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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喃喃道。本派武功不可輕易示外,雲泱子乃碧遊宮的前任長老,怎麼會犯這種天大罪過?
“如何的不可能,”丹朱簡直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立刻介面道,“我師父為人灑脫,他不做掌門,是因為他不肯奉道;不肯奉道,是因為他想娶妻;可偏偏他中意的卻是紫衡真人的師妹紫樺真人,可惜因為咱們碧遊宮和國觀的教派恩怨,這兩人無法結合,加上紫樺真人她老人家又實在迂腐得很,鬧得我師父心灰意冷離開碧遊宮浪跡江湖。他也許在路上碰上這位年輕夫人覺得順眼,於是順便傳了兩手功夫給她?”
丹朱一番分析推理,突然覺得自己當真是聰明極了,雙手一拍,樂道:“師兄,這回你的修為可以更上一層樓了,咱們碧遊宮殘缺的一塊武學,也可以完璧歸趙了!你說這哪裡算是我師父的罪過,簡直是他老人家留下的一樁大恩德吶!”
慕容停聽得內心振奮,然而忽然想到,丹朱師弟居然把雲泱子這種背叛門派又不守清規的行為粉飾美化成了功績,不由得收起剛剛舒展開的面孔,從鼻子裡冷冷哼出一聲:“你胡言亂語什麼,還不收聲?想讓多少人知曉師叔犯了過失?”
丹朱笑嘻嘻地收住嘴:“好,不說,不說。”最守規矩的丹華掌門也會幫人包庇過失,他有生之年能夠親眼瞧見,也夠獨樂樂一輩子的了。
第208章 文|學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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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此處; 又道:“師兄,既然如此; 我就代勞一番,將那位夫人重新請回來吧。”
誰知慕容停卻道:“不必。”
丹朱一怔:“這卻是為何?”
原本他以為自己點出這些,對於師兄將會大有幫助,然而不料慕容停卻似很不願領受顧柔方面的情; 顯示出了堅決態度:“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未經證實。我碧遊宮乃氣宗正宗; 門有門規; 豈可隨意學習別派武功,更何況本座身為掌門。”說罷任由丹朱如何勸說,都不肯再議這件事了。
慕容停的性格說一不二,丹朱深知他的脾氣; 只得無可奈何看他離去。
只是慕容停走了以後,丹朱一個人在河邊思索良久; 忽然,他的眼光倏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顧柔在回青盔巷的路上慢慢走著,身後三尺外跟著大群家丁和僕婢。
今日女君心緒不佳; 想要獨自走走,但銀珠卻又不放心; 於是和顧柔保持一段距離跟著。
晚春時節,花草最為繁盛的時候;巷子裡邊邊角角都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夾道槐杏成蔭; 茂盛的綠苔和牆縫裡的青草從各種地方冒了出來,經過別人家的院落,能夠隔著牆聽見裡面的高聲談笑,充滿歡喜和熱鬧。
顧柔想到回去之後,還要獨自面對空蕩的床榻,和一個人吃晚飯,便覺得又傷心又寂寞。
往日他在的時候,尚不覺得如此珍貴;彷彿他來來去去拿著刀片削馬蹄、釣魚,陪她逗貓種花,都是日常的理所當然;如今他不在家中,竟然覺得那堂皇的大園子根本不能稱之為家了。
顧柔又嘆了一口氣。
銀珠在後面看得心焦,想要上去叫又生怕打擾,只得在後頭搓著手絹,跟幾個相熟的丫鬟抱怨劉青:“就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要他去國觀打聽男君訊息,如今一點兒風聲都沒,還好意思在主人跟前獻媚邀功,你們瞧,這都快到家門口了,還沒見個人影出來迎接;明知道這當口女君最忌孤單,還把排場減了,誠心讓人觸景生情嗎。”“銀珠姐,劉大管事沒你說的那麼差吧,昨天還見他親自僱人把家裡的桌椅和車馬改造一番,就為了讓女君有身子之後坐得舒服些呢。”銀珠道:“大事不抓,卻來搞些細枝末節,怪不得男君一點訊息沒。”
丫鬟裡面除了銀珠就數綠珠資歷深,敢開她的玩笑,此刻悄悄道:“銀珠,你該不會是前天晾出去的小衣被風吹去讓劉管事撿到,所以記恨人家罷。”銀珠變了臉色,慌張四顧,怒道:“胡說八道!”
幾個丫鬟都輕輕地笑了,往前面望去,顧柔還在慢慢走路,於是繼續跟,綠珠道:“唉呀,好歹人家也好心好意撿回來拿給方嫗,託人家還給失主,誰知道你死不承認是你的那件,這哪裡怪的著人家劉管事。”
銀珠恨得咬牙切齒——這傻缺的劉青,撿到這種東西便應該丟掉,竟然還來還,託誰還不好,偏生託後院嘴巴和嗓門都是最大的方嫗。那老媽子扯著嗓子在後院一聲大喊:“誰掉了小衣?”她還好意思去領麼?會承認才有鬼了。
“不許說!再敢胡說八道撕爛你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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