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他,他真夠貪得無厭!
周氏看到兒子死了,顧柔竟然還笑得出來,她笑得那麼輕柔美麗,簡直像一把無形的尖刀一刀刀剜在周氏心裡。
周氏幾乎快憎恨瘋了,一下子露出了原型:“顧柔,老孃告訴你,別以為豐兒死了就沒人治得了你,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韓家的人,死是我韓家的鬼,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周氏帶來的幾個男丁一下子哄上來,顧柔一下子有點棘手:打吧,暴露了武功;不打吧,他們動起手來拽扯自己,大庭廣眾下面不好看。
“住手!”顧柔忙叫道,“有話好說嘛,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周氏一行人帶著顧柔正要走,轉眼間,集市上又來了另一行人,攔住了周氏等人。
乃是廷尉司辦案的令史,他們奉命調查韓豐的命案,今天是特地來找顧柔的。
令史透過搜查韓豐死亡的地點,發現除了韓豐手中的腰帶之外,還有一隻女子的手鐲。於是拿來令顧柔辨認。
其實,顧柔心中早就知道當晚和韓豐在一起的女子是表姐薛芙,看了一眼那隻鐲子,便斬釘截鐵地道:“這是芙表姐的鐲子啊。”
這話一出,周氏驚呆了:薛芙當晚也見過韓豐,怎麼沒聽她說起過呢?
那令史並不奇怪,因為鐲子內側的的確確刻著一個芙字,只是薛芙是屯騎營的軍侯,她父親又是校尉,他們不敢貿然去提人詢問,所以先找顧柔確認一番。“小姑子,你可得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楚,這就是芙表姐的鐲子,是前年過年博陽侯夫人送給她的,您上侯府問問便知。”
此時此刻,顧柔心中對薛芙這個表姐,已經再無一絲憐憫。她三番五次陷害自己,自己步步退讓,不想因為和她衝突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卻反而遭到了薛芙變本加厲的陷害。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了。
令史們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已經得到他們需要的答案:“姑娘方便歲我等去一趟薛府,當面對質嗎?”這是要準備去拿人盤問了。
顧柔道:“可以。”這樣正合她的心意,可以擺脫周氏的糾纏。
“我也去。”周氏顧不上管顧柔了,她不敢置信韓豐的死竟然存在這種蹊蹺,也跟了上來。
話說薛芙此刻正在府中喝一碗湯,這些天她心情躁鬱,奶孃特地到後廚給她煲了一碗清心潤肺陳皮梨湯。
昨天她原本想要引衙門的人去抓顧柔,沒想到連世子竟然冒了出來,充當了顧柔的時間證人,以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說的是謊話,但只要他一心護著顧柔,衙門的就也不敢追查。薛芙的計劃失敗了,她氣得兩眼發昏胸口發漲!
昨晚回到家,她想起顧柔站在玉樹臨風的連世子身邊那副光景,心都要疼炸了,不行!她不能讓這個破落戶的表妹飛上枝頭,踩在她的頭頂上。
她一宿沒睡,竟然真的讓她想出這麼個主意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韓家,攛掇周氏要娶顧柔的冥婚。
如此一來,顧柔這輩子就徹底耗死在韓家了!薛芙想到這裡,陳皮梨湯喝到喉嚨裡,果然清爽潤肺,心情舒坦了許多。
她才放下碗,就有人上門。
薛芙看到衙門的令史和顧柔站在一起,不由得愣了愣,沉下臉道:“你們拿了犯人不去衙門審,來我家作甚?”
話音未落,周氏就搶了上來,惡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薛芙的臉上,嚎叫道:“賤精!你騙得我好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大半夜還來我府上倒貼我兒子勾引他喝酒,是你害死了他!”
薛芙被這個大耳瓜子打得腦袋嗡嗡直響,聽見周氏揭自己的老底,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瞪眼問周氏道:“你發的什麼瘋,你兒子是讓這個女人害死的,你找我做什麼!”
周氏大哭不止,還欲撲上來抓撓,被薛家的兄弟衝上來架住,薛家人都是武官,薛唐和薛建兩兄弟把周氏壓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周氏臉貼著地,瞪著血紅眼睛乾嚎道:“我們都去博陽侯府問過了,那鐲子,那腰帶,都是你留下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騷浪貨,害苦了我兒子!”
“老虔婆住口!”薛唐聽到她汙言穢語辱罵自己的親妹妹,無法忍受,拔劍欲砍周氏的頭,這時候,一個人閃出來攔住了他。
是顧柔。
顧柔輕柔有禮地道:“表哥乃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反倒是讓這些令史大人們將事情問清楚比較好,免得閒言碎語傳了出去,對阿芙的名聲多不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