,她倒是一心只惦記著拂冬的事,撞上陸念稚等在穿堂時就該明白過來,陸念稚根本沒想過因她的拜訪而多加逗留,否則怎麼會杵在穿堂裡,而不是請她入廊內。
那一下突如其來的擁抱和告白,也不過是他做出的一種了斷罷了。
她竟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傻乎乎的乾站著吹飽穿堂的冷風。
杜振熙頓覺指尖也有些發冷,有心等陸念稚走遠了,才收拾起心情面色如常的轉出影壁,頷首示意竹開跟上,一步一挪的離開了廬隱居。
她知道,陸念稚昨晚突然回府是為謹郡王喬遷的事
。
奉聖閣只是謹郡王臨時下榻的地方,等過幾天市舶提舉司正式開衙後,海禁重開的事就會正經提上議程,謹郡王自不會長久住在奉聖閣,早已派人重新收拾市舶提舉司的後衙,用作居住之所。
喬遷之日就定在明天,皆時杜府諸人作為奉聖閣東家,自然也有一席之座,而在此之前,代表杜府的陸念稚也不會送謹郡王搬出奉聖閣便罷,另有一番打點要做,自會從杜府名下的鋪子精挑細選備出一份上等的喬遷之禮來。
而杜振熙頂著對市舶提舉司視窗的身份,現下也不是將一腔心思都用在兒女小情上頭的時候,她打點起精神,暫時不去想陸念稚的事,回了霜曉榭由著竹開伺候筆墨,又招來桂開,和外院一眾管事湊在一處,忙起手頭上捏著的奉聖閣賬目。
謹郡王喬遷之後,不幾日就是奉聖閣正式掛牌營業的日子。
杜振熙化鬱悶為力量,埋頭苦幹公事,這邊陸念稚跨出停在西市的馬車,走進杜府名下的商鋪之中,亦是端坐於賬房內忙於安排一應事宜,將挑揀出送給謹郡王的喬遷之禮定下章程來,正打算招掌櫃細問剛開市的賬目,就聽有個夥計通報道,“四爺,唐七小姐求見。”
語氣中全無情緒,顯然已是對唐加佳三不五時的“偶遇”、“路過”見怪不怪。
陸念稚亦不做多想,只淡淡應了一聲,“上茶點招待著就是。”
那夥計領命而去,堪稱熟門熟路的將唐加佳主僕領去雅間安坐。
雅間和賬房相鄰,不一時就響起一陣不小的動靜,陸念稚眉眼不動,遊走的筆尖忽而一頓,眉心微微蹙起來。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冷下對杜振熙喜歡之情,不管他心中是何算計,將來杜振熙能給他的又是什麼結果,倒是沒必要再任由唐加佳歪纏不放,沒得為了她還惦記著和杜振熙的親事,反而要他出面受著這份憂擾。
他收筆淨手,起身對明忠、明誠道,“賬目你們兩個先盤著,有問題就召掌櫃來問清楚。等我回來再說。”
他忽然覺得,杜振熙實在不該自詡什麼不速之客,真正的不速之客,是唐加佳才對。
這般不帶明忠、明誠,隻身去“勸退”唐加佳,也算是給足唐加佳這個閨閣女兒臉面了。
明忠和明誠自不會自作主張非要跟著,只恭身目送陸念稚轉出賬房,明誠就拐了拐明忠的腰道,“趕緊把差事辦好,多攢點娶媳婦兒的錢,回頭四爺指不定還有賞賜給你。”
明忠倒還穩得住,聽明誠提及練秋心裡的歡喜就化成個笑,掛在臉上險些沒把屋內燈燭的光亮都蓋過去。
雅間內的唐加佳亦是滿臉歡喜的笑,卻是真個能閃瞎人眼,她有些無措的站起身來,羞愧的道,“陸四爺,我偶然瞧見杜府的馬車猜想是您在裡頭,才貿然來討杯茶,也好給您問個安。”
又是偶然。
自從那天在慶元堂的無名居“偶遇”之後,唐加佳這是第幾次偶然遇見他了?
陸念稚本還只想儘快打發走唐加佳,此刻聞言不由心
念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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