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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磕破了膝蓋,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是在看鳥。
——也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不再誠實。
偏偏他又是如此地痛恨謊言,他力求彼此的感情完美無瑕,不染一絲汙跡,絕難容忍一絲欺騙。
他漠然地望向窗外,天亮了,他該起身去官邸議事了。
她在夢裡哭:“大宗師,親親我。”手無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腰。
他冰冷的心驀地一痛,俯下身,吻上了那張愛撒謊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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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暑一過,秋風送爽;武陵郡的雨水開始頻繁。
朝廷軍在荊州軍的配合之下;逐漸將操光的部隊逐出武陵,在雲貴邊界對峙。由於連日以來天氣變化,秋雨一場接著一場落下,河流湖泊不斷漲水;道路泥濘,雙方的軍隊便各自進入了一段休戰整備期。
最要緊的還是糧草。國師命部隊在武陵各縣駐紮,等天放晴便協助收割稻穀,囤積後續用兵的資糧;另一方面;回書朝廷奏報戰況,並催促擔任後勤總提調官的太尉雲晟安排周邊各地朝武陵撥送戰馬和軍械物資,以防這隻老狐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後方搞些噁心人的小動作。
他將安撫將士和日常操練交給了石錫,其餘時候皆拉著幾個謀士研究雲南的兵防地圖;把己軍擅用的陣型在沙盤上反覆推演。
同時,白鳥營有情報傳回;寧王連秋上已經對內宣佈自立;改益州郡為建寧郡;還率其屬臣於五華山祭天。
各級將官聽得訊息,均是憤慨——大晉的天下州郡,他來改名,這便是要佔山據地而為己有了。孟章當下譏刺道:“他還建寧,這是想要建立他雲南的萬世安寧?”奮威將軍徐超道:“就打他個雞犬不寧,看他如何建寧。”其他人各自紛紛摩拳擦掌。
國師聽得,倒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他繼續著冷山派斥候部隊潛入雲南方向打探連秋上的動向,並且,嘗試捕獲敵方的鐵衣騎卒,他需要一個觀察的範本。
剩餘的時辰,他全部拿來研究雲南的山勢地形圖,在軍事沙盤上反覆推演陣型和佈局,和謀士們商議探討,常常直至深夜甚至通宵。
……
國師依舊忙碌,顧柔卻得閒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些日子裡,國師雖然不常在,但卻常著人送東西讓寶珠拿回行轅來,不是吃的便是玩的,他明著不說,可那必定就是給她的。夏天就有蓮子米,梔子花,瓷娃娃,綠豆羹,酸梅汁;如今秋高氣爽了,又派人送來秋天的肥蟹,用洞庭湖水清蒸,佐以醬汁蔥花,入口鮮嫩肥美,令人饞涎欲滴。顧柔和寶珠一連吃了三天,結果過猶不及,膩歪了,見著螃蟹就想吐。國師又著人送來酥鯽魚,泡鴨掌,辣肘子……顧柔白天沒事做,吃得昏天黑地,幾日下來臉蛋圓潤了一圈。
顧柔知曉他對自己好,也加倍努力地討好取悅他,夜裡他回來的時候,那真叫乖順可人,讓往東不往西,做出些嬌媚姿態來陪他助興,一切行事全憑他喜歡,也將他服侍得痛快盡意。
可惜就一條,他還是不親她的嘴。
顧柔為此很是憋屈。有好幾次,她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地翻身壓到他上面來,捧住他的頭,對準嘴巴一口親下。結果他別過頭,她咚地一聲埋枕頭裡,沒能偷襲成功。真真氣悶得很。
——為了呵氣如蘭,她喝茶都添薄荷葉,身上擦搽香粉,洗得又香又白,就這樣他還是不肯親她。顧柔為此鬱鬱不樂,暗地裡咬爛好幾個枕頭。
……
這日,國師得空提早回來,時辰剛過傍晚,院子裡打掃過,窗明几淨地沐浴著夕陽。幾片梧桐葉剛從樹梢上飄落花階,在一塵不染的地面上顯出鮮明的黃色。他拾起來,忽然想起夏天的時候,他們兩個在葫蘆巷的院子裡,頭挨著頭靠在銀杏樹下打盹的情形。
——那時候,她很可愛,也很單純,拿著一片樹葉便以為可以遮住眼前的整個塵世;他還動情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她歡喜顫抖的模樣他至今記得。
倘若時光可以重來,他真希望這份單純可以儲存起來,留到一些分給今時今日。
他的眼睛望向側廊。
垂花門的側廊上,顧柔趴在什錦窗前,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望著他出神。明明已經瞧見他了,卻不敢出聲叫他。
他嘆了口氣,衝她招招手。
顧柔一下子跳起來,一溜小跑竄到他跟前:“大宗師,今日這麼早回來。”
“嗯。”他將披風摘下,交到她手裡。她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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