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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於是莊菁才命人挖了個土丘將薛氏葬在山腳。
後來沈硯真又求師弟們從山上斫得一塊方石,豎在墳頭以為墓碑。薛氏這才有了墳。
顧柔隨著沈硯真來到山腳某一處鄰水之地,果然見有座青冢掩在雜草之間。
自從沈硯真出谷以來,此間再也無人拜祭,經過一個春夏,墳頭亂草叢生。
顧柔上前,叩過三個響頭,起身問道:“我娘怎麼死的。”
“師孃病重了,加上鬱鬱不樂……”沈硯真話音未落,顧柔便怒道:“我爹是大夫,怎麼可能治不好我孃的病,定然是被人所害!是否又是那莊菁作為?”
沈硯真道:“這卻不會。她一直用師孃的性命威脅師父來替她制鐵衣,她不敢捨棄這點利益。”
顧柔稍稍冷靜,轉念一想,母親死後,的確父親神志崩潰,再也沒有給藥王谷製造鐵衣。莊菁如此重利之人,定然不會拿著個來損害自己。這般說來,至少母親過世之時,沒有受到那個賤人的加害折磨。
雖是如此,卻仍然抑制不住內心悲憤,顧柔這輩子不怎麼記恨過人,然而此刻卻緊攥雙拳,腦海裡反覆閃過莊菁那妖豔猖狂的影子,這骨肉分離之仇,她一定要報。
就在此刻,顧柔恨著的莊氏,正處在不遠處的另一溶洞之中,同冷山對峙。
冷山目光嚴峻,緊盯莊氏的斗篷。
莊氏卻笑一笑,道:“像你這樣勇敢的男人,也會害怕我也這般手無寸鐵的女人麼?”
她的斗篷寬闊延展,一直覆蓋到腳踝,絕不可以說是手無寸鐵。冷山這麼盯著,也是提防這披風下面藏著些暗器□□飛出來。
莊氏一笑,聲調嫵媚:“看來你很不信我啊。”冷山不置可否,見她突然抬手到胸口,立刻拇指一彈,頂刀出鞘,亮了一半在外面。
哪曉得,莊氏抬手,卻是將自己胸口的扣子解開,她輕輕一鬆,絲緞披風悄無聲息地落地,露出了雪白豐腴的胸脯。
她披風底下,居然什麼都沒穿。
冷山一愕,濃眉緊皺,緊盯她的臉。
——就在半個時辰以前,他從房裡看見莊氏夜半起身,便一路跟蹤她到河對岸,見她走到一處開闊平地,從袖中放飛了一隻信鴿,冷山便趁她轉身的一刻,將那鴿子用暗器打下。然後趁著她離開,跑到山腳去找鴿子。
等他取到信鴿,發現這是一封發往益州郡給連秋上的線報,告知對方顧之問的女兒已經自投藥王谷,鐵衣不日將可重新開始製造。
冷山截留了信箋,正欲原路返回,卻被莊氏堵在一個山洞口。
原來她沒走,還折返回來了。
冷山頂著路平安的臉,又跟沈硯真取過經,大抵知曉路平安平時言行動作的習慣,便低下頭同她躬身作揖,莊氏卻抱臂朝他笑:“你也不必裝了,你是不是路平安本人,我一聞著味兒就知道。”
冷山一頓,尚未抬頭,莊氏便附上來,一股米分香湊到他臉前:“你的味道,不對。你知道你是什麼味道麼?”
冷山知曉已被識破,無再裝下去的必要,便直起身看向她。
莊氏咬著鮮豔欲滴的紅唇,衝他微笑:“你身上全是男人味,不像路平安那狗東西,沒力氣的廢物;也不似姓肖的那老狗,乾癟枯瘦,令人作嘔……”
冷山目光似雪,凜然問道:“前任谷主肖秋雨,當真是顧之問所殺?那顧之問如今人在何處?”
莊氏泰然自若,以挑逗的口氣反問:“我為何要告訴你,你又不肯正眼看我。”
“我難道不是在正眼看著你?”
冷山目光逼視她,卻沒料到,後面她來了這麼一出,莊氏卻把蔽體的披風當著他面脫掉,露出了片縷不著的胴|體。
在男人面前□□,莊氏卻無半點羞臊,反而彷彿炫耀搬地扭捏姿勢,朝對方展示她豐美白皙的身體:
“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隱瞞了,不如你也公平一點,將面具摘下來讓我瞧一瞧。”
冷山只覺一陣噁心,這毒手藥王肖秋雨,好歹也算一世梟雄,怎的會娶妻如此?他舉起手中刀刃,:“休要做作,顧之問人在何處?”刀尖抵向莊氏脖頸,以示威脅。
莊氏卻泰然無懼,笑笑地用兩根手指捏住刀背,輕輕地移開:“你瞧瞧你,都已經中毒了,還想要舞刀麼?”
冷山順著她目光往自己左手心望去,果然掌心一道黑氣。莊氏笑道:“你是朝廷派來的人罷,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在這藥王谷,別說朝廷的人進不來,便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