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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這點拳腳功夫陳翹兒還是學會了。
然而,陳翹兒沒有使用她的拳腳,只是問:“你倒底還是不是我的姐妹,你怎麼能這麼害我?”
陳翹兒這般鎮靜,薛瓶兒卻頂不住了,她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衝著對方大吼大叫——
“你不是我的姐妹!”
“世上壓根兒不存在什麼姐妹,即使有,在男人面前也沒有了。你分明對他心存念想,卻總揣著心思裝清高,以為我瞧不出來麼?我知道你為什麼遲遲不揭穿我的謊話,你故意吊著他,讓他以為你是個又老又醜又貪財的婆子,等他的眼睛一好,你就搖身一變,以這般形象出現在他眼前!你就是要讓他記住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你認定我永遠也比不上你,永遠都是你的襯托,所以你才對我這麼好,所以你才會要我這個姐妹!其實你和我有什麼不一樣?同是一樣的爛□□,誰會瞧得起你,你又哪裡高過我?”
青樓出身的薛瓶兒本來就不是什麼風雅人士,加上混跡三教九流之中,早已耳濡目染,這會兒一激動,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顧柔喝道:“住口!軍營之中,豈容你胡言亂語這般放肆!”
薛瓶兒被鎮住了,在這裡面,她唯一不懼怕的也只有陳翹兒一人而已,人與人之間,越是親近過的人,便越容易輕蔑和傷害。她對顧柔收起了那種放肆,卻冷冷看向陳翹兒,目光中帶著挑釁,等著她的反應。
陳翹兒沒再說什麼,她像是徹徹底底地呆住了,木然沒有反應。
衛士將薛瓶兒押出去了,陳翹兒還愣在原地。顧柔不知如何勸慰。
顧柔求助地望向冷山,他一直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這會兒啜起了手裡頭那杯冷掉的茶,一臉看戲的旁觀表情。
不能指望冷山這個人會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此時此刻,他不冷言冷語來打擊諷刺才應該感謝才是,顧柔只好努力組織著語言,去安慰陳翹兒:“翹兒,別傷心,薛瓶兒這樣的算不上什麼姐妹;你還有我們這些……”
“你錯了。”冷山擱下茶盞,清脆的一聲響。沒指望他開口的時候,他又發話了:“根本沒什麼姐妹,你那故舊倒有一句話說對了,沒有姐妹——即使有,利益前頭也會沒有,人生在世,先有自己才有別人,你怎麼能指望別人成就你自己?”
顧柔很生氣:“冷司馬,您怎麼能那麼說?”在她安慰陳翹兒脆弱內心的關鍵時刻。
“他說得對。”這話是陳翹兒突然開了口,說出來的。
顧柔又懵了。
“你們以為我很傷心,很難過?”陳翹兒冷笑,“不打緊啊,我早就看透了,不瞞你說,正如她所言那般,若是當年三公子眼睛好了,我定要對他說出真相的。反正我也沒有把她當做姐妹,有什麼可惜?”
她竭力顯得很瀟灑,然而這瀟灑中,卻又免不了幾分做作痕跡。
“……”顧柔這下可真是無話可說了,連陳翹兒都認可冷山那番不著調的話,她還有什麼好插嘴呢?
“這世上除了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什麼是可靠的呢?”陳翹兒搖了搖頭,輕鬆地笑著, “我早就看透了。”她一邊笑,一邊從正門走出了營帳。
顧柔很是嘆息。
冷山終於從座位上起身,陳翹兒走得很瀟灑,然而他還是能看出這個兵身上的魂不守舍——畢竟陳翹兒過去離開以前,從來不會忘記跟長官告退。
不過今天,他可以允許這個細小的過失。
冷山走到顧柔身邊,顧柔還在發愣,他和她肩並肩,道:“出去看看。”
顧柔和冷山一起出了營帳,兩人沿著棧道緩緩地走,過午的陽光拉長了影子。
一起走過轅門的時候,顧柔忽然道:“我覺得陳翹兒並不是這樣的人,她為什麼要裝出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在顧柔看來,陳翹兒很奇怪。顧柔、向玉瑛、祝小魚這些白鳥營的人對陳翹兒都很好,陳翹兒卻總似對大家有所保留;薛瓶兒對她算得上無情無義,可是陳翹兒毫無察覺,依舊對她掏心掏肺。
陳翹兒不該是這麼糊塗的人。
“你認為她是什麼樣的人。”冷山反問。他腳下步履不停,顧柔卻因為這個問題停下來短暫地思考了一番,很快,冷山便走到了她的前面。
顧柔追上去,一邊回答他方才提出的問題:“翹兒心高氣傲,聰明機靈,偶爾也使小性,可是她識大體,曉得顧全大局……”還有很多優點,她一時半會總結不完全。
冷山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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