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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錢伯言:“公函路條難辨真偽,尚待查核。”
史昭:“函上有官印,還有河東張克戩將軍的籤銘,我們都曾見過,那不會假。”
錢伯言:“保不準是金軍細作假冒公文。如今女真探子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等查實了再下定論為好。”
衛榮:“軍中不可一日缺糧,還望大人早點了結此案。”
錢伯言:“本官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哇。”
史昭:“請大人明示。”
錢伯言:“本鎮奉命行事,若將這些糧草私自放走,可吃罪不起。話又說回來,即使現在放了這糧,也運不出江淮之境。”
衛榮:“請道其詳。”
錢伯言:“這個不宜奉告。”
史昭:“大人真的不肯放?”
錢伯言:“不是不肯放,是不能放,愛莫能助呀。”話已至此,已無再談的必要。
衛榮、史昭等人告辭而去,一路揣測:“這錢鎮守擺的是什麼譜,又說路條有假,又說奉命行事。”
“此事定有蹊蹺,莫非風向有變?”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
史昭:“不好,快叫曹承宗他們離開此地,再遲就走不掉了。”他在商界滾打多年,腦筋轉得快,趕緊叫夥計跑回去報信,曹承宗等人前腳才走,官軍後腳就來了,可惜撲了個空。
二、三日後,各地傳來訊息,所有運往北邊的糧草都被官兵扣押。再過二日,官府貼出告示,糧草軍需非官軍不得運送,民間私自販運的,以通敵論處。
曹承宗等人逃出鎮江,渡江西進江寧(江蘇南京),來到江寧“鬼刀”白謙的府上。在白謙的內堂,還見到幾位客人:西北的沈從武、蘇州的石生、蘭溪(浙江蘭溪)的朱言、歸安(浙江歸安)的陸行兒。
石生、朱言、陸行兒皆為江浙義士,在方臘舉事之前,經呂將遊說和推薦,到西北從軍。【史上,石生等人分別在蘇州、蘭溪、歸安等地起兵響應方臘舉事。】
沈從武:“久聞鐵腳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曹承宗雙腳堅硬如鐵,腿法多變,綽號鐵腳。
曹承宗:“眾位英雄在此,小弟的字號真是羞煞人。”又轉頭對白謙說道:“白兄縱橫長江水道,鬼刀威名傳遍大江南北。在下為官府不容,四處漂盪,特來投奔。”白謙使一把鬼頭大刀,曾在一夜連挑三處長江水賊,其餘水寇聞風喪膽。
白謙:“曹兄說哪裡話,來江寧找我白謙,就是看得起白某。這幾位朋友都是劉元帥麾下幹才,大夥多親近親近。”
石生:“曹兄在鎮江的義舉,我等皆有所聞,很是敬佩。”
曹承宗:“可惜沒能救出李掌櫃(李默河),承宗深感慚愧。”
陸行兒:“李掌櫃遲早要救出來的,鐵腳無恙而來,足以喜慰。”
白謙:“沈大人這次南來,便是為了軍糧之事。”
沈從武:“康王與金人勾結,不僅要斷我們的糧草,還想跟金軍聯手,南北夾攻。”
曹承宗:“我說奇怪,各地官府怎地都在扣押糧草,原來如此。”
沈從武:“我們南下籌措軍需,眼下情勢不利,咱們需想個法子。”
曹承宗:“軟的不行,跟他們來硬的。”
白謙:“正當如此。康王無心抗賊,解散義軍民兵不算,還派出什麼殺賊使,把天下義士當成賊人,卻讓真正的胡賊肆虐中國。”
朱言擊桌而起:“陳邦光便是什麼殺賊使,此等畏金如鼠、專坑義士的猥瑣之徒,卻有臉面出任江寧臣守。”
沈從武:“陳邦光的狗頭早晚取之,暫且寄在他項上。”
陸行兒:“康王聽信黃潛善讒言,降罪李綱大人,給金人獻媚,大失人心;宗大人(宗澤)病重,杜充接替東京留守,聚積東京的各路義軍四散而亡。我等向康王要回糧草,需聯結中州、江淮義軍,則大事有望。”
【宋史本紀:年至1128年間,軍賊丁進、楊進等人降於宗澤,宗澤病逝後,復叛年二月,赦雜犯死罪以下囚,放還士大夫被竄斥者,惟李綱罪在不赦,更不放還。蓋用黃潛善計,罪綱以謝金人。】
眾人在白謙府上密議,策劃奪糧之計。二日後,大夥分頭行動。沈從武、白謙西進江州(江西九江),去聯絡張遇;曹承宗、陸行兒北上壽春(安徽壽縣),聯絡丁進;石生、朱言東出高郵(江蘇高郵),聯絡趙萬的舊部。這三路人馬都與官府對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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