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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比廷尉司多一些,將士們逢年過節和祭祀大事都有朝廷額外的賞賜,要是功勳卓著,尉官還會給部曲加賞,到時候你的錢就夠還債了,人命關天,先把你家二郎贖出來要緊,這些錢你可以用俸祿慢慢還給我。欠著也不礙事。”
這份人情慢慢地還,這樣韓豐就會永遠地欠著她薛芙一點什麼,永遠地在心裡惦記著薛芙這麼個人。她是這麼打算的。
對韓豐來說,他自然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美人當前,又送來金玉前途,簡直是他暗無天日的生活裡的一道曙光,燦爛得他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阿芙,你當真是對我好!我韓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他激動得握住了薛芙的雙手,薛芙嬌羞不已,低下頭去,叫了一聲:“韓大哥……”
……
韓豐解決了弟弟的外債,就開始全力準備考入北軍的事情,朝夕相對地和薛芙約出來練功夫,對衙門的差使更沒從前上心了。正好這幾天衙門來了案件,說寧王世子自從到京城以來屢遭暗算,皇帝特別加派人手保護,並且要求刑部和廷尉司儘快破案。
什麼破差使!韓豐心想,寧王屬地在雲南,寧王的世子,那不就是扣押在京城的質子嗎?沒權沒勢,就算破案討好得了他又怎樣,這些人把美差全佔了,那些沒油水可撈的疑難案件全往老子身上踢皮球,等老子調入北軍,早晚不伺候這幫孫子!
韓豐徹底地晾起了顧柔,和薛芙好上了。幸好顧柔這幾天銷聲匿跡也沒來煩他,他做了決定,要退婚。
婚姻這件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親事是父親定的,他不敢先跟父親說,覺得會得到母親周氏的支援,就想先找周氏幫他跟父親通通氣。
周氏一聽他跟薛芙好了,高興的不得了,連聲誇兒子有出息:長這麼大終於開竅甩了那個破落戶。她又怕薛芙這樣的金鳳凰媳婦跑了,還不住提醒要韓豐套牢薛芙:“我看那薛小姐是個豪爽的人,對你又不設防,這樣的媳婦哪裡找,豐兒,你早點沾她的身子,別讓她離開了你。”
韓豐驚訝得責怪母親:“母親,你怎麼能這樣說!”薛芙在他心裡可是聖潔無暇的女神,母親的話實在太齷齪了,玷汙了阿芙。
但這話在周氏聽來,卻轉了幾個彎。她覺得兒子這般推三阻四猶猶豫豫,一定是對顧家那個狐媚還有眷戀。
周氏好不容易擺脫這個喪門星,絕不容顧柔再跟兒子扯上一點瓜葛,她決定親自出馬,斷了顧柔跟兒子的往來。
一大清早,顧柔就收拾好布匹去集市上賣布,來到自己的攤位上,跟正在搭棚子的孟嫂子打了個照面,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
顧柔在這裡擺攤賣布,是希望自己能維持一份能夠賴以生存,又幹淨清白的行當——有一天不做夜晚的生意了,還能夠帶著阿弟活得下去,不至於餓死凍死街頭。可是孟嫂子她在這裡賣布,卻是為了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了孟嫂子一眼,今天的孟嫂子看起來格外漂亮,穿了一件翠綠的薄夾襖,短領子,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人家賣醃菜,賣出個醃菜西施的名號,我賣粗布怎麼沒人叫我粗布西施啊。顧柔摸摸臉,低頭去瞅瞅自己又舊又破,臃腫不顯絲毫身材的爛棉袍。
——她整個人都裹在一副破棉袍裡頭,一眼望去只有棉花洞裡頭露出的舊棉絮,哪看得出個環肥燕瘦來。
不知為什麼,顧柔今天越看孟嫂子越順眼,索性託著腮幫子,專心致志地打量起她來。就這麼懶洋洋地蹲到下午,孟嫂子賣光了素來銷路很好的醃菜,才回過頭來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嗔道:“別發花痴了,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什麼,這麼快?顧柔驚喜不已。
“嗯,剛來的訊息。”孟嫂子攤開掌心,不曉得從哪個顧客手裡拿到的紙條,竟然是來自碧海閣的訊息——碧海閣派人出面聯絡離花宮,從中說和九尾和離花宮的過節,離花宮的迴音也極友善,很快雙方就解除了誤會。
(某位國師:【一群蠢物,朽木,糞土之牆不可汙!就這麼把本座想挖角來的人推給了競爭對手!】)
“小柔,小柔,你做啥子咧?”孟嫂子問。
顧柔用力搖晃了一下頭:“沒什麼,剛剛好像又出現了點幻覺。”
孟嫂正色道:“你可別給我隨便來幻覺,你答應過的,三單生意——”
顧柔笑著壓下了她的手指頭:“知道了,我一定……”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尖利的嘲諷:“喲,這不是以前顧家的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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