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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兩樣情。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一路多保重
十六 牛刀小試
眾人來到州衙門前,劉通擊鼓驚堂。
此時天色已暗,知州趙研一家正在晚餐,一聽有人擊鼓,甚感不快,心中罵道:哪個大膽刁民,入夜前來滋擾,活得不耐煩了?匆匆扒了飯,就去升堂。
趙研坐在案前,喚一干人入內,見無人下跪,心頭火氣上衝,喝道:“來者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邱仁義:“大人,我是邱仁義呀。”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往日小了幾十分貝。邱仁義一手捂著臉頰,趙研一下沒認出來,聽他自報姓名,才看清是他,問道:“是你擊鼓鳴冤?”
邱仁義:“不,不是我告。”
趙研有些詫異,這烏頭蟲臉上有傷,八成又沒好事,不是他告人家,莫非他是被告,這可奇了。轉念之間已留了個心眼。
趙研轉頭對劉通等人問道:“是誰擊鼓鳴冤?”
劉通:“小民擊鼓鳴冤。”
趙研:“你是何人?”
劉通:“草民衢州西安人氏,家父劉煥,現居住東京汴梁。”先將身份表明清楚,免得這趙研心生袒護,可省去許多周折。
刑不上大夫,所在皆有。誰的官大誰有理,上至皇帝手詔、皇家制誥,下至普通官吏、土豪惡霸,無時不在干預律法。帝王更是手握生殺大權,一言決獄,無人敢異,幾時見過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趙研:“有何冤情,便請講來。”說話倒是客氣。
劉通:“我告邱仁義調戲婦女,縱奴持械行兇。”
趙研轉向邱仁義,問道:“你有何話說?”
邱仁義:“我看這些娘子生得好看,想送些布匹給她們,她們不願接受,竟然出手打人,將我打傷。”
方女:“惡賊反咬一口,你來調戲我們,沒把你廢掉,算是便宜你。”
蘭花:“知州大人,他的惡奴現在大堂外頭,個個身帶凶器,可叫來當堂對質。”
趙研問道:“你們三個女子姓甚名誰?”
阿碧:“小女子李碧荷,汴梁人氏,家父李竇,現在泉州。”
趙研:“可是恆元商行東家,李竇李繼之?”
阿碧:“正是。”
蘭花:“小女子叫蘭花,是李小姐的丫環。”
方女:“草民方東英,臨安人氏。”劉通這才知道她的名字,她不想說出父親姓名,怕增波折。
趙研昨天接到盧有金請柬,沒空前往。今日聽同僚說起劉通、阿碧等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下無虛。這劉公子一表人才,李大小姐國色天香,另外二女也是頗有姿容,難怪邱少要起歪念。若要當堂掬問邱家奴僕,需當確認劉公子身份,以免鬧出笑話。
想到這,趙研問道:“劉公子是劉老大人的令郎,本官與你未曾謀面,不知有何憑證?”
劉通自懷中取出劉正夫的家書,說道:“這是家父所寫家信,請大人過目。”說罷,呈遞上去。
趙研展開一看,確係劉煥親筆。前年,劉正夫獲得皇上御批,在杭州萬松嶺興建府第,曾寫信要自己斟辦,這二年都有書信往來,因此認得他的筆跡。閱畢,將信交還給劉通,對堂下喝道:“將一干肇事者押上堂來!”
衙役們一看知州大人發威,毫不客氣地將那夥人揪上堂來,令其跪倒在地。邱仁義平日裡眼高於頂,對上恭敬有加,對下頤指氣使,眾人敢怒不敢言,早看邱家這幫人不慣。邱崇高曾經訓斥過兒子,邱大少爺有他老孃撐腰,效果不大。
趙研說道:“你們是從實招來,還是刑具侍侯?”
這幫人哪見過這等陣仗,早嚇得魂不附體,爭先恐後交代實情。錄畢,畫押。
趙研對邱仁義說道:“你還有何話說?”
邱仁義說道:“請大人開恩,我願磕頭賠罪。”
趙研問劉通:“劉公子有何高見?”
劉通說道:“請大人依律處置。”
趙研對眾衙役高聲道:“來人,將邱仁義和一干肇事之徒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在差人們“威武”聲中,邱仁義等人被拉下去責罰。邱大少爺一路大叫知州大人手下留情,趙大人哪去理他。
趙研見機甚快,他能來杭州擔任知州,自有過人之處。眼下若不速決,過會邱通判趕來,可就不好操辦。打了邱少,得罪同僚,不打又得罪劉家公子。得罪了劉家公子不打緊,得罪了宰輔大人,前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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