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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與數學相結合,劉通還著意介紹了後世會計學的原理和法則。劉通就讀大學期間,曾選修過會計學,因為刑事破案離不開會計學,尤其是經濟類案件,必然涉及到會計審計,如果不通此項,就只有求助他人了。藝多不壓身,當時多學了這門課,沒想到現在派上了大用場。
來者都是個中行家裡手,一個個神情專注,聽得心旌搖盪。他們提出的問題也都問在點子上。教的人幹勁十足,學的人精神抖擻,這一下竟用了二十天的時間。當然,並非這二十天中,所有知識就為大家所掌握,劉通的目的在於,只要讓大夥掌握了這種方法,就是一大勝利,就是一大收穫。致於要全然消化,那是要等到以後慢慢吸收的。劉通將課上所授,寫成厚厚的一疊材料,讓每個人抄一份回去自行修習,遇有疑難之處,再回來諮詢。
後世的數學,集古今中外數理學之大成,劉通所授,只能算冰山之一角,雖不能窮盡後世所有數學的成就,但對於全然不知後世學說的古人而言,卻又另當別論。他們個個震驚莫名,直感到眼界大開,正如一腳踩入從所未見的新天地一般,只喜得抓耳撓腮,擼須拍胸,喜不自勝。他們對劉通佩服不已,幾乎要把他當作神人供奉起來,對於劉通強調的從左到右的書寫順序,打心眼裡十二萬分的贊同。
這泉州首期數訓班學員,在劉通後來控制西北和北方、創辦神州學院時,又被劉通請來擔任教師,連同那些二期、三期、四期的學員,一起教授年輕學生,他們為新中華的文化教育事業立下了重大功勳。這是後話了。
時局縈繞在懷,揮之不去,時不我予,需加緊實施計劃了。自從劉通來到異世,每次與李憲李竇等人攀談之時,常常或有意或無意地提及時政,擇後世一些言論說之,李憲等人將劉通引為知己,大感讚佩之餘,又大嘆時運不逮,時露胸中抱負未展的苦悶,鬱悶之氣常向劉通傾吐。從其言行中,劉通發覺李憲兄弟等人胸懷憂國憂民之心,如善加引導,頗有作為自己事業臂助的潛力。
五月中旬一個夏夜,劉通與李竇李憲兄弟二人在園中納涼。三人泡上一壺清茶,茶葉是當地名茶鐵觀音。三人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天南海北地神侃。
話過三巡,劉通想,需將時局與他們作一番深談了,一來可讓他們清晰地把握時代的脈絡,好為將來定下行止。二來可以試探他們對自己另起爐灶的主張是何種態度。
當下,劉通說道:“當今大宋貌似繁華,其實危機四伏,已離亡國之禍不遠。”李憲二人大驚,問道:“賢侄何出此言?想我大宋立國一百五十餘年,縱然沒有漢唐之盛,但也承平日久,根基穩固,國力尚在。雖說當今聖上主政稍有差誤,卻也不致於走到亡國邊緣。”
劉通笑道:“大宋延祚一百餘年,當初太祖太宗所立規制屢遭破壞,而當今皇上廢之最甚。如今朝綱靡濫,已然病入膏肓。今上重用奸佞小人,貶斥忠貞能臣,不聽忠勇之言,只信諂媚之辭,不思治國之道,反喜聲色犬馬。朝堂之上,權臣結黨營私,皇宮之內,閹宦橫行無忌,閹宦權臣互相傾軋,官場**日益嚴重。民間疾苦無人問津,百姓不堪重負。我大宋內政已失,無復先皇先帝清明之政,此內事之弊也。亂象已顯,不出數年,必有人揭竿而起,自此我大宋將疲於應付,步入內憂外患之絕地。”
劉通喝了口茶,又說道:“我大宋周邊,強敵環伺,我朝奉行外虛內實之策,已保百餘年之安定。然北遼和西夏,皆虎狼也,亡我大宋之心不死。遼夏屢約宋軍攻伐敵國,四方混戰,我大宋未得其利,只得其害。歷次交鋒,我我軍軍制、軍力,諸般底細,被諸番摸了個底兒透。更可慮者,遼東之地,有一女真部落已然崛起,建立金國,十年之內,行將大舉攻遼。遼國遲暮,必然為金所取代,滅亡乃早晚之事。遼國既滅,金兵勢必揮戈南下,矛頭指向大宋。以我大宋的內政和軍備,實難與之抗衡。我朝有此二大禍患,實有亡國之厄。近日,我夜觀天象,見帝星隱晦,而偏星閃爍,我大宋惡運之發,多則十五年,少則十年,岌岌乎怠哉。”
李竇李憲聞之,大汗涔涔而下。李竇有不少生意做到外番,對於外事較之常人知道更多,也常與李憲等人提起,卻不如劉通看得這般透徹。他們又哪知道原來的歷史走向本來就是如此,劉通只不過提前告知二人而已。二人聞聽劉通所說頗為在理,呆愣良久後,李憲方才問道:“如此,則我大宋當如何處置?”劉通答曰:“方今之策,唯有天子修明政治,親賢臣,遠小人,斬奸宦,任忠臣,重治國,輕安逸。下猛藥整頓吏治和軍制,安撫百姓,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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