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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之後,以重兵駐守淮安、寶應,以探子軍尋找敵人,一旦發現敵蹤,再以大軍出擊。可是要找出敵軍主力,絕非易事。欲使敵軍無所遁形,就需發動群眾,此法為趙構所忌,那是行不通的。
西面,張俊的處境一如東面的王淵。張俊的前鋒在宿遷南面的洋河遇襲,秦軍從後頭突然出現,偷襲得手後,揚長而去,又不知躲到哪個角落去了。張遇的水軍佔據地利,居中策應,四處出擊。為與秦軍爭奪制水權,王淵把韓世忠的水軍調到高郵湖,扼制張遇。
雙方從試探摸索,到彼此熟悉對方的套路。起初,南軍全線進攻,鋒芒畢露,秦軍的策略是敵進我退;如今,南軍盤據重鎮,收斂鋒芒,改為重點進攻,秦軍的策略是敵進我進,一部轉到鄉村發展,一部挺進敵軍後方。
左路,丁進大部在宿遷遊戰,派員西進宿州,聯絡原河北、京東捉殺使李成的義軍,夾擊張俊。右路,徐昂在淮安周邊遊動,曹承宗東進阜寧,招攬鄉兵民團。中路,晁蓋、張遇水陸二軍同時南下,斷敵糧道,不時攻州略縣,使其後方不穩。
南北雙方在江淮地區呈現膠著狀態,南軍在萎縮,北軍在發展。由於趙構的三大幹將、十餘萬兵馬被牽制在江淮,除了江淮義軍舉事,江南、中州的叛亂也愈來愈重,局勢越來越嚴峻。
張俊首先受到波及。洪澤湖水寇邵青襲擊泗州(泗洪),而後與丁進合兵一處,南攻盱眙,奪了盱眙的屯糧。經沈從武遊說,李成也在行動。他自有野心,雖不同意加入秦軍,但覷準南方虛弱,也從宿州南下,攻打蚌埠,擬佔據淮南西路後,再圖荊襄與河南。
範瓊領兵出壽春,北上蚌埠拒敵,不料後院起火,其留守的部卒殺了壽春守臣鄧紹密,與李成南北夾擊。範瓊南奔廬州,李成一路直追。範瓊折而向東,走滁州,轉江寧,始終無法甩脫叛軍的追襲。
東面王淵的日子也不好過。原康王行營統制王亦謀發動叛亂,流竄於江寧、常州之間;長江水寇靳賽進犯通州(江蘇南通),韓世忠部卒李在與秦軍裡應外合,佔領高郵。
而在江南地區,杭州的陳通、建州的張員反覆無常,降而復叛。浙江的摩尼教眾又在摩拳擦掌,紛紛起事。進入夏天之後,秀州的徐明也舉兵反宋。從1128年開始,在整個趙構的統治區內,各地叛亂此起彼伏,逐漸進入高峰期,官軍四處征討,疲憊不堪。
四處走水,形勢惡劣,使得趙構寢食不安。為了應付新的局面,老九聚眾商議後不得不調整政策,重新部署。以張俊統江淮軍,王淵統江南軍,劉光世統荊襄、河南軍,分剿各地叛亂。王淵接到趙構的調令,領三萬人南下進剿叛軍,任務是平定浙江、福建境內王亦謀、陳通、張員、摩尼教等叛亂。
趙構視江淮的秦軍為大患,若非後方吃緊,心腹之地遇險,無論如何不會分兵南下。如果閩越失守,就失去了立足的根本,萬不可等閒視之。秦軍既已北返,先解燃眉之急要緊。
張俊從王淵那裡接過軍務,同時接收留下的二萬兵馬。四面盜賊環伺,秦軍虎踞一旁,驟然間減了三萬精銳,張俊更感到兵力侷促、局勢維堅。他籌謀之後,邀集杜充、韓世忠、張瓊、馬忠等人到揚州商談,杜充等人對他的提議深表贊同,一個新的方案開始了。
三月下旬一日,馬忠在洪澤找到了晁蓋,表示停戰修好之意。晁蓋大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方今天下大亂,你我化干戈為玉帛,江淮可安。”經過協商,雙方休戰,張部退到寶應、盱眙以南,晁部退往淮安、泗洪以北,張俊在南邊清剿叛亂,晁蓋在北邊安撫地方。江淮境內,官府不限制北軍購運糧草,秦軍水師駐高郵湖之北,南軍水師駐高郵湖之南,雙方互不侵犯,如需過界,事先與對方通氣。
洪澤協議,在現階段對南北方都是有利的,秦軍贏得了穩固江淮、發展壯大的機會;南軍擺脫了四面楚歌的困窘,為集中兵力物力平定叛創造了條件。這個協議雖然不為趙構所喜,但在目前形勢下,已無更好的選擇。
秦軍按既定計劃向東、南、西三面發展,不久打通了蘇東的出海通道,勢力逐漸向皖北、豫西滲透。盛夏時節,晁蓋向易州本部報告江淮情況。劉通接到飛鴿傳書,展開啟視。上面的文字都用拼音所寫,即使遺落或者為對方所獲,也無傷大雅。目前掌握拼音的不到二十人,一是部分軍事主官,二是文秘機要人員。拼音是大眾的工具,現在用於戰爭,為少數人所知悉,將來推而廣之,可服務於文化事業。
晁蓋闡述了根據地的發展,分析了南方的形勢,認為南方混亂,民不足食,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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