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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人的耳房,恰好就在隔壁,僅僅隔了一段院牆。
尹擎蒼氣極反笑,然而這兒還不是發脾氣的地方。他強硬地一把帶元蓉起身,隨後攬著她的細腰,不顧元蓉的掙扎。而後尹擎蒼順帶拎起了迢迢的衣領,三人一同走向房門。
迢迢被尹擎蒼拎著,她有些不舒服,小腳在空中亂踢:“迢迢的脖子都要被勒斷了!”
尹擎蒼低頭望向她,那冷淡的目光,似乎在嫌她嬌氣。
迢迢抬起頭,一點也不怕尹擎蒼,她揚聲道:“孃親素日都是抱迢迢的!”
“……”尹擎蒼頓了幾秒,將迢迢的小身板往上一提,隨後單手抱在硬邦邦的胸膛前。
隨後尹擎蒼一腳踹開房門,就這般抱著妻女出現在眾人眼前。當著被按倒的王韞面兒,尹擎蒼這一舉動,可謂宣誓主權的意味十足。
他瞥了驚訝的王韞一眼,隨後便打算走過,這名剛才叫喚“蓉娘”的男子。看來還是得再細緻地查一查,這些天元蓉身上發生了何事,別給他都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還有那縣令,尹擎蒼趕來時便知,他居然也看上了元蓉,當真亂得很。
此時尹擎蒼懷內的迢迢,她見王韞被按倒在地,於是就揚聲道:“我要王大哥!”
話落,尹擎蒼停下腳步,他再度皺起長眉,望向地上的王韞。這男子給元蓉和迢迢都灌了什麼迷魂藥?
明明自己才是元蓉的夫君,迢迢的父親。可元蓉一點也不承認自己的地位,就連迢迢,都跟眼前的男子關係不錯。
此時尹擎蒼一點喜悅的心情也無,身旁計程車兵都低著頭。胡韋如抱著雙臂立於一旁,她雖也低著頭,眼尾餘光一直注視著被晉武帝摟著的元蓉,她是滿心的不甘。
王韞雖被按在地上,可他面上也未曾有閃躲之色。
而迢迢見尹擎蒼不肯答應,她開始像方才那般大哭起來,不時拳打腳踢:“王大哥會給迢迢買糖葫蘆,迢迢要王大哥!你拆散迢迢和王大哥,就是大壞蛋!”
尹擎蒼被迢迢小拳頭打中了俊臉,耳畔則迴響著她響亮的哭聲,這一刻,他心中無奈得很,早就想過女兒會很麻煩,也不知以前元蓉是怎麼哄迢迢的。
因此出於對迢迢的懼怕,尹擎蒼幾乎瞬間繳械投降:“好了,把那姓王的一塊帶回京城。”
他懷裡的迢迢聽後,立馬收住了哭聲,換上一副可愛的笑容,還自帶兩個淺淺梨渦。
果真是孩子的臉,六月的天。
尹擎蒼在心中不由腹誹,早知道就不管她哭得有多響了。可如今一言已出,他也不好收回。
隨後元蓉被尹擎蒼帶上了精緻寬敞的馬車,她先前理過行裝,實際上也沒什麼需要帶走的。至於迢迢,被尹擎蒼安排跟她的王大哥一塊兒,在後面的一輛馬車。
王韞抬頭望了眼寬敞的車廂,他見迢迢一臉習以為常的模樣,不由問道:“迢迢,你可知道,你孃親究竟出自何等富貴人家?”
迢迢依舊晃著一雙小短腿,她正在心中想,總算不用住破屋子了:“不知道,孃親從來不自己說。迢迢問孃親時,她總是不告訴我,問了也白問。”
“蓉娘……她的夫君不一般啊。”王韞方才見過縣令房外那陣仗,他說完這句後便沉默下來。本來王韞還想著能否再搏一把,如今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王大哥,你怎麼了?”迢迢十分關心地看著王韞,隨即她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對了,方才那肥縣令與孃親說話時,孃親問什麼,皇上追封她為皇后呢。”
“皇后?”王韞大驚,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聽其他車伕說過,新帝登基,在尋找一名女子和女娃。
然而那會兒王韞欲再度細問時,其他人又說沒什麼,如今看來顯然是刻意將自己矇在鼓裡。
王韞垂下頭,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怎就那麼無知蠢笨,竟然沒想到新帝找的就是蓉娘?他還看上了當朝皇后,這不是尋死麼?
最關鍵的一點是,就算王韞從來都未讀過書,也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元蓉。
她與他,是雲泥之別。
第一輛奢華精緻的車廂裡,元蓉坐在馬車角落,連理睬一下尹擎蒼的意思都無。
她氣極心想,這人不是覺得自己在和王大哥鬼混麼?他又憑什麼這般問自己?四年裡對自己和迢迢不聞不問,誰知道尹擎蒼是在跟誰鬼混?
而尹擎蒼坐於一旁,剛想開口。可他見到元蓉那冷沉的面容,頓時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一時誰都不肯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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